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温热的吻落在眼皮上,罐儿,现在不行。
轰隆一下,李萧冠迷迷糊糊的脑袋如遭雷击,瞬间清明。
该死的!他怎么忘记了怀孕难受的不止是肚子,还有小冠冠!
李萧冠耷拉着脑袋摸摸大老鹰,依依不舍的抽回手。
将军,夫郎怎么蔫蔫的?老胡担忧的看着将军夫郎眼底的青黑,用略带质疑的眼神望着自家将军,该不会是将军您又让将军夫郎生气了吧?将军您可得收敛收敛自己的脾气,将军夫郎现在怀着您的孩子呢!
你怎么能凶他!
老胡的眼神几乎就是在看一个禽兽了。
严肃半响无言。
老胡的眼神几乎就是确认了。
严肃:
胡哥,染衣坊的铺子找好了没?李萧冠呼嚕呼噜的暍粥,然后把桌子上的一叠酸萝卜端过来,咔咔的咬着吃。
这是一早上老胡给他准备的,说是他会喜欢,李萧冠吃了觉得确实是挺好的。
窘,听说孕妇会喜欢吃酸的?
老胡最后对将军做了个口型,大意是哄哄将军夫郎,然后殷勤的蹭到将军夫郎身边,铺子已经找好了,就是地方不够宽,我干脆买了两间连在一起的宅子打通了弄成一间,现在还没装饰好。
本来染衣坊的占地面积就比较大,主要是有一个可以提供染衣服的地方的后院,所以比较难找。
一一染色剂被牢牢的掌控在大家族里,像平溪镇这种小地方,根本就没有染衣坊。
可以说李萧冠要开的染衣坊将会是平溪镇上睢一的一家!可以想象到时候会有多轰动!
况且老胡可是见过染出来的成色的,将军夫郎这批染色剂比第一次那批的成色好了不是一点半点,根本就是天差地别,那颜色他相信就算那些达官贵人见了也会爱不释手,恨不得买上几十件!
这样啊.李萧冠有点失望。
哎,又找不到出去的理由了。
严肃给小夫郎重新盛了一碗粥,有点烫,小心点。
老胡赞赏的看了将军一眼。啧,这才对嘛,对夫郎就得百依百顺,夫郎是要哄的!
将军夫郎,您给的肥皂方子我已经在京都让人制作了,还有糖也由天海一并监管着,相信过不了多久,庆历国上下就会发生一次震动。华修礼颇有些感慨。
如今他真的是对这个小夫郎刮目相看了。
当初听到许久都没有消息的将军给他们传消息,说是要成亲了,他们都是震惊得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要将
军一向冷心冷情,从未动过心,他们都以为将军要孤独终老了,谁知却突然通知他们说要成亲!
到了乡里一见,将军夫郎虽然看着颇有灵气,却怎么看都是个普通的小哥儿,不过是秀气一点罢了,没想到这个小夫郎却越来越让他们吃惊!越来越让他们震撼!
明明上一刻他们还在担心这小夫郎得知将军的身份之后会睢唯诺诺撑不起将军夫郎的台面,可现在他们却经常在这个从小长在乡里的小夫郎面前失态.
哦哦,那就好。李萧冠满意的点头。
当个甩手掌柜挺好的,哈哈!
白殷还是第一次听到肥皂和糖的事情,不由好奇的问,华军师,肥皂是什么?糖,将军夫郎也懂做糖吗?老胡哈哈大笑,一拍桌子颇为得意,就好像发现了肥皂和糖的方子的人是他一样,洋洋得意道,哈哈哈,白军医,您现在还在用皂粉吧?我告诉您我们这些弟兄现在都不用皂粉啦!那玩意儿实在是太不好用了,一点用处都没有,洗个衣服都洗不干净,啧!
李萧冠一口粥差点喷出来。
没肥皂之前他见老胡用皂粉也挺乐阿的啊,据何天海说老胡去哪儿都随身带着一罐皂粉呢!
白殷摇摇头,皂粉虽然不用洗干净衣服,但去除异味也能行__
哎呦!老胡打断白殷未说完的话,咣当一下掏出一个东西拍在桌上。啧,白军医,皂粉那味怪重的,难闻的很!嘿嘿,我这就不一样了
严肃一看老胡掏出的那物,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
李萧冠也忍不住,呛了一口粥。咳咳.
真不知道老胡随身带皂粉和肥皂的毛病是怎么来的.
白殷被桌子上那物牢牢吸引了视线。
桌子上的东西仿佛是个兔子形状,却又跟真的兔子的样子不太像,耳朵大大的脸颊鼓鼓的,三瓣嘴非常淘气可爱,灵气十足,栩栩如生,看起来像随时要活过来一样。
这物莫不就是肥皂?白殷点头,确实是好看得紧,可这跟皂粉有什么关系呢?名字也有一个皂字,难道这是用皂粉做的?
白军医。李萧冠笑眯眯的解释,这个确实是肥皂,作用跟肥皂差不多,不过它不是用皂粉做的,用的是草木灰和猪油,当然,其他油也可。
说到这里李萧冠又不得不跟大家说一下一个问题,那就是一一
可是猪油不是很油腻吗?怎么能用来洗干净其他东西呢?白殷颇感兴趣。
其实是一个原理啦!草木灰和猪油搅拌的时候会发生一种反应.
李萧冠好不容易解释完,累得趴在桌上,见白银殷拿起那块兔子肥皂看来看去,爱不释手的样子便说,白军医,我屋子里不止有这种样子的肥皂,还有其他小猫小狗小猪的,你要不要挑几块?香昧也有不同花香。
早在见到这肥皂的时候白殷一颗心就被这兔子可爱的样子击中了,当然不会拒绝,难得神色雀跃的跟着去选了一个兔子的,还有一个小猫形状的。
李萧冠见这军医一改从容优雅,因也有点得意和高兴。
看来老胡果然没说错,没人可以拒绝萌萌哒的二次元生物!
或许他还可以做一些符合文人墨客还有游侠壮士品味的肥皂形状,争取把所有人一网打尽,嘎嘎嘎!
白殷抱着几块好看得不得了的肥皂,美滋滋的,上下打量了几眼李萧冠,忽然神色一正,认真道,我会用心替你调理身体的,我这就回去看医书,下午便给你安排一次药浴。
李萧冠一愣。
严肃点头,那就麻烦白军医了。
将军客气了。白殷说完抱着肥皂脚步匆匆的走了。
老胡和华修礼对视一眼,忽然一拍手掌激动道,将军夫郎,您走运了!
啊?李萧冠不明所以,哈哈,但愿泡药浴有效吧,白军医医术高明,我确实是走运了。
非也非也。华修礼摇头,脸上带着笑意。
严肃摸摸小夫郎的脸,也有几分意动,眼神含着赞赏,白军医是自己找来说要参军的,也是军营里唯一一个哥儿,我们都不道他具体的底细。
要不是白殷医术确实了得,也不会让严肃以项上人头向圣上保证。
不过白殷掏箱底的医术,他们都没见过就是了。
所以老胡有多激动可想而知。
下午的时候李萧冠午睡刚睡,白殷果然上门了,身后的小兵抬着一个箱子。
这是?李萧冠敲敲那箱子,咚咚几下,里头并不是实心的。
白殷又恢复了那副温润的样子,不慌不忙道,打开看看。
小兵们掀开盖子,里头赫然是满满一箱子药材。
这些可都是我这些年来积累的珍贵药材,其中有些在世上千金难求,更甚至已经绝迹了。白殷摸着箱子,神色复杂,似乎在怀念什么。
李萧冠迟疑道,白军医的药材太过珍贵,恐怕我消受不起,况且我的身体也可以慢慢调理,用这么珍贵的药材未免太浪费了。
严肃淡淡点头,启唇,罐儿说的是,军医无需用这么珍贵的药材,你收藏都药材以后应有大用。
虽然他也担心小夫郎的身体,但若是把别人沥尽心血集来的东西用在小问题上,未免太过让人寒心了。
老胡和华修礼也点头,劝道,白军医,你收集这稀世药材不易,还是留着用在更重要的病上吧!
白殷从怀念的情绪里抽离,坐在椅子上看了看一脸认真的几人,忽然一笑。
你们以为,将军夫郎的身体状况,真的那么简单吗?
什么意思?!
白殷的话一出,屋里众人大吃一惊,尤其是李萧冠,都快要吓尿了!
天啦嚕!
可不要吓他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