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辞想到他刚刚的特殊举动，挑眉问道：“怎么，你认识阿珠？”
十五皱着眉摸了摸后脑勺，迟疑了片刻后还是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事情是这样的，之前主子就让我来天剑城探勘剑冢，还给我做了个假身份，我之前一直住在田氏铁匠铺。”
顾青辞惊讶地看着十五，“原来是这样，那你怎么会那么怕阿珠？”
十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阿珠那丫头心眼实，一直都以为我是田家的穷亲戚，对我也很照顾，我……我不想被她发现真实身份。”
顾青辞眉头微拧，点了点头道：“也好。”
阿珠是个心里单纯的小姑娘，还是别让她知道那么多复杂的事情比较好。
她抬眸，见十五眼睛转了转似乎是欲语还休，最后还是没说话，顾青辞给他倒了杯茶，“喝点茶缓一缓。”
十五感激地看了眼顾青辞，“多谢顾姑娘。”
顾青辞看了眼他手里的罗盘，开口问道：“你从小就接触这些了？”
十五抿了珉唇，眼眸渐渐灰暗，“我有两个哥哥都死在了地下，我父亲也因为下墓失去了一条腿，我从小就被父亲明令禁止碰这些。”
顾青辞拧起了眉，“可是……你还是走到了今天。”
十五点点头，有些拘谨地捧住了罗盘，似乎手里的罗盘是可以支撑他的信念。
“我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死前还一直念念不忘张家古训，我知道他不想张家就此彻底没落，之后我一直跟着隐居的爷爷生活，跟着爷爷学到了这些。”
顾青辞沉默了片刻，问道：“这到底是带着阴气的事，你后悔么？”
十五喝了口茶，自嘲地笑道：“哪有什么后悔不后悔，现在张家已经没落到了这个地步，怕是永远都回不去父亲眼底的昌盛繁荣了，我只希望张家的东西不要断在我手里。”
顾青辞笑着替他添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