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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必要非得勉强自己改俩数,没用的,夭夭宝贝。】
温灼华花了两秒的时间,说服自己不能因此拉黑好友,这才放下手机,给大家示意自己完成?了挑战。
而后继续念第二个小纸条,是姬简的:“你的初吻发生在几岁?”
好没创意一人。
温灼华在心里?吐槽一句,这才慢吞吞地回答:“不好意思哦,我的初吻还在。”
刚回答完,温灼华就清楚听?见左侧传来的一声嗤笑。
她轻拍了一下桌子,皱着眉,听?上?去很客气地说着一些不太客气的话:“路京棠,请问你在笑什么?我想问一下,你以为你高三就没了初吻,你难道会感觉自己很了不起吗?”
骂归骂,女孩子语气仍旧是一贯的平静,只是语速比平时稍慢了一些。
其?余人都在震惊于温灼华确实?big胆,骂他们?这些公子哥儿也就算了,现在路京棠都照怼不误了?
当事人却没什么生气的样子,一抬眼,散漫地笑了声:“是很了不起。”
温灼华:“……”
她嘀咕了一声,谁都没听?清。
俞越好奇死了,探着脑袋忙不迭地问:“温姐,你刚说什么?能再说一遍吗?”
温灼华很好说话:“我说,路京棠,你这样是不守男德。”
妈的。
俞越瞬间快笑抽过去了,他越发觉得不愧是陈槐的闺蜜,高中?时明明看起来好安静一女孩子,结果!
人不可貌相啊!
路京棠懒洋洋投过来个眼神。
俞越立马噤声,噤声完跟钟市奇交换了个眼神——
路哥瞪我干嘛,又不是我说他没有男德的!
“好了,最?后一个大冒险。”温灼华低头拆纸条,拆得有些手指打结,拆完了念,“跟一个异性要微信。”
季和豫一拍手:“我写的!”
温灼华觉得脑子有些嗡鸣,她问:“异性?”
说完的瞬间,她的脑袋里?很快地闪回了一些片段。
好像是什么采访的场景,先是女主持问“是不是很多异性跟你要联系方式”,被采访的人回答……
回答了什么来着。
她撑住脑袋,又回忆了三秒。
得益于无比优秀的记忆力,温灼华回想了起来。
那个人冷冷淡淡地说,“不太方便给”。
怎么不方便了呢。
温灼华刹那间有些莫名其?妙涌上?来的难过和气愤,她也不知道这些情绪到底从哪里?来的,可她觉得自己憋得慌。
最?后,她抬起了头,对上?了一双眼睛。
眼尾上?挑,眼角有一颗很淡很淡的痣。
温灼华认认真?真?盯着那颗痣,那颗很熟悉很熟悉的痣看了又看。
她听?见自己问:“为什么不方便呢?你是没有手机吗?还是没有微信呢?”
他是——
“路京棠。”
……
包间里?静得出奇。
所有人都没来由地屏住了呼吸,看那个女孩子很平静地问路京棠要微信。
可能是她疯了,也可能是全世?界都疯了吧。
', ' ')('路京棠垂了垂眸。
他的手机松松拿在手里?,眸子里?带着清清淡淡的光,定定地落在她身?上?。
他蓦地笑了笑。
带着三分?温柔和纵容地笑了笑,像是冷淡的雪消的夏,温灼华一时间有些怔愣。
“没有不方便。”路京棠很轻地叹了口?气,又说,“手机和微信我都有,没有理由不方便。”
……
“叮”地一声,二维码被扫描后跳转出来页面,温灼华都没来得及细看,已经有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探过来,帮她按下了添加好友的键。
他又坐回去,通过了好友申请,懒洋洋晃了下自己手里?的手机:“满意了吗?温stray同学?”
温stray张了张嘴,半晌点头又摇头,慢慢腾腾地说:“应该是你满意才对。”
这么堪称趾高气扬的话,向来只会更骄矜的路大少爷,头一次失笑、附和:“确实?是我满意,是我的荣幸。”
温灼华转回头,静静地坐着,低下头。
许久。
她的唇角一点一点、很缓慢地上?扬了起来。
……
俞越叹为观止。
他的电话蓦地震动?了起来,俞越低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疾步走出包间接了起来,调侃:“哟,陈大小姐今儿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陈槐翻了个白眼:“少在那阴阳怪气的。俞越,我问你,夭夭是不是跟你们?在一块儿?”
“你怎么知道的?”
陈槐:“我刚正好碰到姚叔,聊起了夭夭,他跟我说的。夭夭刚才给我发的消息有点奇怪,你们?该不会在玩什么真?心话大冒险吧?”
俞越笑了起来:“还得是你,猜得真?准。”
“可怜的宝贝夭夭,你们?没欺负她吧?!”陈槐凶巴巴的,“你帮我看着点,别让她喝酒,她喝酒不上?脸,但是喝个一两杯就醉了。要是她醉了,俞越,我拿你是问!”
俞越一愣。
再联想一下方才温灼华的反常,俞越瞬间懂了。
挂了电话回到包间里?的时候,闹了一晚上?的大家正准备各自散去。
沉默了很久的姬简握了握拳,看向温灼华:“灼华,这么晚了,你也不好打车,我送你回去?”
路京棠淡淡道:“别了吧阿简,你刚才不也喝了一杯?”
姬简一怔,这才懊恼地回想起来。
路京棠完全没给他再说话的机会,转头对俞越道:“你送阿简回家吧,我让司机把你的车开回去。我跟温灼华顺路,我送她吧。”
俞越在心里?暗叹一声,而后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对着路京棠比了个手势:“放心吧路哥,保证完成?任务。那个……我送温姐也可以的。”
路京棠掀眸看他,俞越瞬间噤声。
“温stray?”路京棠转过头叫了她一声,不自觉地带着笑,“发什么呆,回去了。”
温灼华抬起头,眼睛圆溜溜的,盯着他:“我跟你回去吗?”
明知道女孩子不是那个意思,路京棠还是没忍住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
他在心里?谴责了自己一番,表面倒是出奇平静:“不然呢?”
温灼华便站起来,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愉悦气息,说:“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让你送我。”
“勉为其?难?”
温灼华看着他,也不说话。
路京棠便很没道理地笑了笑:“也行,勉为其?难。”
温灼华跟在他后面,走得笔直笔直的,一点都看不出来是喝醉了的人。
路京棠走个三步,还要回头看看人有没有跟丢。
她跟平时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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