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畅安并不想和时越说话,更何况这种灌醉自己投手令的事情,肯定是他慕子衔才能、才敢想出来的法子。
啧,畅安兄啊,你这格局可是小了啊。你师尊让你随身带着手令,要是手令丢了那你就直接和你师尊说嘛,怎么就能怪我们呢?更何况我们是昨日请你喝酒的,你这要是今天来说这话,可就是碰瓷了啊。
穆子衔就像是没有看见丁畅安满脸的怒火似的,直接上前搂住他的肩膀对他道。
少和我说废话,我已经去藏书阁前问那两个人了,他们说就是你昨天拿着我们修樘派的手令进到藏书阁的。
对于穆子衔不要脸的贴上自己的行为,丁畅安原本带着愤怒表情的脸上又加上了厌恶。
畅安兄,你想啊,大家都是羽阴山的弟子,借个手令去个藏书阁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是吧,你别像你那个师尊似的,会没人喜欢的。
既然丁畅安已经知道了是他们拿着手令去的藏书阁,那也就没有什么好隐藏的了。
要不这样吧畅安兄,我再请你喝酒,就当是赔罪了,怎么样?
要不是自家师尊说这件事先不要张扬,丁畅安是真的想把慕子衔和时越带去门规堂里按门规处置了。
慕子衔,你最好别犯什么门规,不然
看着慕子衔这个样子,丁畅安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总觉得向他这样没脸没皮的人,也不在意什么处置了。
哎呀,畅安兄啊,你看看你这样就不对了你说说整个羽阴山都知道我们师尊是为了救你才身死的,你这样对我们有点忘恩负义的。
穆子衔想从丁畅安这里套点话出来,再加上丁畅安不过是为了掩盖而找的借口,所以自己这么提的话他肯定是会说出点什么来的。
第049章 想起芙柿花的相关
慕子衔,我告诉你,你们修樘派的事情可和我们修眚派无关,而且,以你这个脑子,大概也只能觉得是和我有关的。
碍于掌门所言不能说出实情,但是面对穆子衔说的话,丁畅安还是没忍住拐弯抹角的说了点内情来。
师兄,我们查的那个东西啊,丁师兄是肯定不知道的,所以还不如去其他地方找找呢。
时越也知道穆子衔是想要从丁畅安嘴里套出来点话的,所以配合着对丁畅安道。
也是,畅安兄啊,反正我上次都借用过你的手令了,要不再借我用用,我再去藏书阁看看?
穆子衔厚着脸皮继续把手搭在刚才就被丁畅安嫌弃的拿开的肩膀上。
慕子衔,你不是挺招掌门喜欢的吗,你干脆去要个掌门手令,这样以后你就可以随便进出藏书阁了。
对于他们两个像是带着激将法的话,丁畅安是一点也不上套的。
都已经被他们忽悠过一次了,怎么也不可能再被忽悠第二次了,要是再被套一次,那自己就真的是不配做修樘派第一弟子。
畅安兄啊,做人呢不能这么死板,你想啊,藏书阁这种集聚书香的地方,我和时越也是想多去学学,说不定还能从书上看到点奇珍异宝的东西呢。
穆子衔一脸的求学模样,心里却一直在吐槽丁畅安和他那个嫌疑极大的师尊如出一格的难对付,再加上还不知道丁畅安有没有参与这件事,所以也不能直接和他说。
就凭你们两个,别到时候把芙柿花和芙絮花弄混了。
丁畅安在听到要去藏书阁好好学习学习的话是从慕子衔嘴里说出来的后,满脸的鄙夷。
他慕子衔和时越的威名可是早就传遍整个羽阴山了,他们想好好学习点东西那才是见鬼了。
虽然两个人都不喜欢,甚至于讨厌这么自大的丁畅安,但是在从他嘴里听到芙柿花三个字后,就立即来了劲。
从丁畅安的话语中能感觉出来,他肯定是知道芙柿花的存在的,说不定还能知道在哪里能寻到这个东西。
所以,他们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该怎么在不让丁畅安发觉的情况下让他把知道的关于芙柿花的一切说出来。
当然,灌酒这个办法已经行不通了。
穆子衔也没辙,对于一个自己完全陌生的环境以及这里的一切,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去让丁畅安说出来芙柿花和那个新名字芙絮花是什么。
丁师兄,您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吧,我师兄失忆了可能会分不清,但我可是知道的,芙柿花和芙絮花在功效上就不同,一个于修仙人有害,一个于修仙人有益,且芙絮花所生长之处需要面阳、干燥之地,芙柿花则,则需要
时越对芙絮花倒是有印象,毕竟世尊当初是亲自带他们去采摘了这个东西,但是芙柿花自己就真的不记得了,当时在说这个的时候自己好像是和师兄在计划着怎么逃出山去的。
哼,我以为能多让人刮目相看呢。
在时越一字不差的说出芙絮花的相关时,丁畅安不得不说是有些惊讶的,甚至于还在想时越没有提出来的,好在他们面前不会失了面子。
现在看来,完全是自己多虑了。
还是别去藏书阁丢人现眼了。
芙柿花和芙絮花生长之地完全相反。
在丁畅安说完那句话后,时越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了当时师尊说的一句话。
虽然后面的都不记得了,但是这句话完全就是关键,时越立即对穆子衔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想起来,甚至能够大概推测出哪里有芙柿花了。
第050章 师兄,你是真是假啊
畅安兄啊,手令一事就当做是我们欠你个人情,既然畅安兄不想喝酒了,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既然时越心里已经有数了,虽然这两天对时越的这个人的靠谱程度有所怀疑,但是比起冒着会被殷南墨知道他们查到的线索而言,倒不如选择相信时越一回。
毕竟他刚才说的那关于芙絮花的事情,就丁畅安反应来看,应该是说对了的。
见他们二人如此厚脸皮,丁畅安也懒得在和他们多言,嫌恶的看了眼后便负手离开了。
时越,你真知道那东西是何处的了?
等到丁畅安离开后,穆子衔才小声的问道。
我知道生长那东西的地方需要满足的条件,而且那东西既不能被炼为丹药,也不能化成药粉,且采摘后只有两个时辰的时效期,所以师尊身中此花之毒,必定是需要在生长之地附近的。
时越不太确定满足芙柿花生长条件的地方哪个门派拥有,但是这个地方是绝对在他的印象之中的。
面阴,且需要极为潮湿,瘴气也得极重的地方
时越一直在嘀咕着芙柿花生长所需条件,可怎么也想不起来这种地方在哪。
站在一旁的穆子衔也听到了时越的话,突然就有些后悔自己当时没有好好学地理,要是地理好点,说不定还能凭借着自己的知识分析点什么出来。
不着急。
穿到这种地方来果然还是不方便的,但凡像他们那一样有个手机,这时候大概只需要发个朋友圈集列表里的好友的智慧一起想想就能知道了,而且要是有了手机,还可以直接和掌门通话了,哪像现在消息闭塞的很。
师兄,师兄,我,我好像想起来了。
时越突然的意想不到的声音极为轻的传到了穆子衔耳朵里,穆子衔这才从自己感叹手机的发明有多重要中回过神来。
你这表情,怎么,那地方是太出乎意料了,还是你觉得不可能是他们动的手?还是说那地方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穆子衔一连问出了好几个问题,也不知道是和时越待久了还是穆子衔原本就是这样的人,现在终于解放天性了,变得话多了的成了他自己了。
落,落坪山。
时越记得几个月前自己和师兄偷熘下山的时候,就是听闻落坪山脚有很多奇珍异宝,所以两个人才想着要去那里的,虽然他们才刚到那处就被师尊派人捉回去了,但是那处的景象完完全全的符合芙柿花的生长。
什么山?我记得我们那些仙侠剧里的地方名字都优美至极,怎么你们这名字不仅稀奇古怪,而且还根本听不出来像是修仙的人待的地方啊?
从自己听了羽阴山名字后,穆子衔的感受便是如此,虽说艺术来源于生活,但是艺术果然还是有了辞藻的渲染,所以比生活还是更令人向往些的。
师兄,你确定你是慕子衔吗?怎么你醒过来后我就感觉你像是换了个人一样?难不成是被人掉包了?
时越一边说一边就想伸手去捏穆子衔的脸,虽说对于有修为的人而言,用自己的修为幻化一张脸要更轻易些,但是眼前这个人没有修为是单仙师亲口所言,所以也就只有易容这一种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