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凤辇被停在了碎石滩上。
连五匹马都被卸下牵走了,周围黑黢黢的,没有人影,只有哗哗水声源源不断。
左白萱从车上下来眯了眯眼睛就在月光下看到了瀑布盛景。
雾气萦绕在周围,水流仿佛是从仙境落下的一般。
栾夜南拉着左白萱向着瀑布水潭走去。
左白萱迟疑着拉扯着栾夜南:再往里走,裙袜都要湿了。
我在车上备了换洗。栾夜南回头依旧拉着左白萱,眼睛明亮映着月光,这几日条件有限,没能沐浴只能擦拭,公主不是总说着想要洗个澡吗?
我想洗热水澡呀。左白萱看着瀑布面露古怪。
栾夜南也不勉强,松开左白萱的手自己向水潭走去。
诶,南姐姐!左白萱想拉扯她却拉扯不住。
公主可知道,此地奈何处?
对啊,今日应该能到清泉州府,为何我们在此处?
清泉州府辖内有一处名曰轻县。相传最初在此间落户的百姓见水源颇多,以清泉为主便起名清泉,又有人发现了一处神奇质地,此地泉水浮于空中,唤作轻地。但其实,泉水不是浮在空中,只是雾气过多,产生了错觉。栾夜南说着已经踩入水潭。
这深秋时分,这么大咧咧进水潭,就算是南姐姐肯定也要风寒的。
左白萱急得直往前跑,没抓住栾夜南,却因脚下传来的暖意愣住了。
栾夜南这时蹲入水潭中,笑着说道:萱儿,害怕吗?此地乃是温泉,顾名思义。地下冒上来的水是烫的,天上落下的水是凉的,正好是个天然浴池。
左白萱一眨眼,栾夜南站了起来,对她伸出手。
可她目不转睛盯着栾夜南的身上。
南姐姐湿透了。
从凤辇上下来时,二人就没套披风,身上穿着纱裙,被水一浸湿,完全贴合在身上。
栾夜南趁着左白萱晃神,一把抓住她的手,就往水潭里拽。
萱儿,在看什么呢?栾夜南的表情带着戏弄。
左白萱面红耳赤,却强硬地反问道:每次都是南姐姐看我,欺负我,这次被我看看又何妨?
是无妨。栾夜南大大方方地站在左白萱面前,直接将她拖入水中。
当温暖的水浸没身体,暖意和身上带着微凉的触感都异常明显。
南姐姐,不要。左白萱突然落入水中,有些害怕,想要起身往外跑。
但一站起来,就看着自己和栾夜南刚才一样,湿了个透,秋风吹得她发冷。
只有身上还粘着栾夜南的手在发烫。
那只手作怪地在肌肉线条上清晰地划过:萱儿不爱干净可不行哦。
南姐姐欺负人!左白萱惊叫着被栾夜南抱回池中,压在水里。
哗啦啦
声音都被瀑布的喧嚣给盖过了。
左白萱半身没入温泉中,看着栾夜南,气鼓鼓地出手:南姐姐才是,这么多天都伺候我,不如让萱儿也伺候伺候你呀。
好啊,看看谁更厉害。栾夜南笑着,带着左白萱在水里转了一圈。
小兔子试图做出反击。
小白兔瞬间就被狐狸捏住了。
左白萱控制不住,叫了一声,然后咬着唇。
可是栾夜南是从身后袭击的,顺势咬住她的脖子。
姐姐,你犯规,这样不是在清洗啊。左白萱飘在水里,无力地晃悠着,失去了支撑力,只能靠着栾夜南。
栾夜南的舌尖划过左白萱的脖间血脉,感受心跳的砰砰跳动,手上清洗得更加认真。
这样还不算是清洗吗?栾夜南低声问道。
左白萱感受着温泉热水将自己的身体暖烫,而身上一道冰凉的触感清晰的游走着。
像是一条慌不择路的鱼,惊慌地钻入衣服里,寻找着出口。
它真的在寻找出口吗?
并没有。
哗啦啦
泉水激荡着。
栾夜南也随着泉水的波浪带着左白萱摇摆着。
左白萱半悬在水面中,还伴随着一丝清明,声音柔柔弱弱地讨好着:南姐姐,别闹了,要是有人来了怎么办?
是啊,怎么办呢?栾夜南言毕只感觉指尖被收紧了。
小兔子在紧张呢。
可是周围早就被她清理过了,真有人要硬闯会被外层的清泉州府士兵拦下,再闯进来,就会被暗哨刺杀。
但,小兔子不知道,小兔子不知道才是恰到好处的刺击。
落在狐狸的陷阱里,被不伤人的荆棘轻轻撕扯着,轻微的痛感和快感并存,更多得是包裹在全身的温柔。
是无法逃离的温柔陷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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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疯批侍女X傲娇公主7
栾夜南与左白萱结束沐浴也不着急出来,放松身体,仰面在水里漂浮着。
二人的身体交错着,随着水波荡漾。
左白萱轻晃着,看着天空的月亮:南姐姐,我们现在好像浮萍,飘忽不定。
这话说的是她们此时的身体状态,也像是心理状态。
左白萱在水下攥着栾夜南的手。
栾夜南的手稍用力就把左白萱拉扯到身边,揽着她的腰肢,一同漂浮在水面上。
她当然知道左白萱还是在担心的。
哪怕这一路上,她已经无数次强调过,只要等起义军的任务完成,她们就可以一起离开,左白萱还是心惊胆战的。
问她她又不想自己担心,不愿意承认。但行为却出卖了她。
就像刚才,自己用超出平日里的手法,左白萱一开始还有点抗拒,而后欲拒还迎,最终见周遭无人,也就放开了。
她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像是要将今日当做最后一日来度过。
还有平时,左白萱每晚总会在噩梦中惊醒,睡得不安稳,反倒是早上,马车行驶时,她自己抱着她,她才能安心补眠。
栾夜南能感受到,左白萱的不安在还心头盘踞着。
萱儿,从清泉州府离开后,不出意外就会走官道转向东南方,等渡过运河后才会有所行动,所以你至少可以安心到上船再说。
在大历国境内的运河本事数百年前修建,那时,南北用水路打通,东西以陆路打通,国家繁荣昌盛。
后起战乱国家一分为二,运河就成了单纯的河流。
距离南高国更近一些。
起义军的计划就是在义城起义,逼迫和亲队伍换道而走,就剩下清泉州府和运河沿线的选择。
左白萱听栾夜南这么说,不由得好笑,无奈道:你真觉得给我圈定一个期限,我就能不担心了吗?就像是定了死期,如何安心啊?
栾夜南的脚在水里蹬踢,将二人在水里飘荡着,伸手捧起一抔水印着月光。
她将月光洒在左白萱的泛着光的肌肤上,顺势吻在手臂上。
水流和轻吻同时落下,温暖和温柔再次流转在身上,左白萱抿着嘴:你该不会总用这种方法帮我放松,让我安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