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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侍卫的引导下,左转右转几个弯,然后下了一个地下室般的地方,走了很久,终于松了黑布条。
眼前的一切让师徒二人震惊
这是超大的......监狱啊。
全都是铁柱子,每个小间像牢笼,一览无余,一点视线遮挡都没有。想逃跑,任意一个侍卫都可以看到。
有的小间空着,有几个关押着几个囚犯,看起来都是要犯,身上血呼拉哈,偏偏脸都尚好无损。
其中有个囚犯阮青葙一眼认出。
之前有个编修编写国史时,隐晦贬损当朝丞相,被当他国谋士抓了起来,后面就失去了消息,原来是在这里。
目光穿过各个囚笼,直到最后面,看到了乔将军的身影,阮青葙快步走了过去。
走近,侍卫放了她们进牢笼里。
乔子栀正抱着瘦弱的四公主在愣神,看衣服脸上已经干净,显然都抹洗换衣过了。
“我来看看。”
阮青葙快步上前,伸手搭上了四公主的手腕。
轻取脉象细涩,沉取,脉象太弱,阮青葙使劲,将寸关尺三脉都沉取一遍。
咦,这尺脉里头......
守宫脉碎!
阮青葙虎躯一震。
回忆起在护城河边,四公主扯着阮青葙的衣袖不肯松手,让她别走,说乔将军就会欺辱她,昨晚还......?
呸!乔子栀真不是人!
第22章 缘故
阮青葙继续细细把脉。
守宫脉是......刚碎啊?还有残感。
大概就发生在近二日。
突然就一下子通畅了,四公主为什麽跳护城河,因为乔子栀破了她身.....
送到邻国当质子,囚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时不时的严刑逼供,各种刑罚。
甚至被将军当玩物般戏弄,直至被破身,百般屈辱的她终于受不住,逃了出去,结果快出城的时候被发现,绝望之下,从城墙一跃而下。
她是西夏默默无闻的四公主,名叫夏天无,这名也不是讨喜的样子。
可以说是西夏的弃子......
能撑到现在已经很辛苦了。
阮青葙看着黑袍乔子栀 怀里的白纱襦裙四公主,眼眶有些泛红。
缓了一会,朝向乔子栀的语气冷冷的,说:“四公主需要平卧,将军这样抱着,我不太好施针。”
“行。”乔子栀立马轻柔的放下怀里的人,平放在小床上。
杜仲染递过来针包,阮青葙操作,从头顶到人中,到腿上,多处下针。
然后阮青葙上手去松四公主的领口。
“你干什麽?!”乔子栀低沉的嗓音的有些不满。
“针膻中穴,醒心神。”
“穴在哪?”
“两乳中间。”
“……”
乔子栀蹙眉,无奈的挥挥手,阮青葙收到许可,继续松里面襦裙,将衣服整体往下扯了扯。
继续下针。
停手,阮青葙站在一边,观察着四公主夏天无的面色变化。
“她怎麽没有醒?!”看到阮青葙停手,白瘦的公主还闭着眼,乔子栀暴怒。
“阮青葙是吧?!她要是醒不过来,你这双手剁了喂狗!她要是......死了,你跟你徒弟一块陪葬!”
阴狠的反派语气,瞬间让阮青葙有种炮灰配角要挂掉的错觉。
真是无辜,治病哪能一秒好的?
“还需时间。”阮青葙上前,将身上的针又提插撚转了一遍。
然后先取下了胸前的针,立马将襦裙往上遮了遮。
“唔…”小床上的人突然哼了出声,动了一下身子。
“哎醒了。”
乔子栀顾不上兇阮青葙,立马凑近,去握紧她的手。
呵呵,现在关心给谁看!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阮青葙斜眼睨着,心里疯狂吐槽。还不是你害的,不然她也不至于这样。
乔子栀似乎感受到了阮青葙眼里的敌意,头偏了过来,正好与阮青葙四目相对。
阮青葙:?
那阴鸷的目光,透出一股料峭寒意,这里可是她的地牢,她这种眼神看人....怪渗人的,阮青葙汗毛竖起。
小小声问:“乔,乔将军,怎麽了?”
紧张的说话有些磕巴。
“我觉察你,似乎对我有所不满。”乔子栀没有藏着掖着。
“倒也不是不满,作为一名医者,当然希望患者健康。”
“健康?她是战俘,是质子,还有可能是西夏养在华国的奸细。”
“奸细?”阮青葙想不到这一层,这夏天无看起来纯良无害,怎麽会是奸细呢。
四公主躺在床上低低的闷哼着,时不时痛的长呼一口气。
乔子栀倒也没有回避。
当着四公主的面,说:“她刚被从战场上抓回来的时候,只是禁足在院子里,时不时还可以上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