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师公会门前聚集了一堆人,诺瓦拄着拐杖站在首位,语气有些激动:真的吗!你真的要离开我们吗!哈里!
是的!哈里攥紧背包,语气比诺瓦还激动,谢谢会长这么多年照顾我,但是为了成为世界第一的驱魔师,我有了更高的目标!
你不会后悔么!
不会!会长!
哈里
会长
两个人泪眼模糊地紧紧抱在一起,这个动作让诺瓦险些因为失却拐杖栽倒在地。
塞纳和以诺还有杰克曼神父站在一起,看着眼前一点都不感动的场景。
真是蠢透了。塞纳低声,很是不快。
杰克曼神父竟然点头赞同:我也是这么认为。
以诺看到两人满脸惺惺相惜说不上哪里不太对劲。
哈里和诺瓦抱了半天才分开,塞纳不耐烦地看了好几次时间。
诺瓦送哈里到塞纳他们面前时还有些激动:杰克曼,你这是嫉妒,嫉妒我有这么优秀的新鲜血液!竟然找外人来帮忙挖角。
在精不在多,你们前天还是我们教会的人抬回来的,何况是你留不住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诺瓦闻言面色不快,被这堆死板的教士抬出废墟送上救护车绝对算得上是他一生中第二耻辱的事。
我们可是在一线战斗!诺瓦咬牙切齿。
我们是在保护无辜!杰克曼毫不退缩。
塞纳竟然没有和哈里斗嘴,两个人和谐地拉着以诺:快走快走。
走出去没几步,气呼呼的杰克曼追上来。
以诺神父,请留步。
塞纳先跳出来:以诺已经是我的人了,别想拉他进你们教会。
哈里也跳出来:没错!以诺神父已经是我的师父了,他要和我们回去。
等一下,等一下?以诺满脸疑惑,塞纳那句话先放到一边,哈里我什么时候答应你当师父?
但两人已经把自己完全当做护食的动物,挡在以诺眼前毫不相让。
看见以诺惊疑的目光,哈里有些不好意思地补充解释:这个反正我已经这么决定了!
以诺哭笑不得,你们都在理直气壮个什么鬼!
杰克曼神父同情地看了一眼以诺:我没有那么想过,神父你放心。
你这明明就是想过最后当场放弃的语气,塞纳暗暗腹诽。
紧接着另一个声音也插了进来:什么?你就是哈里抛弃我也要追随的人么?哪家公会的人这么嚣张。
看见怒气冲冲跟着追过来的诺瓦,以诺感觉心好累。
主啊,救救我。
五个人又在公会门前闹了一圈才重新散开,最终一行人和杰克曼神父回了教会,说是有人等塞纳。
到了教会看见等待的人塞纳大吃一惊,眼前坐着给孩子们念故事的赫然是本该离开的爱丽丝。
她不再是幼年的模样,和她亡故时一般大。
这是怎么回事?
塞纳满头雾水,爱丽丝上天堂是板上钉钉的事,怎么会驻留在这里?
以诺心中清明,知道这不过是更加有力证明了神不在的事实,神一日不归,天堂便紧闭一日,没有例外。
爱丽丝看见等待的人笑道:神父,谢谢你没有伤害拉比。
以诺不知道怎么回答,若非她和塞纳阻止,自己早打散了拉比,最终只能点头称是。
我只是觉得无论如何要向你道个谢,拉比告诉我你们保护了它。
说罢爱丽丝转向塞纳,拉住他的手:哥哥,我最该谢谢的人还是你,谢谢你保护了我。
塞纳正要回答,爱丽丝忽然凑过来捧住他的脸,礼貌而感激地吻了一下塞纳脸侧,然后退开羞涩道:谢谢你。
这不是一个有实质的吻,但塞纳却好像真的感受到柔软如花瓣的吻碰了碰他的侧脸。
塞纳满脸不好意思,只能轻咳一声:应该的。
又心虚看一眼身旁岿然不动的以诺,掩饰尴尬重复:应该的。
送三人离开时杰克曼神父忍不住道:我之前消灭恶灵的时候,有听他说神不在了,是真的吗?你看这么多灵魂被滞留在人家。
塞纳满脸茫然,以诺则拍拍杰克曼神父:神父,恶魔说的话是真是假我想你再清楚不过了。
杰克曼神父似有所悟,惭愧道:还是以诺神父看得透彻。
以诺没有多说,友好告别离开。
他不想撒谎,更不想引起骚乱。
神到底在不在没有人能说清,但至少总有人们为了保护这一切而奋战。
以诺最后看了一眼亚特兰的天空,吃下了安眠药。
飞机顺利起飞。
刚回到家中,哈里就立刻进入无赖模式缠住以诺: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以诺尚未完全从高空的眩晕中恢复,脚下是紧紧抱着他大腿的哈里,以诺感觉自从来了这里自己脾气真得好了更多。
我不回家,我要跟着神父,我要当驱魔师!
多米索无可奈何:神父怎么能教你当驱魔师,哈里,回家吧。
我不,我明明看见了,以诺神父一拳就把那些恶魔打飞了。
以诺叹息,当时动手前就该先敲晕这个小鬼。
塞纳冷哼:你看见恶魔只能靠屁滚尿流把他们熏倒,你回去还省得我们给你擦屁股。
你不也只会躲在神父后面,我至少还战斗过,你除了当追踪犬还有什么用。
塞纳听见这话顿感火气上头,笑得咬牙切齿:对啊,以诺会保护我,你能怎么样?
你个懦夫!
你个蠢货!
话题转而跑偏,以诺被夹在斗嘴的两人中间。
正发愁怎么对付,突然头顶一阵响动,一个赤身裸体的人摔进来,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翅膀。
空气一瞬间凝滞,多米索的表情好像电影的慢动作一样变化。
让!!!
多米索爆发出悲愤的吼叫:给我下锅去吧!!!
屋里一时又是法阵与羽毛齐飞,乱得更加疯狂。
好不容易消停,以诺赶紧心力憔悴地拉住天使。
让,孩子我们给你找回来了,你带他回家吧。
哈里毫不领情:我不我们明明今天才到这里。
让听了很宽容道:今天才到啊,那你玩两天吧。
以诺:
让,你的孩子已经丢了快两个多月了,你清醒一点,以诺捂额。
塞纳好像还不嫌乱,指指以诺:让,你还记得这是谁吗?
让看了一会以诺,一拍脑袋:哎呀,你一说我才想起来,你是谁啊?为什么哈里抱着你的腿?
以诺欲言又止,最后转过头看向多米索,变成了完全的面无表情:先拆哪只翅膀。
等大家和谐地坐在了桌前吃完饭已经临近傍晚,周围一片狼藉,只有吃饭的一块勉强空出来。
多米索揪着让的翅膀,让用翅膀盖着哈里,哈里用腿勾着以诺的凳子,塞纳则勾着凳子的另一边,以诺感觉好像坐在左右摇摆的秋千上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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