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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一身牛劲的杜仲染,此刻虚弱的快要晕倒一般,依靠在阮青葙怀里。眼眸轻擡,看着旁边那位‘黑衣男子’。
“师父,他是谁啊?”语气轻的几乎只有气音。
“正好,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秦丞相独女—秦艽。”
独女?!
杜仲染心里咯噔一下,竟然没看出来是女人。
有点尬。
苍白的脸上隐隐起了点红晕。
阮青葙看向一旁黑衣华丽的秦艽,“喏,这就是我的小徒弟了。”
“她最近受了点…苦,加上奔波,所以有点面色不好。不过,我给她调养调养,就能好啦。”
阮青葙语气控制不住的欢脱起来,眉飞色舞,好像遇到了什麽知己一般。
杜仲染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面色白了又白。
确实是知己。
阮青葙穿越过后,还没遇到什麽能聊到一起的,秦艽思想先进,虽然有的时候收不住,但是点拨一下就能明了。
如果说阮青葙是雌雄莫辨的美,那麽秦艽就是纯帅。
两人上街,格外养眼,引无数人侧目。
重点是,都能欣赏女人的美。
杜仲染不在这俩日,秦艽已经来了阮府好几趟。
昨日值休,秦艽上午找她,送了一大堆金银,带阮青葙去看了早市。
昨下午找她,带她去看了庙会,送了手串,文玩等。
昨晚又找她,带她去喝了小花酒。
小花酒是京城一大特色,酒馆很多。是那种有一群年轻貌美的女子在台上跳舞的酒馆。
一开始听到花酒阮青葙以为,秦艽要带她逛青楼,吓得连连推辞。
了解到就是看美女歌舞,还是顶着好奇去了。
去了发现,这跟现代的音乐现场有什麽区别?!
木质的舞台上,一群漂亮的女人在翩翩起舞纵声歌唱,台下簇拥着一堆人,而有钱的人坐在二路厢房里远观。
观衆有的激动的咔咔砸钱,有的兴奋的嗷嗷大喊,但是没有人动手动脚,都保持着尊重。
阮青葙随着秦艽坐在二楼的厢房里,悠扬的歌声流入耳中。
“阮姐姐要不要打赏哪位?”秦艽看着面色渐渐红润的杜仲染,试探的问道,“包厢一般都会打赏一些,阮姐姐尽管说,我来赏。”
放眼望去,台下几个姑娘正在跳「寒水赋」。
有个站在后排,又瘦又小,始终慢一拍,却很努力在跟节奏的姑娘引起了她的注意。
“就她吧。”
第14章 话本
而杜仲染回到阮府,就在花园里看到,阮青葙跟秦艽眉飞色舞的攀谈,正是在聊昨晚看到的歌舞。
阮青葙不知道怎的,有点心虚,徒弟靠着,便不愿再与秦艽聊一些娱乐八卦了,拍了拍秦艽肩膀,“走吧,下回换我招待你。”
秦艽点点头,狭长的眼里透出几分温和,“好的阮姐姐,咱们下回再约花酒。”
说完就潇洒离开了,徒留阮青葙在风中淩乱。
这个秦大嘴巴!少说两句会死吗?
阮青葙抱着杜仲染,突然感觉怀里的人有些僵硬,身体冷冷的。
完蛋,小徒弟不开心了!
被徒弟发现师风不正....
不正就不正吧,我是师父我说了算。
阮青葙在心里为自己开脱。
然后没解释,一本正经的扶着杜仲染去了试药间。
让徒弟在小床榻躺下,捋起袖子,伸手去给杜仲染把脉。
把了两遍,阮青葙面色晦暗不明。
伸手抚上杜仲染的唇,将那惨白的脂粉拭了去。
“傻徒儿下次不要装病了,你回家休息两天我是不会怪你的。”
转身,衣袖被拽住。
“师父,我不是故意的…还有,我…我也想给你把下脉。”杜仲染眼睛亮亮的,眼里堆满真挚。
“行吧。”阮青葙伸手让杜仲染搭脉。
一抹冰凉抚了上来,杜仲染纤白的手指一如既往的没有温度。
杜仲染阖眸,聚精会神,脉功要十年,她刚学,只能把个大概。
仔细的摸阮青葙的关脉,轻取,避藏蜇守,沉取,守宫隐现。
很好,这两天没有做什麽出格之事。杜仲染在心里轻叹口气。
“徒儿你在把什麽?”
突然的问话让杜仲染心里一惊。
“师父,我在医书上看到,关脉沉取,守宫隐现,是处子的象征,我光把自己,觉得不真切,就又来把师父的了。”
!!
徒弟脑子里一天到晚都装了什麽!!
尽学这些稀奇玩意!!
清了清嗓子,“我一般不看守宫,是不是处子并不影响看病,做大夫,莫要窥探别人隐私!”说罢阮青葙轻轻敲了敲杜仲染的额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