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空反而会因此脱胎换骨,走向人生巅峰。
云芝芝想起自己囫囵吞枣的原作,这是一个没有写完的故事,所以她也不知道季幽沉到底成没成功。
骆危把云芝芝拉过来,让她坐在了他身上:我得去临渊门。
云芝芝:去多久?
骆危挑眉,凑近她,去多久能让你舍不得?
云芝芝:嗯?这是什么话。
骆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云芝芝:哦
骆危盯着她,让她背后起了一层细小的冷汗。不知道为什么,被这浅色眸子盯着,竟然有一种猎物被猎人看到的感觉。
没有不舍得?骆危凑到她脸颊边上,气息洒在耳尖。
云芝芝觉得好痒:舍得你就不去了?
骆危顺势蹭了蹭她的脸,嘀咕道:是我不想离开你。
云芝芝把他推开:那你快去快回。
她感觉自从骆危掉了马甲后,脸皮也不要了,这种话都能从他嘴里说出来。
相当不适应!
于是接下来,骆危身体力行地表达了他如何舍不得。
第二日云芝芝醒来,手上多了串珠子,就是骆危非要送她的那一串。
云芝芝摩挲着那串珠子,在床上待了好一阵。
她确实好舍不得。
数日后,云芝芝已经盘下了获麟仙都的一个小铺子,专门卖各种灵符。
不用在风里来雨里去太阳晒着的摆小摊了。
虽然她灵府内灵力充足,可能都不需要磕灵石了。
但钱这种东西嘛,多多益善。
况且骆危一走,一点消息也没有。连日来也没什么事做,就开了个小铺子打发时间。
今日卖了不少,云芝芝打点完,准备关铺了。
最近她一直在铺子内睡觉,或者说,是身体在铺子里,神魂跑到了自己灵府里睡觉。
在芒树的温和光芒,云芝芝可以睡得特别踏实。
不然会因为各种原因而失眠。
云芝芝不想承认是因为某个缠了她这么多日却又突然离去的狗剑主。
关铺后,云芝芝拉上帘。
一转身,被身后突然出现的人影吓出一声惊叫。
骆危回来了。浓郁的血腥气从周身漫开,站在一旁,双眼都是透着疯狂的亮金色。
云芝芝有些怵:骆危?
更深夜静,四周的店铺都打烊了。
骆危大步走过来,气势汹汹,可触碰云芝芝的动作却是轻轻柔柔的。
我回来了。他说。
第五十四章
临渊门的人已经尽数化作污泥,流淌至河里去了。
包括那些被造出来的傀儡,随着火光,一同化为烟尘。
骆危剑尖点地,剑光沿着地脉一节节往外扩散。剑光所到之处,那些污血黑泥,都全数净化,不再浸润土地,不会让这里变成魔域的一角。
他身后数位长老,大气不敢出。
他们有着高深的修为,先前将临渊门团团围住,灵压铺过去,却还是放跑了其中最重要的人临渊门掌门人,季幽沉。
无尘剑主骆危,追了过去,砍断了他的四肢,仍是被他陷进泥里,慌慌张张滚走了。
逃的非常没有水平,没有脸面,但还是逃走了。
季幽沉但凡心里长点尊严,面上要点脸,都不会选择这样的逃跑姿势。
也是他们没料到堂堂掌门人竟这般无耻。
骆危收起剑,转过身。
他紧蹙双眉,眼眸微眯。在场的人用余光瞧着剑主,大家都知道,他此时心情十分不佳。
长老们以为他是因为季幽沉的逃跑而不爽。
实际上只有应书凡知道,这是被剑灵影响,心绪不宁。若谁敢在这时候造次,剑主的无尘剑定会杀了他。
可偏偏就有人不长眼,千刃峰长老走上前,剑主,临渊门一事算是了了,至于掌门季幽沉,我想他不会跑到哪里去,等我带人去追。
骆危:不必。
千刃峰长老:剑主,您再这样一意孤行
长老这话没法说完,因为剑尖已经抵在了他的喉咙口。
你这么好奇,临渊门藏起来的秘密?骆危眸色越浅,看得人越瘆得慌。
长老冷汗涔涔,扑通一声跪下来了:绝不是好奇,只是想助剑主一一臂之力。
骆危呵了一声,收回剑,慢吞吞道:想要力量是不错。
只是,想要和能不能驾驭,是两回事。
等剑主走后,应书凡拉起还跪在地上的长老。
应书凡:是以你想活捉,才让季幽沉跑了的。剑主没杀你,算是给你面子。
长老只好抬袖擦汗。刚刚的灵压太过可怕,到现在腿都还在颤抖。
应书凡小声喃喃:不过,他竟然真的放过了你。
骆危比以前变了太多。
获麟仙都不同青衍山内围那般四季常春,连日来的阴天蕴集的雨水,在这一晚上尽数倾洒。
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逐渐变大,雨雾蒙蒙。
骆危头发也都湿了。
怎么连雨水都能沾到,他一定是一路过来,没在意这些。
云芝芝轻巧地的使了个法术,让他周身的水汽散去,还把血腥味也驱除了。
回来的话,也不打个招呼,吓我一跳,云芝芝去拽他的袖子,走吧,还站在这干什么?
骆危眨眨眼,戾气瞬间消弭,徒留一双无辜的琥珀色眼眸。
他盯着她看。
你挺神奇的。骆危如此没头没尾地如此评价。
云芝芝:啊?
骆危:看着你,灵府的剑灵都收敛了一些。
云芝芝被他这七拐八拐的情话绕晕了,只问:你的剑灵难不成特别嚣张?
是的,非常嚣张。
骆危伸手去摸云芝芝的脸,凑近,吻上了她的唇。
第二日醒来,云芝芝摸着肚子,怔怔地问:你们修仙人士,孩子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骆危浅笑一声,放心,你不会生。
云芝芝:啊?因为你不行?
骆危:
大早上说他不行?
骆危扯出一丝冷笑,在云芝芝觉察不妙要跳下床之际,伸手把她摁回了床上。
他咬牙:我们又没有身体力行,怎么可能会有?
云芝芝恍然大悟:哦!
好家伙,他们一直在走意识流的道!差点都把这茬忘了!
芒树被滋养的十分茂密,已经能够遮天蔽日。千百枝叶交错缠连,每一片叶子都散发着淡淡的暖光,是云芝芝灵府里绮丽的绝景。
云芝芝叹道:这比那仙瑾山上的还要漂亮。
虽然比不得山上的那棵那么大,但她这棵芒树茂密非凡,枝桠纵横,似乎是依着云芝芝的喜好长得,疏密有度,看着就让人想起雅致的山水画。
如果这个世界有相机,云芝芝恐怕要在树下凹好多造型,拍很多张土嗨土嗨的风景照,摆在自己房间内欣赏。
就这样如画的场景里,骆危一身玄衣,慢慢踱步到树下,伸手在最近的一根树杈上量了量,然后咔嚓一声,把它掰了下来。
云芝芝:这跟景区里那些不文明的人有什么区别!
云芝芝:你干嘛随意掰它?
虽然这树多半是你浇出来的吧。
骆危:我没有随意,这根灵气最盛,你瞧,它都要开花了。
这么多枝叶中,就这一枝快要开花了。他可真会挑。
云芝芝嘟囔:那你也等它开完花呀。
骆危:那就不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