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路上的落叶在萧瑟秋风中对着行人点头,日复一日,它们吻别大地,消蚀了身躯迎来冬雪。
入眼是皑皑白茫,安逢时走出寝室,脚底是一夜雨夹雪过后冰凌“嘎吱”作响。
南方就是冬天都极少下雪,有时候好不容易下一次,也是混杂了雨水,边下边消融,但天气一如既往得冷。
今年的雪水来得莫名早,可出去比赛的三位室友却迟迟未归。
自打三人在学生会办公室与他玩了游戏以后,安逢时便极少有机会单独行动,身边总有一个室友为他忙前忙后,没事就喜欢贴贴,问些奇怪的话。
除了顾星野不知闹了什么别扭不大理他,但他一直如此,安逢时便没有多在意,直到离校比赛前对方跟饿死鬼一样,把他才压在床头一遍遍索取。
好不容易哄好了,一向对他形影不离的景舟云跟贺简也相继出去,这几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又不是不回来了,告个别却把他往死里干。
幸逢周末,安逢时好不容易缓过来。
正因为他在床上咸鱼瘫了两天,也没有关注过外面的天气,于是周一一大早,便被这突如其来的降温打个措手不及。
还有十分钟不到就上课了,眼下跑回寝室拿衣服怕是来不及,而且这节课的老师是出了名的点名严,被抓到三次不来直接挂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逢时心里盘算着,上午只有两节课,撑一撑也就过去了。
最后排的学生把窗户彻底关严实,还是有一丝寒风漏进来,恰巧吹在安逢时身上,他哆嗦着紧了紧自己相对来说单薄的外套。
“嘶。”
“好冷啊……”
冷意刺骨,安逢时一节课听得迷迷糊糊。
前面忽然传来一点嘈杂,课间天气冷,大家都坐在位置上懒得动弹,有一人站起来并且要出去就会很显眼。
安逢时余光只来得及瞥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下一秒头顶一热,眼前一黑,一件羽绒服正好罩住了他的上半身。
鼻头瞬间覆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呼吸间能闻到淡淡的木质清香,如同雪山间大自然的气息。
傅白川走到安逢时身边坐下,不顾朋友的疑惑询问,拿来了自己的课本。
安逢时被突如其来的热气舒服懵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扒拉头顶的衣服,黑色羽绒服下,露出半张白净的漂亮脸蛋,一触及冷空气,两颊与鼻尖迅速窜红,跟冻伤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扭头,看见了身边的不速之客。
“傅,傅白川?”
“嗯。”
男生侧脸对着他,抿着一张淡色的薄唇,轻轻回应。
嗯……嗯?
安逢时不懂了,傅白川这是在干嘛,莫名其妙坐到他边上来不说,居然还跟他搭腔,最重要的是这人怎么就穿了一件毛衣啊,不会也是个出门没看天气预报的傻孩子吧,环顾四周,只有他穿得一样少,所以跑他这来合并同类项了?
“你这……”
不对,安逢时开口即闭嘴。
他把罩在头上的衣服彻底拿下来,才发现这件羽绒服大得很,塞下两个他都绰绰有余,而且下摆要不是他抱着都要拖地了。
安逢时扭头看着边上杵着的人,忽然福至心灵接上:“这是你的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白川蓦地红了耳朵,朝安逢时点头:“嗯”。
他们坐在门边阶梯上,恰巧有人开门出去,冷空气流动。
傅白川揉了揉自己,转过身:“是我的,你把它……”
“哦。”
话还没说完,手里便塞进一团冰冷的外套。
安逢时当机立断:“还你。”
来去间,暖气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安逢时看傅白川呆在那有衣服不穿,不像他他冷了又热,热了又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还不走?衣服不是还你了?”
“不是,我……”
“这么冷的天把衣服穿好,不要再乱丢了。”
傅白川再次被打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逢时误会他了,就是自己把衣服扔过来,人坐过来安逢时都只能想到这只是一个打闹间的意外,却不会相信更容易想到的可能。
傅白川连忙解释:“这衣服是给你穿的。”
安逢时闻言缓缓歪头,整个人有点冻得生锈:“谁的衣服?”
“我的。”
“给谁穿?”
“给你。”傅白川强调:“给你的,安逢时。”
傅白川就坐在安逢时前两排,他听了这人整整一节课的斯哈,每次转头都能看见安逢时跟只冰天雪地里的兔子似的,把自己蜷在座位上,红着眼睛冻得瑟瑟发抖。
他实在忍不住了,再加上他与安逢时初次见面不欢而散后,知晓了一些事情的真相,自觉两人间有些误会,他于心不安。
其实安逢时刚踏进教室那一刻,他的目光就黏在对方身上没有下来过。
好不容易熬到第一节下课,眼看安逢时还没有回去穿衣服的打算,他终于起身,想了一下,脱下衣服就给扔到趴在桌上的安逢时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让对方感受一下温暖,这样他被拒绝的概率会小点的吧。
傅白川说完,等着安逢时把羽绒服接过去。
手在半空停了许久,对面也没接纳的意思,傅白川正要劝,斟酌着开口。
继续:
安逢时忽然凑近,看着闪避不及的傅白川,似笑非笑:“怎么,傅同学,同性恋不脏了?”
“我……”
傅白川想要解释。
老师来了。
安逢时本来半个身子压在他身上,不重,但忽然又移开了:“算了,我没兴趣听你发表感想。”
傅白川不死心,不想弯弯绕绕:“那你衣服拿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不是我的。”安逢时撇撇嘴,不懂这个直男在搞什么名堂。
傅白川脸色阴沉,冷白的皮肤比冻了一节课的安安逢时还冷:“不是你的就不能拿去穿吗?我看你经常穿他们的衣服,还和他们抱在一起,怎么我就不行……”
“叮铃铃——叮铃铃——”
与此同时,嘈杂尖锐的上课铃声响起。
严厉的老教师开始上课。
安逢时掏了掏冻僵的耳朵,他刚刚只来得及听清傅白川说的前半句,后面的只能看见嘴型,他分辨不出来,但最前面那句够他感到震惊的了。
这哥是不是忘了,他们当初见面的情形?
他记得傅白川因为自己稍微靠近点都尖叫得跟只土拨鼠一样,拼命把他当脏东西赶走来着。
怎么才过了几个星期,就能跟他说这种暧昧不清的话了。
安逢时眼精眯起,傅白川正襟危坐,骨节分明的大手青筋分明,薄唇紧紧抿住,满脸懊恼的神色,优越的下颌线绷紧,他不会是……大冒险什么的输了在做惩罚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副情愿的样子。
傅白川闹够没有,安逢时厌烦地想。
而说了一大串话语的傅白川在震惊神游,为自己脱口而出的话语里冒出来的酸气。
他的心脏怦怦跳,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看见安逢时与其他男生亲密,他会感到酸涩,浑身不舒服,喘不上气来。
刚刚那段话说完,他忽然如释重负,看着安逢时明显没听到茫然的表情,又一瞬间寒芒在背。
他这是在做什么……
而安逢时在此时凑近他:“不是我的衣服我为什么要穿。”
微凉的呼气令傅白川清醒过来,他不赞同带着焦急:“我的衣服,先给谁穿给谁穿啊,你穿。”
噗。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白川半边身子都麻了,与安逢时碰到的地方,骤然升温,变得滚烫。
刚刚不敢扭头害怕暴露一些未知的情绪,现在下意识被吸引,陷入一双星星般闪耀的眸,冷光下,愈发鲜红的唇瓣张合,对他轻语:“听话,你把自己的衣服穿上,你嘴唇都冻紫了。”
“那你呢?”
“我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只要你先穿上。”
傅白川如受蛊惑,乖乖地把衣服套上。
正要拉拉链,安逢时按住他的手,很冰的触感。
“拉链先别拉。”
下一秒,安逢时跟只找窝的小动物似的,钻进傅白川怀里,坐在他的大腿上,调整好了姿势,偏头对他说:“现在可以了。”
微凉干燥的唇不小心擦过他的下巴,傅白川整个人僵在座位上不敢动弹。
直到安逢时手肘轻轻顶他:“喂,你怎么了?你不会要把我丢出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逢时的猜测不是毫无缘由,毕竟傅白川之前那么对他,现在这样对他,前后两副面孔令安逢时看不清,傅白川执着地要给他衣服,他也确实冻得受不了,这才想用这个方法试试。
看看傅白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安逢时做好被推开的准备,可接下来傅白川的举动彻底令他混乱。
傅白川深深埋进他的后颈,不自禁印下一吻,肌肤感到一阵瘙痒,安逢时受不住躲了躲,却被一把抱住不得动弹。
低沉的嗓音,令安逢时酥麻:“别动,不会丢的,你想待多久都可以。”
又拿起安逢时冰冷的手包住:“我给你搓搓。”
傅白川想这样抱住安逢时很久了。
他做梦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直到安逢时主动钻进他怀里,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人跑了。
他不明白了多久便渴望了多久,那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夜。
冰块一样的温度在大干燥大掌慢慢融化,甚至开始出汗黏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艹,傅白川疯了。
安逢时没有注意到后背那一吻,满脑子都是不可思议。
傅白川不会被他这个亲密的接触逼得神经错乱了吧。
等身上越来越热,两人的体温香气交缠交融。
安逢时最先坐不住了,他本来只是想让人知难而退的,他以为傅白川很快就会忍不住推开他的。
没成想玩脱了,他并不习惯和傅白川如此亲密接触。
安逢时点了点身下的大腿,傅白川低头听他说:“要不,我给你钱吧。”
安逢时解释:“你不是不喜欢我碰你?当我赔你的……”
精神损失费。
当然,安逢时没说出来,他想傅白川应该明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白川听明白了,脸色变得极差,生硬地吐出两个字:“不用。”
安逢时不信。
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话没什么可信度,傅白川决定给安逢时解释一下:“我,我没有不喜欢你。”
话到嘴边却直白得显得傻气,也不知道安逢时会不会信。
他当初确实很讨厌安逢时,但他现在不会了,希望安逢时愿意听他解释。
安逢时听完只是点了点头。
他信与不信有什么要紧的,要紧的是他和傅白川不会有什么交集才对。
安逢时只想着不能白白取暖,毕竟他室友对他好以后,都会从他身上索取点什么。
既然傅白川不要钱,那么……
安逢时边想边挪动位置,腰后突然顶住一个坚硬的物体,他心里有了想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傅白川摆在桌上记笔记的手忽然顿住,再下笔纸上的字歪歪扭扭,若是熟悉他的人瞧见了,怕是不敢相信写得一手好书法的傅白川会写出这样凌乱的字来。
“唔。”
傅白川绷紧身子,他往后避开底下的刺激,可后背的空间有限,很快就靠上椅背,避无可避。
怀里的小人跟棉花糖一样融化,散发出甜腻到疼牙的香气。
外头寒风肆虐,他却浑身燥热,大汗淋漓。
终于熬到下课。
安逢时看着手里一点也没下去迹象的东西。
对傅白川软声抱怨:“你怎么这样呀?我的手都酸死了。”
傅白川脸皮薄,他也被吊得不上不下,尤其安逢时手里还拽着他的命根子,只会傻傻地道歉:“对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逢时闻言撒手,起身就要走:“下课了,我不弄了,放开我。”
却被傅白川拦住,轻松打横抱起:“不行,你这样出去会冻感冒的,而且,你得帮我挡着点。”
“你这衣服这么大有什么挡不住的,别这样,别人会看见的。”
傅白川依旧双手紧闭,顺着反驳:“对啊,我这衣服这么大谁会看见你,你在担心什么。”
安逢时还在找理由反驳,傅白川已经抱着他往外走去,就这样,一路抱回了寝室。
刚开始安逢时还挣扎了一会儿,可刚走出教学楼就被凛冽的风吹得一个激灵,看着四周来往步伐快速的人们,当机立断缩回傅白川怀里。
好暖,还是抱回去吧。
傅白川这疯抽得挺好,可以多来几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路上,傅白川抱着安逢时,想找机会跟他道歉,但几次开口,都说不出话来。
讲出去的恶言恶语,泼出去的水,他覆水难收。
傅白川是后来住进寝室,才知道他的床铺是安逢时的,而且安逢时在那之前都不知道自己被迫清了出去,他来敲门也是走投无路,只为了知道自己的新寝室在哪。
傅白川当时听了不少有关安逢时的风言风语,对人观感不算好,见到安逢时热切的样子,一下子想到了朋友在他身上开的玩笑。
那时候是刚开学,班上人到齐得差不多,他姗姗来迟就坐在了安逢时边上,起初只是觉得这人太活跃了,只是短暂地坐了一会儿,就仿佛认识几百年似的,跟他总有说不完的话。
书包里经常放着小零食,课间休息了拿出来啃,嘴巴鼓鼓跟囤食的仓鼠一样,每次还会把零食分给他,但被他多次拒绝以后,这人也不恼,还会问他是不是不爱吃。
他被弄得心烦意乱,尤其是这人坐在里面,每次出去扔垃圾的时候就会碰到他的背,有时候坐位挤了还会整个人不小心压上来,重是不重,就是太香了,一个大男人,成天喷香水。
凑近说话时,傅白川总是闻见若有似无的香气,像在他身上下了追踪器似的,只要安逢时靠近过他,哪怕是远远望见,那味道都能萦绕在鼻尖一整天不散。
直到安逢时是个同性恋的传闻被他亲口证实,傅白川这才意识到,自己不会是被人看上了吧,所以安逢时才会对他莫名热忱。
后来他的朋友还跟他说,他有一次去城边的酒吧,看见过安逢时,穿着侍应生的衣服给一群男人倒酒,那模样那身段,不说卖得谁信啊。
于是隔天碰到来上学的安逢时,他都会想起朋友那句:你可悠着点,别被这种人缠上了,我们这个班特殊,班上人身份非富即贵,他偏偏跟在你屁股后面,可能就是看中了你的样子以及也就只有你还会搭理他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逢时一看见他果然就凑过来,那股浓郁的香气又涌上鼻尖,傅白川看着面前白净的面庞,张合的红色唇瓣,忽然就从中闻到了糜烂的酒气,安逢时不会刚从哪个男人的床上下来吧。
傅白川想着也就走了神,眼睛死死盯着安逢时的脖颈,想从上面找出他厮混的痕迹,但在对方碰他肩膀那一瞬间,傅白川把人甩开。
力道大的安逢时跌落在地,傅白川脸色难看,对他冷嗤:“别用你的脏手碰我,很恶心。”
自此,安逢时被他找到理由甩掉并狠狠羞辱了一番。
再次有交集,便是安逢时被赶出寝室那一次。
当时他再次与安逢时对话,整个人刚洗完澡,脑子就跟进水一样,冲动说了许多不好听的话。
事后,他也知道自己的话会对安逢时有伤害,但他拉不下脸来去道歉,而且安逢时当时打了他一巴掌,但什么也没说,明显是一幅不想再和他多谈的样子。
而且,那人见到他第一反应,不是恼怒也不是伤心,而是假装他俩只是同一个班级的陌生人,仿佛初次见面那样,他们之间的情谊不再。
安逢时只是单纯地向一个陌生同学展示应有的礼貌,所以笑得那样好看。
可后来,他在找机会道歉的时候开始注意起了安逢时,以前不是没有注意过,只是那时他觉得是安逢时单方面凑上来,他的被动的,而这回是他主动。
不知不觉间就被他吸引,但他身边一直围绕着室友和朋友,他根本无法插足,只好继续一个人沉默寡言,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安逢时对他连一个眼神也欠奉。
直到他在一节公共课上看见了冻的鼻头通红的安逢时,那时,他的舍友都不在,没人提醒他外面下雪了,要穿厚一点。
于是他鬼使神差走过去,本来想脱外套给安逢时的,但对方看着他,他以为铁定被拒绝,谁知在他的坚持下,那人一边说冷死了,一边居然动作迅速地钻进了他的怀里。
像拢了个小冰块,但心里却暖暖的,缺失的一角忽然被补上。
傅白川沉浸在回忆里,在犹豫苦恼中很快就到了寝室楼门口。
安逢时迫不及待从他怀里跳下来,这意味着再一次的毫无交集。
傅白川忽然心头一痛,他不想就这样放走安逢时,不明个中缘由。
他们默默地上楼,从肩并肩到傅白川落后一点,安逢时的寝室在傅白川上面,就在他转身欲和人道别时,傅白川先他一步堵住了他的去路。
高大的男生站在台阶上朝他低头:“安逢时,别上去了。”
“嗯?”安逢时不解。
傅白川踌躇在原地,心里焦躁地想着理由:“你,你寝室没人吧?一个人住不孤单吗,不如,不如去我那里住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下轮到安逢时震惊了。
他想傅白川这次抽疯也太持久了。
楼道里的窗不知何时被风吹开,掀起额前的碎发,安逢时冻得一个激灵,脑子清醒过来:“不了吧,今天真的谢谢你,你可以让开让我上去吗?真的很冷,我想尽快上去穿衣服了。”
安逢时说着又拢了拢单薄的外套。
可傅白川依然不动,安逢时无奈,他侧身看了看走廊尽头,没记错的话,那边也有楼梯。
注意到他的动作,傅白川急忙伸手拉住他:“你想做什么?”
安逢时垂眸看着骨节分明的大手,不知想起了什么,低嘲:“看来真的不怕脏了……”
傅白川在上方没听清,弯下腰来。
那雪间山林的干爽气息夹杂暖意扑面而来。
安逢时不自在地躲了躲,鸦羽厌烦地扑了扑:“你要是还没尽兴,我可以帮你口出来。”
这话在脑子里过了好一会儿傅白川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顿时脸色难堪至发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我没有……”
被安逢时打断:“不是那你就让开。”
傅白川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安逢时与他错身借过。
傅白川意识到自己再不有所行动,他和安逢时真的再也没有以后了。
安逢时因为手脚重新冻僵,走得不算快,后面安静了好一会儿,傅白川忽然就窜上来,三步并做两步追上他,手臂拦上他的腰身。
安逢时站不稳,往后摔倒在傅白川身上,后背抵上一片温热的胸膛,他挣扎道:“你干什么傅白川!”
傅白川不敢面对他,声音从头顶压下,一遍遍道歉:“对不起,安逢时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同性恋不是病,我歧视才是病。我已经知道错了,对不起。”
震动的胸腔昭示着他的诚意与战栗。
安逢时停下掰开傅白川手腕的动作,拍了拍他的手淡淡地敷衍:“行我知道了,我原谅你了,放开吧。”
“真的吗!明显兴奋起来的话语。
但傅白川依然没有放开他,反而得寸进尺:“那你可以不回寝室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逢时重重叹了口气,跟这人说话怎么这么累,看来还是得直白点:“我说傅白川,我跟你之间有什么关系吗?我从来没有恨过你,你的道歉又从何而来?我们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关系呀。”
话音落地,楼梯间一瞬间寂静得可怕,只有风吹在窗户上的噼啪声。
傅白川手里的力道松了点,安逢时继续添柴火:“再说了,你别忘了我是从你这个寝室被赶出来的,你现在的室友,一点也不喜欢我,你让我住回来,这不是给双方都添堵么。”
可傅白川竟还在负隅顽抗:“好,既然你说没什么关系,那我今天帮了你,也算是一段新的关系了,交新朋友而已你在怕什么?你就当我是个乐于助你的同学,邀请你来和我睡,有什么不行?至于那两个人,你是我请来的,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他们也不会说什么。”
安逢时都被这番诡辩气笑了,不愿再与他争辩,就顺着他的话:“那你这样跟那些把女朋友带回寝室的男生有什么区别?室友会讨厌你的,你不在乎,但他们讨厌我,我在乎。”
“我凭什么要因为你被人讨厌?”
傅白川没有动静了。
安逢时以为自己说得够直白,傅白川不配让他去承受那些没必要的厌恶,不管有没有关系,他都不想和傅白川搅和在一起。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些话听在傅白川耳朵里竟然只剩下了:女朋友……因为你……
傅白川在安逢时看不见的地方耳根轰得红了,字自己就往外蹦:“不……不不讨厌,你是女、女朋友的话,不讨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白川没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多危险,安逢时则听了一耳朵的胡言乱语,终于有了反应,本来想着不再把傅白川当一回事的他,忽然有了心惊的感觉。
他应该说些什么的,比如骂傅白川痴心妄想胡言乱语什么的,再比如问问傅白川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或者直接嘲讽他不要故作深情来浑水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