”
刘露看了眼这衣服的牌子,人都傻了,这哪里是她这个拿普通工资的人能赔得起的?
她找钟栖月求救,问她该怎么办。
钟栖月应该是她们这最有钱的,虽然家世神秘,但经常会看到她穿一些名牌。
“月月,这该怎么办?”
钟栖月看了眼秦莎,知道她那件已经不仅是名牌,还是限量的。
一时也很为难。
她还没开口说话,秦莎冷笑:“我说的赔,不是赔钱,是赔一件一模一样的衣服。”
秦莎看向钟栖月,觉得有点眼熟,指着她:“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钟栖月跟她商量说,“这位小姐,您这衣服是限量版,我们现在也没办法给您找件一模一样的,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这边可以想办法看能不能让衣服恢复成原状。”
这件针织衫,只拉出了半根丝线,如果有上好的裁缝,要恢复成原状应该不难。
秦莎也没纠结哪里觉得钟栖月眼熟了,听了这话火大:“一件损坏的衣服再怎么恢复原状也不是最开始的那件,你懂吗?它已经被彻底毁了!”
“怎么了这么吵。”
这边的动静惹得不少人围观,也引得办公室内的秦光出来,看到自己妹妹在跟几个陌生人争执,秦光维护道:“你们有事?”
钟栖月回道:“抱歉,我同事不小心损坏了秦小姐衣袖的一根线,我们这边正在协商处理。”
秦光没理她,侧过身和身旁另一个人说话:“纪先生,公司忽然出现了这个意外状况,也是让纪先生见笑了。”
纪冽危淡笑:“不碍事。”
他的视线,若有若无地从钟栖月的脸上掠过去,漫不经心说:“这位小姐,倒是伶牙俐齿的。”
秘书过来跟秦光说了钟栖月等人的身份。
秦光皱眉:“你们还没走啊?”
这句话让杂志社三个人都觉得很难堪,敢情等了一下午,秦先生压根就没打算接受这个访问,全都是秘书在和稀泥。
钟栖月白皙的面容微微泛着凉意,“秦先生,我们杂志社已经跟您预约了几次访谈,贵公司也答应了专访的事,却三番两次爽约,我们很好奇,这么大一个公司,这么让人尊敬的人物,是怎么能做到这么理所当然毁约的?”
在这么多员工面前,当众质问秦光毁约的事,简直就是把秦光的脸面按在地上踩。
秦光也没打算给她脸:“请保安把她们赶出去!”
“慢着。”
听到纪冽危的声音,秦光诧异:“纪先生,您还有什么事吗?”
纪冽危单手插兜,看向钟栖月。
“这位小姐说的有理,答应了的事,怎么能毁约?”
秦光脸色微变,连忙解释:“也没毁约,就是行程太满,这边实在挤不出时间了。”
“这样啊。”纪冽危偏头,笑问:“秦先生要是不介意的话,方便让我跟这位杂志社的摄影师小姐谈一谈,说服她不要计较秦先生毁约的事吗。”
秦光不解,但只能照做:“那,纪先生请。”
纪冽危眼神朝接待室一瞥,“摄影师小姐,请进。”
第10章
今天下午,钟栖月本该在这间接待室,完成对秦光的个人专访。
此时此刻……
看着面前衣冠楚楚,坐姿松弛的男人,她心里忽然觉得有几分沉重。
这里不是纪氏集团。
而是其他人的公司。可纪冽危竟然能在别人的公司这样从容不迫,分分钟就掌控了旁人的领地。
“我们该从哪一步开始,摄影师小姐。”
“听闻杂志社的专访,需要有记者负责采访,其他记者负责拍摄,不过现在就只有摄影师小姐一人,看来采访内容只能暂时歇下,这边拍摄麻烦一下。”
“需要请人进来打光吗?”
钟栖月抿唇:“不需要。”
他皮肤本来就白,五官立体,不需要打光板,上镜也会很好看。
“纪先生。”钟栖月手中握着相机,认真说:“我今天是来专访秦先生的。”
纪冽危弯唇:“原来摄影师小姐也知道我姓纪啊。”
钟栖月沉默。
他敛了笑意,淡声问:“怎么不叫哥哥了?”
钟栖月说不合适,“现在是外面。”
他站起身,用桌上的遥控器关了帘子,瞬间,外面就看不到里面的景象了。
纪冽危这个的举动,让钟栖月很慌乱:“你做什么啊,外面的人看到忽然拉上帘子,会乱猜测我们在做什么的!”
“做什么?”纪冽危把玩着手中的遥控,漫不经心说:“钟栖月,你多久没有对哥哥有这样质问的语气了。”
自从上个月回国后,她每次看到他,都像老鼠见了猫似的,又回到了她刚到纪家时见到他的样子。
不,严格来说,比初到纪家的恐惧更严重。
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她避之不及。
“你不记得了吗?当初你都敢咬哥哥,弄疼了你,你还会生气两天不想理我。”
纪家所有人都说钟栖月乖顺听话,也从没人看过她发脾气,可他却见过她无比鲜活生动的模样,那时候的她,笑是真的开心,生气也不会隐瞒。
而不是像现在,笑的时候,你根本不知道她开不开心。
钟栖月嘴唇微白:“现在不是那个时候了,纪先生,你先把帘子拉起来好吗?”
她都能感觉到外面有点骚动,担心外面的人会闯进来,钟栖月顾不了那么多,扑上去要抢遥控。
他腿靠在桌边,轻易便搂住她的腰肢,转过身,两步便将她往墙边按。
钟栖月下意识搂抱他肩颈,紧张的声音微喘:“哥,不要这样,这里有监控。”
纪冽危将她按的位置,是一个死角,他说:“没人看到的。”
“栖月,我们的那四年,已经让我练就了一手偷。情的好手段。”
“你不要这样说,”钟栖月心里一颤,声音很小,生怕有人听到:“我们能不能好好说话,哥哥。”
他的手还扶着她的腰,分明只是贴着,什么也没做,却让她觉得那片的肌肤都是滚烫的。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看似衣冠楚楚,外表是清冷得体的贵公子,实则内心有无比顽劣又爱折磨人的癖好。
他肯定知道她现在多么胆战心惊,故意这样做。
钟栖月还记得,之前交往的时候,有次被纪冽危看到她和男同学走的近了,后来他惩罚她,是在练舞室的换衣区,将她按在墙上欺负。
嘴里在哄她,手下的动作却半点都不怜惜。
门外是她的男同学,听她声音不对劲,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那时候她紧张得不行,就怕那个男同学会推开那扇门,看到他们那样衣衫不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