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谢书辞正朝周围看着,一个荷包猝不及防地撞在了他身上。
他一愣,旋即看向岸边的阁楼上,一位女子巧笑倩兮地看着他。
不是?谢书辞呆呆地说,他还以为这些人就像游戏里的npc呢,怎么还有自主想法?
司空信慵懒地靠在船上,手里摆弄着一只荷包,低笑道:他们虽不是活人,习惯和生活方式与活人相差无几。谢书辞,你若愿意留在这里,娶妻生子,与现实中也没什么区别。
谢书辞惊讶道:真的假的?
真的。我们只是一缕意识,和这些人也没什么分别,而且,以许太。祖如今的精神状况,我们的意识可以轻而易举地对他的识海产生影响。
什么意思?谢书辞不解道。
虽说我们的意识进入了他的识海,但和秘境有所不同,更像是我们和许太。祖做了同一个梦,而且他现在身体极近崩溃,差不多已经失去了对梦境的掌控,在不影响大方向的前提下,我们的意识也可以对这里产生影响。
谢书辞一知半解,比如?
柳大壮以似懂非懂。
司空信抬起下巴,对柳大壮说:你不是这么自信吗,想象一下那边的女子心悦于你。
柳大壮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一位身材纤瘦的女子,他嫌弃地撇了下嘴,心想这时候出现一个完全符合他口味的女子多好啊。
脑海中的想法刚一冒出来,一个体态壮实的女子从岸边路过,柳大壮立刻眼前一亮,那女子五大三粗有两个谢书辞这么壮,还回头朝柳大壮抛了个媚眼。
女子一回头,小眼睛宽额头,鼻下还有两撇小胡须,身上更是汗毛发达。
被她看一眼,谢书辞噩梦都得做好几宿。
他打了个寒颤,问柳大壮:这就是你的理想型?
柳大壮没顾得上回答谢书辞,一个媚眼朝女子抛了回去。
司空信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仿佛再多看一眼,都脏了他的眼睛。
许掌门干笑道:柳小兄弟果然不同于常人。
谢书辞却从这件事里得到了启发,如果他的意识可以对这里造成无关痛痒的影响,那么
谢书辞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颊滚烫,低下了头。
别啊这时候不能心猿意马啊
可是,机会难得啊
谢书辞脑海里飘过一道身影,他立刻摇了摇头,想把那道身影甩开,就在他心中天人交战的时候,船舱的门被打开了,一道雪白的身影从里面缓缓走了出来。
谢书辞心跳一滞,再看清那人的脸时,他立刻捂住眼睛,无地自容地把头埋到胸膛里去。
谢书辞啊谢书辞,你是不是脑子有坑啊!
其他几人看到从船舱里走出来的少年也愣住了。
这是许掌门诧异地说。
我滴个乖乖。柳大壮一个箭步走到少年身边,绕着少年转了一圈,仔细打量,连腰间悬挂的铃铛和桃花都一模一样。
谢兄,可以啊,简直和你兄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说完,他正像用手去拨少年腰间的铃铛,却被少年侧身躲了过去。
司空信却是一脸狐疑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少年,心想这东西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少年对
众人的视线视若无睹,十分淡定地走到跟鸵鸟似的谢书辞身边。
谢书辞臊得不敢去看身边的人,指了指旁边,问司空信:怎么让这玩意儿消失?
其实一般情况下,他们所产生的影响十分微弱,最多一柱香的时间就会消失不见。
可是司空信这厮精明得跟狐狸似的,目光审视地在少年身上停顿片刻,以防万一,对谢书辞说道:你想他消失,他就会消失。
谢书辞一哽,我要是不想他消失呢?
那他就一直存在呗。我滴个乖乖,你这弟弟平时待谁都没个好脸色,反正现在都是假的,你让他给我们笑一个,再跳个舞什么的?
闻言,少年抬起头,眼中冷光四溢。
在谢书辞看过来的一瞬间,他又将头低了下去。
谢书辞看了看少年的安静的神色,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谢书辞。
没毛病,自己想象出来的东西,当然记得他是谁。
谢书辞捂住脸,欲哭无泪,他发现自己压根不能将小瞎子从脑海里抹除。
那你好好跟着我,别乱跑,知不知道?
虽说只是自己想象出来的,谢书辞还是不由在心中将他当做谢安本人来对待。
船只在河面缓缓行驶,谢书辞心中罪恶感深重,抱膝坐在船头上,将脑袋埋在膝盖里,深刻地反省自己近期越来越过火的行为和思想。
不行啊,这样下去不行啊!
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他要翻车了啊。
汤、闲、笑!
突然,岸边传来一声男人的怒吼。
船上四人同时一震,纷纷站起身体,向声源的地方看了过去。
只见,在岸边的阁楼上,一位黄衣女子从空中掠过,手中拿着一条白色亵。裤,潇洒自在的笑声顷刻响起,最后,女子落在了谢书辞几人所在船只的船舱之上。
随着女子落下,船身一阵摇晃,谢书辞不由抓紧身边人的胳膊。
刚才在滚筒洗衣机里走了一遭,谢书辞刚缓过神来,猝不及防又晃了起来,他感觉自己胃里的翻腾也要卷土重来了。
可有事?小瞎子问道。
谢书辞摇头,没事。
还给我!男子半截身子探出窗外,恶狠狠地瞪视着船舱上的女子。
他探出的半截身子未着寸缕,一片精壮的胸膛露在外面,岸边几位路过的女子见后羞涩的尖叫起来,谢书辞也往那边看了一眼,心里立刻咯噔一声,正想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一只手却更快地伸了过来,挡在谢书辞眼前。
眼前一片黑暗,闻着鼻端熟悉的袖香,谢书辞心脏一颤。
靠啊!这家伙是自己想象出来的,当然自己想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与此同时,船舱上的女子挑起亵。裤,支起一条膝盖,笑容轻狂肆意,我凭什么还给你?收了我的荷包,竟敢不来上门提亲,看姑奶奶怎么收拾你!
男子赶紧穿上一件衣服,俊秀的脸颊红得跟猴屁股似的,你!城中年轻男子谁没有收到过你的荷包?难道都要去汤家提亲不可?这叫什么道理!
谁知女子一听,反而倒打一耙:你别不识好歹,我怎么着也是汤家的女弟子,让你来我汤家提亲,还委屈你了不成?
女子穿着一身黄衣,姿态漫不经心,眼神轻慢,可是她长得非常甜美,属于一看就是良家妇女的长相,灵动恣意的表情出现在这张脸上,不叫人觉得轻浮,反而是无尽的少年意气。
她就是汤闲笑?柳大壮拧眉道。
司空信点头,现在她应该还未改道,修的仍是逍遥道。
再说了 ,这荷包是我师妹花了好大功夫才绣出来的,你不能白拿啊。汤闲笑简直强词夺理,连送人的荷包都是出自他人之手,男子险些被气晕过去。
汤闲笑将指尖的雪白亵。裤挑到半空,啧,公子这大小,可不太行啊。
汤闲笑!我跟你拼了!男子怒极,直接裹着外衣从窗口跳进了水中,可他显然是个普通人,而且似乎也不会水,跳进水里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身体渐渐就沉了下去。
汤闲笑一见,笑得直不起腰,但也不想闹出人命,直接飞身而起,抓起男子在水面挣扎的那只手,将他从水中捞了出来,直接扔在谢书辞几人的船上。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