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他女婿也点头,是啊爸,这种事还是弄清楚好。
钟柏怒气冲冲的挡在项厉的面前,上一次于贵平问他花的事,他都没有告诉过项厉,不是他们干的就不是他们干的,凭什么就因为这个就敢肆无忌惮都冤枉项厉。
没事,别气。项厉看着快把自己气冒烟的钟柏,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慰着。
钟柏看着项厉的脸上还一片淡然,一点被冤枉的怒气都没有,不由得心里更憋气了。
项厉看着气的跟个河豚似的钟柏不由得轻笑了一下,于贵平看着他淡定的表情,突然心里没了底。
突然,一个男人从人堆里挤出来,在院子里四处张望着,于贵平一看见人,脸上不由得带了点笑意,心也落回了实处。
男人目光定在项厉的身上,三两步走上前来,好啊你小子,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前两天你给我卖的那个镯子,我是看你年纪小,才相信了你的鬼话,那东西成色那么好,根本不是你的动心吧!
男人手里拿着个翠绿的镯子,话说着突然手抖了一下,镯子摔在地上,立马给成了两瓣儿。
不等着于梅反应过来,那男人还想拽项厉的领子,被钟柏给挡了一下。
我不认识你。项厉冷冷的推开眼前人想要扒拉钟柏的手,把人护在身后,连眉峰都没动。
不承认了是吧,我可是正经做生意的,你偷了东西拿我这儿来销赃,我告诉你,可不能!男人不经意的扫了一眼于贵平,转而就要上来揍人,小小年纪不学好,我差点成了你的同伙儿了,家里不教好,我来教。
崔老爷子他们刚于贵平说项厉偷了他们镯子的时候就过来了,这会儿一看这个架势拄着拐杖就要上去,崔凯眼疾手快的把人拦了下来。
爸,你这上去有什么用啊,他这性子都歪了,还不如让他吃点苦头。
不等崔老爷子回答,人群里被挤出来一道窄窄的道,六指儿背着手,踱着步子,也不在乎周围人怎么看他,眯着眼睛走进院子里。
一看见来人,男人的眼神怯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钟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而满怀希望的看着六指儿。
他记得书里说了,男主他爸还在的时候,帮过六指儿一把,六指儿也一直都记得。
唔。六指儿在看见项厉的脸的时候,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错愕,停顿了一会儿,他才开口,你们找我过来
于梅迫不及待的开口,我是想问问,这两天,你那有没有出手一个镯子。
六指儿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这你也知道?
说着他像是才注意到这个男人在这儿似的,笑呵呵的开口,这不,拢共就一个卖镯子的,买主和卖主还都在这呢。
于贵平松了一口气,立马开口,项厉,这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于梅不可置信的看着地面,她的镯子,被摔成了两瓣儿,她怒气冲冲的抬起头,项厉,你
于瑶忙扶着于梅坐下,于梅捂着胸口,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项厉视若无睹的微微挑着眉,六指儿恍惚了一下,就听着项厉笑着开口,你确定是我跟你这儿卖的镯子?
六指儿越看着他的脸越觉得像,到底想着他答应了别人的,咬了咬牙,点头应下。
钟柏直接跳出来,不客气的的开口,你说谎,我哥才没有卖过什么玉镯子,你,你凭什么污蔑别人。
他眼尾有些泛红,气都喘不匀,狠狠地盯着眼前的人,他就是想不明白,凭什么他们都欺负男主。
崔凯扶着崔老爷子,忍不住撇了撇嘴,爸,我早说了,这孩子被养废了,你还不信。
项厉背对着门口站着,看不清脸,钟柏还没长起来,更是只能看见个头顶。
崔老爷子捏着拐杖,心里更是后悔,当初就不该把孩子留给项绪带,不然也不能养成这样。
唉,你说,这项厉又不是项绪生的,怎么跟他一个德行。
他当初不还偷厂里的东西,要不是看他哥的面子,早就把他送牢子里去了。
周围人看见项绪,也不在意,这项绪这些年凭着他哥的关系,大家才关照他一下,偏偏他还以为是自己有本事了,看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的,以为谁乐意待见他一样。
这话一说,崔老爷子更觉得是项厉跟着项绪学坏了,眼角透出来点失望来,是他对不起项阳。
项绪听着耳边吵吵着说着项阳,他憋着气,猛灌了两杯酒,脸色瞬间胀的紫红,项阳,又是项阳,他目光朝着项厉看过去。
项厉也刚好看过来,眼角眉梢明明不像项阳,偏偏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就想是项阳活过来一样。
项绪恍惚的站起身,双眼猩红,猛地一个凳子摔了过去,老子叫你不学好!
钟柏正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帮着项厉把这些人都骂回去,余光一扫,猝然瞪大了眼睛,想都没想到的拉着项厉把人给护住。
凳子的尖狠狠地砸在了钟柏的后背上,钟柏没忍住痛哼了一声,往前扑了一下。
项厉手揽着钟柏的腰背,刚才脑子里转悠的话,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他颤抖着手,搂着钟柏,嗓子像是被堵住一样,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谁都没想到项绪突然来这么一出,院子里突然安静了一下,连带着王羽都被吓了一跳,往王夫人的怀里躲了一下。
王厂长拧着眉心看着粗喘着气的项绪,这项绪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项厉恍惚的看着他怀里的钟柏,刚才那一下,直接把钟柏的眼泪给砸出来了。
项绪看不清项厉的眼神,心里这才舒服了一点,我这就替你爸好好教训教训你,老子把你养这么大,你
钟柏本来还在项厉的怀里趴着,听着这话,呲牙咧嘴的直起身,你凭什么教训项厉,他又不是你养大的。
说着他目光冷冷的在院子里的人身上扫了一圈,你们也是看着项厉长大的,为什么相信别人,不相信项厉。
他的嘴唇都疼的发白,目光还是紧盯着那个买主,蹲下身捡起来镯子较大的两块,递给六指儿,你不是能看出来东西吗,那你看看这是哪一年的镯子,
他说着望向于梅,于婶,你的镯子,你肯定认识,你来看看,这是不是你那个?
于梅这会儿顺过来气,接过一看,有些惊讶的摇了摇头,钟柏立马狠狠地瞪了一眼六指儿,不客气的开口,你刚才不还说只卖了一个镯子吗?
于贵平咳了一声,犹豫的开口,谁知道他是不是把镯子给藏了。
钟柏冷笑了一声,那我还怀疑是你把镯子给偷了呢,空口说,谁不会啊?
刚才那个买主讪讪的站在原地,钟柏直接把东西扔到了他怀里,你不还说这一看就是个好东西,不是我哥能有的吗?多好的东西啊,您这眼力见,生意还没黄,真是祖坟都快烧着了吧!
一听他这么说,于贵平和买主的脸色扭曲了一下,刚才信誓旦旦说项厉的人,这下也都变了脸色,开口抱怨着。
谁知道这不是一个镯子啊。
这还说的,好像我们有错了一样。
他刚才胳膊一动,拉扯着背后的肌肉抽动着,泛着疼,呲着牙看向说话的人。
那人被钟柏望着只觉得一股寒气直冲上头,越过钟柏,项厉的眼神就想是淬了冰一样,顿时让他闭了嘴。
项厉望着钟柏的背影,看着他非要给自己找一个公道,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呀,今天怎么这么热闹啊?院子里安静着,突然传来一道娇俏的声音。
徐薇挺着还不太显怀的肚子,慢悠悠的走了进来,她心里还有些发虚,看见一身鲜亮裙子的于瑶,动摇的心又定了下来。
她娇俏着脸,轻笑了一声,呦,老于,你怎么没告诉我你闺女今天结婚啊,你看,我这也什么没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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