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纳这才后知后觉地捂住嘴,半天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你怎么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我要问的好吗?哈里挫败无比,你不是和神父去耶路撒冷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不等塞纳回答又急道:多米索知道吗?还有让?或是你们又是来带我回去的?
等等,等等,塞纳赶紧制止哈里继续说下去,我根本搞不懂现在的情况。
我比你更混乱好吗?
两个人一个比一个着急,塞纳压了压手:好好好,先让我从头开始说好吗?先说你为什么在这里?
哈里露出纠结而不快的神情,沉声:驱魔师公会的外派任务,类似维和一样的工作。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是早都决定好了的,哈里满脸不耐烦,勉强透露,这么多年,我有一直偷偷在驱魔师公会中进行任务,这是非常重要的一次机会,有利于拓展我的影响以及名望。
对于驱魔师来说,本事以及名望是他们行走天下的重要筹码,这是他们生存的资本。
塞纳完全听傻了,这个一直以来总是长不大的小鬼竟然背着他们干了这么多事,还是他们最不允许他做的,塞纳本以为哈里顶多就是在亚特兰的时候当诺瓦的跟屁虫。
可是
打住,别总是你问个没完,轮到我了。
塞纳被哈里的气势震慑到了,老老实实等待被提问。
你们怎么会来这里,有其他人知道吗?
为了追寻最后的线索,我们直接从耶路撒冷过来的,还没来得及告诉多米索他们。
闻言哈里绷紧的肩放松下来:那还好。
你说还好?塞纳突然气不打一出来,你一个人,背着所有人跑到这个危险的地方来执行什么狗屁驱魔师任务,你在开什么玩笑!
你比我也大不了多少,不要老是用这种自以为是的口吻说教,哈里的脸上闪过不易察觉的委屈,正是因为知道你们都不会认同我所以我才会偷偷行动,只有神父能理解,我也只告诉了他你什么都不懂!
那好,你告诉我,你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你到底为什么执着于驱魔师这个职业?
哈里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就算你们隐瞒,避而不谈,难道我就不会知道关于我父母的事吗?
你想想是谁把我养育大的,和诺瓦、让还有多米索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怎么可能不对自己的身世有所好奇,哈里指了指自己胸前闪亮的驱魔师徽章,这是我父母继承给我的能力,我终有一天会走上这条路。
我当然知道危险,但只有这样才能解开某些谜团,哈里捂额,压住声音中的痛苦,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塞纳拉住哈里的袖子:你在说什么?
你不会懂的塞纳,这是属于我的秘密,没必要公之于众,哈里挣脱了塞纳的手,就当我今晚没有来过,无论我之后做什么,都不要来出面干涉我。
哈里慢慢后退,握住门把手:我来这里想告诉你的就是这些,离我远一点,塞纳,这对你和神父都好。
喂
寂寥的月色下,以诺礼貌地与同行者保持一定距离,不过赫莱尔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每次以诺躲开一点的时候又不经意地靠近几步。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我都来好多天了,好像今天才看见你。
昨天。以诺真希望脚下能快一些,或者这种时候让他如有神助说点分别的圆滑话摆脱赫莱尔。
哈哈,果然,不过以诺修士你的记忆力真的很好唉,像我呆了这么多天都记不住这些路。
赫莱尔修士你难道没有随行的朋友吗?
哪有那么走运,像我们那种小地方有一个人能进梵蒂冈城就足够庆祝了,当然不会有什么同行朋友之类的。
赫莱尔前倾身,凑到以诺脸侧:要是以诺修士愿意这些天和我一起的话就好了,一个人不管怎么说都有些孤单。
那可太遗憾了,我一直以为修士的第一门课就是忍耐孤独,以诺再次避开赫莱尔,语气变得生硬,抱歉,赫莱尔先生,我还是习惯一个人。
哦赫莱尔拉长音调,那我今早可能看走眼了,我还当你和你身旁那个困倦的修士是一起的呢。
以诺的眼中浮起愕然,没想到自己和塞纳这么快就被别人看出来不属于这里了吗?
算了,强人所难也不是我的乐趣,赫莱尔转成轻松的语气,接下来的几天一直会陆陆续续有新的外来修士加入这里,寂寞估计也就这几天。
还有新的修士
当然,这次可是非常重要的盛会,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还能得到教皇的接见。
教皇?
对啊,可不是那种在人堆里远远张望一眼,教皇会亲自会择日面见外来人,不过你昨天才来,不知道也正常。赫莱尔边说边注意以诺的神情。
以诺试想了一下,很快就打消这个念头,他们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见教皇听布道的。
之后无论赫莱尔再说起什么,以诺不是沉默就是随口敷衍,这让他感觉很无趣。
看以诺这样赫莱尔不着痕迹地弹了弹手,抬头就可见住宿区近在眼前。
总算到了,这一路可真长,还好有以诺修士你在,不然让我一个人走这种夜路真是太可怕了,赫莱尔的语气很夸张,甚至有些做作,希望你不要笑话。
当然不会。以诺暗松一口气,他真的是忍着不适和赫莱尔走回来。
你住在哪里呢?说不定之后的晨祷我们还能一起去教堂。
以诺尴尬地再次保持沉默,而赫莱尔好像没发现以诺的异常,好奇地站在原地等以诺回答。
正在犹豫的时刻,以诺看见自己的暂住处打开了门,先走出来的人穿着不是修士服,夜光下只能看见是一身长袍。
塞纳紧追其后,却望见了站在不远处的以诺和一个陌生人。
哈里也看见有人过来,一时有些慌乱,扯起自己的兜帽一扣,趁塞纳注意力在别处匆匆脱身离开。
那个人在看我们这里,赫莱尔提醒以诺,面向塞纳,真是奇怪。
以诺僵硬地站了一会,不得不开口:这就是我的住处。
哇哦,真好,我都是一个人住的,他们不肯给我安排合住的人。赫莱尔满脸写着刻意为之的惊讶。
以诺干巴巴笑了两声:那我先回去了,赫莱尔修士。
好的,晚安,以诺修士。
赫莱尔嘴上这么说着,但没有移动脚步,只是盯着以诺回去。
塞纳注意到了以诺阴沉的脸色,还有他身后人的冰冷目光,塞纳发现这就是晨祷时一直看着他们的人,顿觉头痛万分,这才第一天,已是状况百出。
关上门,隔绝那令人窒息的目光,以诺靠在门上,一言不发。
这个人塞纳欲言又止,他看见以诺的疲惫。
我并没有主动去找他,以诺挪到床边坐下,他记得塞纳提醒不要随便接触陌生人,主动解释,搞不清楚
塞纳不是很意外,只懊恼自己因为偷懒被钻了空子,早上发现有人在关注他们时就应该有所警惕。
回来的时候碰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