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是肯定的,但什么时候走还是看以诺。
以诺陪着塞纳东跑西颠,找了那么久关于塞纳父亲的线索,还干掉了数不清的恶魔,顺便端掉了一个邪教组织的核心,可谓是一路艰辛。
现在总算是到以诺最关心的事了,塞纳自然要老老实实奉陪,而且之前还用卡特神父骗了一回以诺,这次要是再搞什么幺蛾子,塞纳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能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杰克看起来若有所思:这应该不算是巧合吧。
塞纳:为什么这么说?
小哈珀最初就是从耶路撒冷被偷运过境的,尽管这次的线索与他无关,但总觉得不是碰巧。
塞纳下意识回想起前一天杰克讲述的惨痛过往,那种悲伤的情绪又裹住了他,现在塞纳非常想搞清楚小哈珀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又是为什么找上自己和以诺。
看小哈珀几次出现的时机,塞纳猜找上自己和以诺也不是什么巧合。
我和以诺会认真探查的,如果有关于他的踪迹,会告诉你的。
那就麻烦你们了。
塞纳边说着没关系,边把最后一口三明治塞进嘴里,端起空凳子前的早餐:我去看看以诺。
走到以诺门前,塞纳勾起的手顿了一下,他决定不敲门,推门一进去看见的是坐在地上不停翻看手中书本的以诺,电脑的屏幕还亮着,正显示着橄榄山的介绍。
以诺并没有发现有人进来,仍旧聚精会神看着手里的书。
塞纳暗赞自己的机智,且不说敲门会不会被以诺注意到,这种时候突然打断以诺的思路大概是最坏的事。
没有去打扰以诺,塞纳把早点放在桌边,扫视周围,看到所有摆设都和昨夜他离开时一样,床铺平整无褶,被子的朝向都没有变,看来他和多米索说的一整夜不是夸张,尽管他并没有参与。
地上的几摞书都是多米索的藏品,多米索的店怎么说也已经传了好几代了,珍品孤本自然不会少,关于耶路撒冷的记载估计比现在市面上的所有资料都齐全。
而最令塞纳惊讶的在于以诺竟然一个晚上翻了这么多的资料加起来一人高的书,散落在以诺手边。
以诺正在看的是最后一本,翻过底页后以诺慢慢合上书,向后靠在床边,疲惫地揉着眉心。
怎么样?
以诺肩膀一跳,像是被吓到了,侧头看发声源:塞纳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就在刚才,这是早饭,吃一点吧,塞纳把三明治递过去,你应该不会怪我擅自闯入吧。
当然不会,以诺咬了一小口食物,谢谢。
看以诺精疲力尽的样子,塞纳有些不忍,只要一牵涉卡特神父的事,以诺就会变得过分极端。
你不用太着急,塞纳坐到以诺身旁,关于卡特神父安全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放宽心。
嗯,我确实有点太着急了,以诺疲惫地用手支撑起额头,只是我真的找了太久了,久到几近绝望,尤其犹尼耶抓走了卡特神父的一部分灵魂,那才是最令我担心的。
经以诺提醒,塞纳才发现这么长时间过去,关于犹尼耶一点消息也没有,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不过塞纳没有直接点出来,他不想再给以诺增添压力。
都会找到的,你不用害怕,塞纳揽住以诺的肩,另一只手托起以诺胸前的十字架,毕竟,神父他可一直保佑着你呢。
这句话绝对是安抚以诺的良剂。
谢谢,以诺也低头看着那枚十字架,眼睫半垂,看起来异乎寻常的脆弱,真的非常感谢你,塞纳。
塞纳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还好吧,你也帮了我很多不是。
不,不一样,你还教给了我很多东西,很多我可能一辈子都没有机会了解的事。
以诺抬头凝望塞纳,蓝色的眼睛是满溢的温情:自从犹尼耶之后,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与旁人亲近了,你不仅认可了我,还让我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宁,这大概就是卡特神父曾告诉我的幸福吧。
说这些话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以诺只是非常单纯地吐露自己的心声,表达自己的感激。
对以诺而言,和塞纳在一起的这段时间,确实让他因为卡特神父故去而灰暗的生活再一次鲜活了起来。
不过在塞纳听起来就感觉有些
塞纳涨红了脸,注意到两人此刻的距离很近,他又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真的非常近,近到足以让塞纳看清以诺每一根睫毛的排列走势,他觉得以诺的这个模样真的是神造的艺术品,尤其那双蓝色的眼眸,堪称最佳点缀
散发出格外迷人的魅力。
扣,扣,扣。
塞纳一哆嗦松开了手,十字架坠回以诺胸前,塞纳陡然别开脸站起身去应门,手无措地挠着后脑勺。
有什么事?塞纳拉开门,哈里?
快快快,让我进来,哈里说着一下子滑进门,别叫让发现了。
哈里进屋后一下顶上门,微抬头看塞纳:你脸怎么这么红?
哪壶不开提哪壶,塞纳对着自己的脸扇了扇风:别转移话题,你跑来干什么?
又不是找你。
哈里说着飞扑到以诺身边:神父,告诉你一件事。
以诺有些好奇:什么?
你把耳朵靠过来,别让塞纳听见。
塞纳的手捏紧了门把手,脸上则是满不在乎:谁有兴趣听你这个怀春少年的破事。
略,哈里扮了一个鬼脸,那我建议你最好出门。
凭什么,塞纳坐到床上躺倒,你们说去吧,我才懒得听。
哈里看起来很得意,随后拉住以诺在他耳边窃窃说了几句。
以诺微惊:你
嘘嘘嘘,哈里拼命在嘴上比划食指,不要说出来啊,神父,我可只和你说了。
哦,好。
神父你会保密的吧,千万不可以和别人说。
以诺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一定。这也是他的职业道德所要求的,即便这里不是教堂。
哈里嘿嘿笑起来,一脸满足:对我来说把这件事一直憋在心里可太难受了,总算找到人能告诉了。
塞纳在哪里抓心挠肝想知道哈里和以诺说了什么,碍于面子不得不背对着两人,耳朵拼命伸长也没法听见只言片语。
不过,以诺回头看了一眼塞纳,略低头靠近哈里耳边,这样真的好吗?
哈里双手纠缠,小声嘟囔:我也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他们不能替我做一辈子的决定,除了神父你,其他人估计都是坚决反对的。
其实以诺也有一些反对,不过他没有权利去干涉哈里:可是为什么一定要选这条路。
啊这个,哈里看起来有些羞怯,交缠的手松开,挠了挠耳朵,为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随即又凶巴巴转向塞纳:喂!耳朵都快伸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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