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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直接去了医药房。
这可是原主的宝贝屋子,里面有各类稀世书籍,铜人模型,以及原主制成的各种药品等。
进来,门关上。
阮青葙去架子上取了工具包过来。
轻轻的开口。
“脱了。”
“……好。”
杜仲染清冷的声音应着,缓缓解了腰间系带,将外袍脱了去,轻啓朱唇。
“还要吗。”
阮青葙还在研究工具包里,长短不一的银针,没有注意到她的说话。
默认不说话就是要的意思。
杜仲染松了里衣的细带,衣襟散开来。
挑了半天,阮青葙取了一根短针,準备练一下简单的针法。
擡头,面前的人里衣都散了!
真他娘变态!
古代人比现代人开放,这是万万想不到的。
可能是原主调教的严吧。
突然有点可怜杜仲染了。作为一名古代女子,长的大家闺秀,明媚动人,平素打扮也保守的紧。
必定是严于律己,事事有章。
却因为原主的要求,天天试药,常常衣不蔽体。
心里的防线被拉这麽低,想必也经历了一番自我折磨吧。
尴尬的脖子脸一起红透了。
“系上系上!”阮青葙一阵燥热。
也不是没见过。
作为医学世家,在父亲上门诊的时候,也会与病人有过一些接触。
病人都会有点尴尬,医生不尴尬。
现在反过来了。
燥热持续,阮青葙一针扎在自己手上,轻扎複起,然后挤了两滴血出来。
杜仲染在一旁看的目不转睛。
“吁,好多了。”阮青葙扭头看到一旁的杜仲染,琥珀色的双眸紧紧盯着她,泛着光泽。
她真的很好学。
“放血洩火,没什麽好看的。”阮青葙有些得意的下巴昂起。
都是从父亲那看来的皮毛,半斤八两的,解释不清原理,杜青葙心里清楚。
说来当药人的条件也是收为徒弟,结果原主只顾着自己研究药理了,全然不顾别人死活。
杜仲染也没怨言,任劳任怨的,天天自己摸索。
搞的一身伤,怪可怜的。
这样勤奋的人,搁现代早就拿励志奖学金直博了。
可惜生不逢时。
看看手指上血已经结痂了,刚光顾着同情杜仲染,忘了练针。
亏第一针扎的还是自己。
“仲染,你坐着,平心静气。”
“好。”依然是没有喜怒的平淡语气。
阮青葙下针,手上、腰上、颈项上,落下或长或短的银针。
杜仲染一声不吭,细眉偶蹙,会让人觉得这些针落下的穴位毫无感觉。
可阮青葙清楚,有几个穴位是痛彻心扉的,父亲落针时,病人常常痛的大叫,可她就皱下眉毛。
难不成…扎偏了?
阮青葙手有些颤抖,落针更加拘谨,下针缓慢。
结果针下越慢,进针越困难,针入皮都进不去了,何况是入肌肉里。
“唔—”
杜仲染难忍疼痛,闷哼溢出嘴角,只是身姿仍然端庄的坐着。
阮青葙一看手上的针,弯了…它弯了!
赶紧取了针,收进包里。
要命!
怎麽会有这麽菜的太医啊啊啊啊!
明天怎麽在皇宫值班!
手攥紧针包,阮青葙鬓角渗出了薄汗,一脸愁容。
杜仲染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其实从早上开始,她就发现了不对劲。
曾经医术无双的阮大夫,骄纵肆意的在她身上试药,面对她情毒发作,也能面不改色,冷面如霜。
今早她情毒未消,几句胡话,竟会让她脸红。
性子都变了。
刚刚她练针,凭记忆确是惯用穴位,可下针手法青涩。
像是…换了一个人。
杜仲染余光悄悄的观察着,还是剑眉星目,下颌锋利,雌雄莫辨的俊美相貌。
确认皮囊未变。
思忖后,杜仲染决定按兵不动。
“那个杜仲染,你…”阮青葙说的有些忸怩。
“阮太医有什麽事请直说。”
“你在我这边也呆了半个月了,有学到些什麽吗?”阮青葙故作镇定。
“有。”
“好,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太医院上班。”
“……”
阮青葙心里如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
这麽聪明隐忍好学的人,脑子里一定货很多,当贴身智囊团是最好。
到时候真要是搞出医疗事故了,拿她顶包吧。
虽然缺德,但死道友不死贫道。
阮青葙用余光扫视过,身边的人一言不发,身姿未动,跟没听见一样。
什麽闷葫芦!
有意见就直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