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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长的眼眸,薄单眼皮,高挺的鼻梁,乌黑发亮的头发被金丝发冠整齐的束着,一身黑色暗纹长袍,身高与男子相仿。
说是女子,其实是因为知道她就是秦艽,不然乍一看,真当是一名帅气的官家少爷。
“咳咳,你是秦艽吧。”阮青葙冷脸看着床上折腾的人。
“知道你还不赶紧把本少爷放下来!”
有趣。
这秦艽,自称少爷....
怕不是铁蹄吧。
阮青葙嗤笑一声,将手背到身后,意味深长的看着床上的人。
没有半分要替她解开绳子的意思。
“看你这靛蓝官服…不过七品太医,也敢于在我这丞相独女面前造次!”
榻上的青年越说越激动,眼眶气的有些红。
心性如此幼稚,怎麽去搞百合?
阮青葙漠然看着,神态清冷疏离,双唇微张。
“你有病。”
?
秦艽有些懵,其它太医至少说的婉转,这个女医,虽说相貌姣好,却口不择言。
看那故作清高的样子,秦艽越想越气,破口大骂了起来。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我喜欢谁关你们什麽事…”
阮青葙坐到床边,伸出白长玉手抓住了秦艽小麦色的手腕,冷声道,“闭嘴,安静一点。”
冰冷的肌肤触感,让秦艽冷清下来。
阮青葙凝神合眸,认真把脉。
这一刻的安静,秦艽开始打量起面前这位女太医来。
头发规整的束在官帽里,靛蓝色官服反衬的肤白胜雪。长睫毛轻颤,双唇饱满红润,下颌线明显。
若是换身纱制,必定是个又靓又飒的大美人。
盯得有些出神,这时阮青葙擡起幽黑眼眸,与秦艽的单眼皮长眼正对上。
清冷的眼里,乌黑水汪一片。
葱白般的手指,仍搭在她举过头顶的手腕上。
心跳猛的漏了一拍,秦艽脸上有些热,头偏了过去。
?这就害羞了?
古人真不经撩啊……除了杜仲染。
收手。
“脉像强劲有力,身体康健。”
听到这,秦艽头又扭了过来,有些不满的说道,“那还治什麽病,赶紧把我放下来!”
“你若不听我的,便不放你。”
“你算老几?我就不听你的!”
一针下去,手臂全麻了。
秦艽:已老实jpg。
“放过我吧,仙女太医大人!”秦艽痛的哼唧求饶。
“那你按我说的做。”
“好…那要怎麽做?”秦艽问的有些谨慎。
“即日起,你向天下告知,你不喜欢女人,无论何人怎麽问询,你都坚持这一回答,就可。”阮青葙取针。
“就…这样?”
“对,就这样,只要你能做到,你这‘病’,就算治好了。”阮青葙拢拢衣袖起身。
未了,拍了拍手,漫不经心的说道,“你若是以后嘴巴管不住,那这‘病’就算複发了。”
“可不能向天下告知,这爱,是不是有些…懦弱。”
轻叹口气,手搭上绳索,阮青葙继续道,“你若是权倾朝野,自然没有人对你的私生活妄加议论,若是有人非议,你也可以让他闭嘴。
你现在的困扰,是因为你的一切,都是来源你的父亲。”
说完,解开了秦艽手上的束缚。
秦艽起身,沉默不语。
阮青葙瞥了一眼,看她似乎想明白的样子,推门準备离开。
“等等!太医怎麽称呼?改日定登门拜谢!”
“阮青葙。”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只留下一缕苦香。
活顺利的干完了,可以下班了。
不过没有下班的欣快感,取代的是一场没来由的心慌。
阮青葙有些焦躁不安,隐隐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疾步向家走去。
刚到庭院门口,竟没有人看守,人不知去哪了。
进去快步走过走廊,穿过花园,依然没有人。
有些古怪。
平日里,阮府也是有上好家丁看顾的。
穿过厅堂,到了后院,终于看到一大帮家丁都围在一个人的房间门口,吵吵嚷嚷。
这是…杜仲染的房间。
心里咯噔一下。
莫不是杜仲染出了什麽事?!赶忙挤进去。
家丁看到阮青葙回来,纷纷规矩站一边,低头喊“家主好”。
进了房间,果然看到床榻上杜仲染合目躺着,唇色苍白,一动不动,身上多处扎了银针。
小樱子站在一边,还有一个郎中模样的中年男人,正在施针。
“怎麽了?”阮青葙焦急问话。
小樱子一心看着杜仲染,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
“啊…啊家主啊,早上杜仲染晕在了试药房床榻上,”小樱子悻悻然说道,“您…上太医院去了,这不就临时请了个郎中回来看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