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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菜,萝蔔,豆腐…
怎会如此素淡…
阮蔓荆是不是得罪了厨子?
昨天面条,今天又这个。
看看这菜,油没两滴,寡淡的要死。
阮青葙毕竟刚分手,心已经够寡了,吃饭再如此,人怕是要疯掉。
“小樱子,过来。”
“家主什麽事?”
“你去趟药房,抓点小茴香,白果,草果,豆蔻,山楂,肉桂……这些回来,每种一小把就行。”
阮青葙报了一大堆名字,小樱子记的头晕眼花。
“然后呢,你去坊间买块牛油炒一下,炒香凝固收起来就行,备着以后吃。”
说完,阮青葙咂吧了一下嘴。
这下有口福喽。
学习没学会,火锅底料记得老清楚了。
“家主,我好像没记全…”小樱子有些紧张。
“那我陪她去抓药吧,我记得。”杜仲染站了出来。
“不行,你得陪我吃饭,小樱子,你先去抓,回头我写个方子给你。”
“好的家主。”小樱子退下了。
“吃饭吧。”阮青葙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豆腐放进杜仲染碗里。
杜仲染此刻却没有胃口,闻着饭菜味一点不香,甚至有点恶心。
胃里翻江倒海,嘈杂一片。
忍不住了,杜仲染捂嘴欲呕。
阮青葙看到身边人的变化,擡眉。
“药起效了?”
“嗯。”杜仲染淡淡回应,蹙着眉,伸手,想让阮青葙号脉。
手搭上白嫩的且骨节分明的手腕。
!!
一模一样啊家人们!!
粗取滑,沉取空,跟景妃如出一辙!
这景妃是假孕!!!
是她自己故意为之,还是别人陷害,就不得而知了。
后宫故事真多啊…就这事,早晚免不了一场血雨腥风。
阮青葙放下碗,实在是吃不下。
杜仲染看着她没吃两口,有些不满。
我是因为试药吃不下,你这怎也就吃两口?不够,不够…
半晌,她从碟子里也夹了一块豆腐,放进阮青葙碗里,淡淡开口。
“师父,你也吃。”
漂亮徒弟喂的豆腐,自然要吃掉,阮青葙一大口,将豆腐全塞进嘴里。
杜仲染悄悄睨了一眼嘴鼓鼓的阮青葙,安静的坐着。
真是与往日不同了,变的很好拿捏一般…
有点后悔拜师了。
直接追会不会快些?
这样她早日自愿交出三滴心头血,娘亲就有救了。
第7章 秦艽
天渐渐黑了下来,师徒二人还在试药房摸索着。
阮青葙想找到仿孕丹的解药。
这仿孕丹药瓶上小字写着:药效三月。
三个月啊,三个月后景妃搞个‘滑胎事件’美美收场,阮青葙直接陪葬那莫须有的孩子。
那黄御医,显然是跟她一伙的!
保命要紧,保命要紧。
一直伏在书案前,在翻阮蔓荆的试药笔记。
夜深了,蜡烛又燃尽了,杜仲染上前添置上新的。
“阿嚏!”阮青葙沉迷看书,没想有点着凉。
这时,一个温暖柔软的披肩披了过来。
杜仲染温柔的搭在肩上,紧了紧阮青葙衣领,面色仍是清冷。
烛火摇晃,昏黄的照着,四下染了一分暖色。
“师父,去睡吧,明早还要值守呢。”
“也好。”阮青葙起身。
!!
完了盘久腿麻了…
“徒儿你快来扶我回去。”
杜仲染连忙上前搀扶,阮青葙走的一瘸一拐。
短短几步路,阮青葙走的步步针扎一般,艰难无比。
终于到了床榻边,在杜仲染的帮扶下,阮青葙终于上床躺下了。
“吁,当医生真不容易啊。”阮青葙仰头叹气。
“什麽?”杜仲染对于‘医生’这一称呼未曾听过。
“没什麽,我说太医不好干吶。”
“不好干就辞官回市坊。”
冰冷冷的话,从冰冷冷的人嘴里,
冰冷冷的说了出来。
有点好笑。
好不容易吃到了皇粮,是能说辞就辞的?
刚上班没多久,吐槽一下辛苦,朋友却说不行就辞职…
抱怨还不给抱怨了啊喂!
什麽朋友,她勉强算个学徒,真实的身份是药人!
是!药!人!
怎麽这麽多话,阮青葙有点不满。
“我不困了,走我们去试药房。”
“师父还去看书吗?”
“去试解药。”
“……”
次日一大早,两人从试药房醒来。
昨天试药到三更半夜,最后在书案旁的床榻上睡着了。
这个床榻没有被褥,两人抱的老紧了。
阮青葙先醒的,大概是昨夜试药的缘故,杜仲染一直没有醒,睡的很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