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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染了一层绯红,药水的棕红,衬的杜仲染皮肤雪白,也把里衣染得斑斑驳驳。
不一会儿,眉毛蹙起,有些忍受不住般,猝然手从水里伸了出来,扶在桶边,白嫩的手指捏紧木桶边缘,指节微微发红。
身子在水里动了一下,鬓角发丝被打湿,有几缕青丝滑落进桶中。
起效了。
阮青葙持书卷站在一旁,面红耳赤的看着,哆哆嗦嗦的记着笔记。
毕竟女女有别,虽然她衣衫完整,但是这个神情,谁看不迷糊!
算着半个时辰加一次水,不然药水要凉了。
阮青葙提桶上前,给倒热水进浴桶里。
谁曾想,脚下踩到了一块皂荚膏,“咻”一滑,小木桶没稳住,直接砸在了杜仲染的额头上!
直接晕在了浴桶里!
啊啊啊要疯了!!!
系统!!这块皂荚膏是不是你偷摸塞的!!给我出来!!
脑海里甜到齁的声音又出现了。
“小主人冤枉…这不是我做的哦。原主有时候会在这里洗澡,放的皂荚膏啊。”
那现在怎麽办?她死没死?
“没死的,别害怕,你抱她去好好休息就行。”
行…依你。
抱起杜仲染,才发现她瘦弱的很,雷大腰细屁股翘,但其他地方肉很少。
真会长…
羡慕不来。
放到床榻上,被染得斑驳的里衣裤子湿漉漉的,迅速剥去,阮青葙拿出自己衣服来,换上,结果里衣系不住。
系不住。
!!
算你厉害一点。
硬勒紧系上了。整完这些,自己也累的不行,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
早上鸟鸣声吵叫,杜仲染先一步醒了。
被闷醒的。
醒来发现在阮青葙怀里。
她倒是自然的圈着人,睡的正香,常年炼药的手有点粗糙,紧紧的握着杜仲染的手。
这手倒也不觉得扎人,有点安心。
悄悄挣开怀抱,起身拿了外袍,回了不远处的自己房间。
被衣服束缚的有些闷,杜仲染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看着换下来的里衣,凑上前闻了闻。
一股苦香,是长年炼药淬毒的人才有的香气。
没有拿去洗,杜仲染叠好,放在了枕边。
第5章 朝会
阮青葙起了个大早,只是没想到杜仲染已经离开了。
顾不上去寻她,先是複习背诵了内经、伤寒,又温习了温病,再将阮蔓荆的药理笔记看了一小段。
谁想做学霸,还不是因为要上班了。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以前在中医药大学念书的时候,平日里书都不翻,课也不听。
一到考前,通宵背书,背一宿,然后去考试,稳稳擦边过,而跟她一起临考前複习的人,全部挂科。
因为她有个过目不忘的本领,认真读过的书,就能牢牢的记住。
这让她此刻不是那麽难受,背书就是了,全部背下来!
看时间不早了,小樱子也端来了温水。梳洗打扮,将头发束起,穿上靛蓝色官服,拿着官帽準备出门了。
到了庭院门口,杜仲染已经在等着了,乌发规整束于顶,白丝带绑着,一身雪白色直襟长袍,腰封上挂着一块古朴沉郁的翠玉。
要不是那双桃花眼眸里的柔情,真当是哪书香世家小少爷。
哎?好像哪里不对。目光扫过,毫无曲线。
这麽平,穿束胸了吧。
这不巧了麽。
我也是。
背着竹箱,杜仲染正在等她。 两人一起上了庭院门口的轿辇。
穿过层层宫墙,进入了太医院。
一进去,许多人就跟阮青葙打招呼。
“阮太医,早啊。”
上班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同事看起来都好客气嗷。阮青葙有点兴奋,面上依然波澜不惊。
微微颔首,“你也早。”
有点尴尬,都不认识,系统没有给塞记忆,全程只能等别人先开口。
不过原主来太医院上班也没多久,不认识,或着认错,倒也正常。
“哎,阮太医,你身边这位是?”一个穿着相仿官服的青年男子作揖问话,语气十分客气。
阮青葙亦作揖,“劳挂怀,这位是我的医药侍女。”
“阮太医的侍女都如阮太医一般隽秀潇洒,真是让苏某眼前一亮。”
这人小嘴抹了蜜一般,夸我侍女好看!还变相的夸我好看!啊哈哈哈!
阮青葙内心爽翻了天,官场恭维真当是快活。
忍不住回了一句。
“苏太医那里的话,阮某自觉苏太医英俊潇洒更胜一……哎呦喂!”
猛的栽了个大跟头,“谁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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