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上的风吹动着楚凡的黑色风衣，猎猎作响，像是末日预言者的战旗。他俯瞰着城下败走的刘备军，眼中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无尽的落寞。
“主公，为何放走刘备？他害您险些丧命，此仇不报，天理难容！”
雷豹半跪在他身后，粗声说道，手中的突击步枪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是啊，主公！就让俺老铁带兄弟们冲下去，把刘备那老小子抓回来，给您出气！”
铁塔瓮声瓮气地附和道，他扛着的加特林机枪仿佛随时准备喷吐出复仇的火焰。
楚凡沉默不语，只是从高处望着远方。
刘备的仁义，诸葛亮的谋略，关羽的忠义……这些人，这些事，明明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为何如今在他眼中，却如此虚伪可笑？
“乱世之中，哪有什么真正的仁义道德，不过是成王败寇的遮羞布罢了。”
楚凡自嘲一笑，“我本想辅佐明主，结束这乱世，可到头来，却发现自己不过是个笑话……”
“主公，您在说什么呢？”
雷豹和铁塔面面相觑，不明白这位一向杀伐果断的主公为何突然变得如此消沉。
“没什么。”
楚凡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悲凉压下，“传令下去，厚葬关羽，以诸侯之礼相待！另外，传信给曹操，就说荆州我替他取下了，想要，就让他自己来拿！”
“什么？！”
雷豹和铁塔大惊失色，“主公，您疯了吗？曹操那老小子诡计多端，您这是羊入虎口啊！”
楚凡眼中闪过一抹寒芒：“我就是要让他来！这天下，也该变一变了！”
……
曹操收到楚凡的信时，正与谋士们商议如何攻取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