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禾洗完澡出来到时候。
盛泊新就坐在大门口的门槛上,他也换了一身衣服,白色的T恤和黑色短裤,看到她出来的那一下,眼睛都亮了。
刚刚的小委屈和小难过在看到香香软软的老婆时,一下子都没有了。
许安禾也看到了他,径直无视,里面桌子上的骨灰罐子被他放在了高台上,点上了三炷香。
这人还真的是…
“安安…”盛泊新有些紧张,立刻迎上去,“你是不是生气了?你为什么生气?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致命三连问,问得许安禾郁闷的心情更加郁闷,忍不住睨了他一眼,没有一个好眼神。
“安安…”
盛泊新简直是摸不着头脑,他爸以前一直都说女人是最复杂难懂的生物,他不以为然,现在面对这个情况,他还真的是无从下手。
“你先去洗澡吧,我累了,三叔公的骨灰要明天过了时辰才下地,我想要先去休息一下。”
许安禾说的也是真的,累了一个早上,困意袭来,何况现在脑子里闪过太多问题和想法,她有些招架不住,现在也不用她亲自下地赚工分,大把时间可以休息。
说完这句话,许安禾就进了房间,看着被关上的门,盛泊新只能快速冲了个澡,不知道想到什么,刷了牙才小心翼翼的打开门。
外面淅淅沥沥下着雨,连绵不断像是在哀鸣三叔公的离开,久久没有下雨,一下雨就是难忍的闷气。
许安禾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拉过被子盖在肚子上,直愣愣的看着天花板,一个小小昏黄的灯,外面是雨声。
许安禾突然就有些不明白,自己在烦恼什么,他是盛泊新,也是盛易,不就是和自己一样么?
她都能来,凭什么盛易不可以?
想通了,心里头的那口气大概也顺了,刚坐起身,盛泊新已经推开门进来了,里屋的空间不算大,一张大床,旁边是一个木质衣柜还有桌子茶几。
盛泊新有些不知所措,跟个大傻个一样站在床边,目光柔柔也透露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