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全回家了,你没事吧?】
钟栖月:【没事,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情况。】
郑远方:【嗐,别提了,就倒霉得很,上次飙车把那人的老大车子擦了,就一点小事非说要我赔五十万,太离谱了,只是故意讹我而已。】
【不过你别担心,我会有办法解决的。】
郑远方说有办法解决,钟栖月怎么不大信,他现在也没什么正经的工作,就支了个烧烤摊,生意也不是很好,还因为自己夜里飙车的原因,摊子也时常罢工。
普通人,更何况没点积蓄的普通人,怎么可能轻松拿出五十万。
徐紫芸也听说了郑远方的事,问她:【月月,你昨天没出事吧?】
【没,安全到家的。】
【那就好,我刚听远方说了昨天你们俩被绑架,我吓得不行,对了他还欠债五十万,好像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太恐怖了。】
徐紫芸和郑远方是她幼时,在随南认识的发小。
在十一岁以前,钟栖月跟着钟蕊一直住在一个叫随南的南方小镇。
那时候,她和徐紫芸还有郑远方就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了。
但自从她跟着钟蕊一起来到纪家后,就彻底跟他们俩失去了联系。
直到二十岁那年,她在街上意外遇到了徐紫芸,这才和他俩又开始来往了。
关于这件事,钟栖月不敢让钟蕊知道。
钟蕊绝对不会允许她还和当初在随南认识的人再有来往。
她记得,钟蕊曾说过这样一句话。
——月月,进了纪家后,你就跟他们不是一路人了,知道吗?
钟栖月不明白,为什么她去了纪家就要跟以前的朋友全部断开联络,大家都是人类,为什么要把阶层分得这么清楚。
况且,她又不姓纪。
纪家的一切又不属于她。
下午六点,钟栖月正在收拾包包,接到了纪依雪的电话。
纪依雪像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直接把车子开到了杂志社外面,把她接走了。
火急火燎上了车,钟栖月系着安全带问:“我们这是去哪儿?”
纪依雪咬着牙看前方的路,“捉,奸!”
“什么?”
“就是我昨晚跟你说的那男人,他刚甩了我就无缝接轨另一个女人,这怎么让我忍得下那口气。”
纪依雪火气很大,钟栖月担心出事,连忙安抚说:“那这时候去会不会出事啊,毕竟你们已经分手了。”
“别说了,你跟我一起去就行了,放心吧我知道你胆小,一会出什么事我在前面扛着。”
纪依雪的奔驰,风风火火地在马路上疾驰,半个小时后,抵达一档高级会所。
钟栖月拿出手机想搜一下这个会所主要是干什么的。
但纪依雪不给她时间了,停好车,就把她从副驾驶上拉出来。
纪依雪手机上还在弹消息。
钟栖月看了一眼,发现是她那些小姐妹的群聊。
大概是在告诉她那个男人的具体位置在哪,在做什么。
进入这家高级会所,有侍者阻拦。
纪依雪眉头一皱,“不能进?”
那侍者的目光落在钟栖月身上,意思很明显了,“这位小姐看起来,不像是来过这,不大合适吧。”
她穿着一身很乖巧白色的长裙,戴着眼镜,一副三好学生的样子。
实际上她早就已经出社会工作,也成年了。
钟栖月脸上臊得慌,说:“我带了身份证,给你看看?”
纪依雪直接报了纪冽危的名字,“纪先生是我哥,你还敢拦我?”
侍者脸色一变,连忙恭敬起来,“不敢,我这就带二位进去。”
钟栖月和纪依雪跟在这名侍者身后,她一路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场所,心下忽然有点不太好的预感。
纪依雪问:“我刚报的房间号,那里有几个人?”
侍者答:“好像有一群人在里面聚会,纪小姐,那不是你的朋友吗?”
“……”纪依雪轻咳一声:“是我的朋友。”
“到了,二位请进吧。”
送她们到此,那侍者就走了。
听到里面嘈杂的音乐传出来,钟栖月拉住纪依雪,“我们还是别进去了,不是说里面很多人吗?”
“怕什么,还能吃了我们?”纪依雪说:“我就想进去看看情况,好让我死心。”
纪依雪把包间的门推开。
里面耀眼的光线泄了出来,钟栖月站在她身后,朝里面看过去一眼,果然是形形色色的人,大多数女生穿得极其暴露,还有男男女女很是亲密相拥亲吻。
她还在打量情况,就看到纪依雪已经进去了。
纪依雪直接冲到最边上那,站在一个染着银发的男人面前,质问他:“韩萧,你在这干什么?”
韩萧看到她很惊讶,搂着怀里的辣妹说:“纪大小姐?我才该问你来这里发什么神经,我们都分手了。”
“你……”纪依雪愤怒:“你是出轨了吧?”
昨天才跟她分手,今天就找女人!
韩萧冷笑着,“管你怎么说,昨天就分手了,我今天做什么跟你也无关。”
旁边有人起哄,“萧哥,这两位美人是谁啊?”
有几个男的还上前凑过来,看出来纪依雪正在生气,就上去勾搭钟栖月,“哟,好乖的小妹妹啊。过来陪哥哥玩玩好吗?”
钟栖月脸色苍白,连忙退开说:“你们别碰我。”
有个男人被刺激到勾住她肩膀,挑她下巴:“小妹妹看着这么柔弱,竟然是这么刚烈的性子,还是处女不?要不让哥哥我让你体验一下破。处的销魂快乐?”
听到这么难听的话,钟栖月实在忍受不了。
这么多年,她在钟蕊严厉的教导下,从没有跟任何不三不四的人有什么来往,在她的世界里,这种人早就被屏退出去了。
男人看到她恐惧的样子,更兴奋了。
而纪依雪还顾着跟韩萧吵架,根本没有关注到钟栖月这边的情况。
她被两个男人包围,一个搭着她的肩膀,推拒也没用,还有一个都要搂上她的腰了。
“嘭”地一声。
包间的门忽然被一脚踹开。
剧烈的声响引得所有人朝门外望去。
男人一身矜贵的西装,显然才从会议中离场,身量过高,逆着光站在门口,压迫感十足。
“谁啊?!”说话的是手还搭在钟栖月肩膀的男人,四目相对,门口男人沉凝凉薄的目光让他打了个寒颤。
纪依雪回头看到来人,登时跟看到了救命稻草似的。
“哥!!”
钟栖月身子一抖。
纪冽危大步走过来,一脚将钟栖月身旁的人踹开,那男人被他踹得两米远,撞到沙发角落,死死捂住肚子。
瞬间,脸色惨白,汗液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