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养父家的,家里条件不好,也把她拉扯长大了,现在翅膀硬了,居然暗算我们?
左兴亮也听明白了,更是丧失了理智朝着栾夜南冲过来,试图争抢录音笔。
啪!
没等左兴亮靠近,一声脆响就落在了他的脸上。
左白萱伸着手,这有力的一巴掌,早十几年就想打了!
这才算是还了他们的养育之恩!
脆响打断了的左养父的辱骂,打在左兴亮脸上,却把他打懵了。
左兴亮歇斯底里得更加彻底:你个贱女人,居然敢打我!这么多年吃我们家用我们家的,你居然敢打我?!
栾夜南只觉得吵闹,环着左白萱的肩膀从房间离开。
她本来还想多看点笑话,但是现在,左白萱显然没有看笑话的心情,连多一个眼神都不想给。
两个保安的脸上表情严肃,拦住了会客厅唯一的出路。
栾夜南看着门外的两个前台说道:我和你们老板娘早退了。
好的,老板,老板娘慢走!两个前台兴奋地说道。
眼神里满满都是对左白萱的佩服。
她们没有因为左白萱的养父母而看不起她,或者觉得她可怜,反倒因为刚才最后那一巴掌痛快的不得了。
栾夜南牵着左白萱的手,安静地走进电梯。
等电梯门慢慢闭合,彻底和外界断绝,栾夜南把左白萱捞在怀里。
左白萱轻抿着嘴,想要拒绝来自栾夜南的安慰。
耳尖落下湿热,然后是压低的嗓音,带着点暗示说道:早上还没来得及处理侧卧,我们就出门了。所以
左白萱的耳朵被灌入了一口酒。
伏特加的信息素明明并没有出现,耳朵里却痒得不行。
左白萱扭动身体,想把栾夜南的坏心思全都赶走。
又听到栾夜南接着说道:所以我们是不是先去找个商场吃顿晚饭,然后一起买点床上用品。
床上用品,说的应该是被套,床单,枕套等等。
可栾夜南用着暧.昧的语气,怎么听,怎么奇怪。
左白萱白了她一眼,知道她的用意,可是真是感激不起来,谢谢。
你与其这么转移话题,还不如聊一聊他们那一家的事情呢!
啊?我没有转移话题啊,我是很认真地在说事情,昨天床单都被你
闭嘴!伴随着电梯抵达一楼,左白萱捂住栾夜南的嘴巴。
电梯外刚被换班下来的计算机维护小队,又赶上了这种好事,一个个眼睛瞪大。
左白萱急急推着栾夜南的脑袋,转头就往电梯外走。
假装维护小队都是透明的。
栾夜南这次也没有故意说什么辛苦了,只是看了他们一眼,提了提嘴角,便优哉游哉跟在左白萱身后。
啊啊啊啊!尖叫声在二人走出大楼前传了过来。
左白萱的耳朵发红,心中想要刀了养父母一样的心情完全消散,只剩下想要刀栾夜南一个人的想法。
上了车之后,栾夜南见左白萱没什么好脸色倒是老实,没有再故意说些什么来刺激。
等开出去一段,左白萱才开口:你真的准备告他们?
我没钱请律师。栾夜南回答得直接。
噗嗤。左白萱猝不及防得被逗笑了,也对哦,差点忘了我们栾老板是个欠债大户。你要是早点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们,他们可能都不会来勒索了。
话不能这么说,老板娘,我没钱,但你有钱啊。所以怎么处置这件事情,你来决定。栾夜南趁着红灯扭头看向左白萱。
养父母这一家吸血鬼已经消停了很久。
主要是有栾夜南的震慑。
他们自然也知道,和栾家这种大门大户斗不会有好下场。
看他们今天的怂样就知道,哪怕是来了之后,依然是这么想的。
那么,到底是谁指示他们来的呢,让他们克服了恐惧来勒索的呢?
栾夜南想看看,左白萱知道多少。
左白萱却侧过头:没必要告他们,真的主动告他们反倒会让我们在舆论上落于不利的底部。网络上很大一部分网友总是不管世事如何,天然地站在弱势那一边。一团的发展势头正旺,显然不符合弱势的条件,这背后要是有人推波助澜就更糟了。
这背后?
栾夜南没有接茬,只是听着左白萱继续往下说。
可惜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左白萱只是把栾礼正和其他潜在的竞争对手列举了出来。
栾夜南在绿灯时踩下油门:那就按你说的办,放他们回去,回头我会派人寄录音备份给他们。
顺便安排点人盯梢,看看能不能查出他们背后的指使者是谁。
或许真的是栾礼正或者其他竞争对手,也或许
你先上去吧,我刚才订好位置了,最近很火的一家火锅店。这段时间没时间洗车,我去把车开到停车场的洗车店清洗一下就来。抵达商场后,栾夜南把左白萱放下来。
确实去了洗车店,但也路过了花店,为左白萱准备一百九十八束花中第一束。
几分钟后,栾夜南抵达火锅店所在的楼层。
商场到了饭点,热闹起来,伴随着背景音乐,嘈杂着,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在第一瞬间就听到了嘈杂声中左白萱断断续续的声音,走向了安全出口。
安全出口的门锁扣扣着,所以大门出现一条缝。
左白萱正站在外头,背对着门,语气在控制和失控之间摇摆着。
今天的事情也是你弄的,就为了让我孤立无援?
你到底想要什么
这我不能给你
你别说了!
她挂掉了电话。
身体颤抖着。
栾夜南看了全过程,只要这期间左白萱转头,她就不会多加掩饰地冲过去,站在她身边。
可是左白萱没有。
而此刻栾夜南多想跨过这道安全出口的门,给这个瘦弱的背影一个温暖的拥抱,安慰她,有自己在,所以没关系的。
栾夜南却知道,哪怕面前的安全出口的门对自己敞开,左白萱心里的那道却不是的。
自己只是左白萱的计划中的一个环节,甚至是她用自由换取的一个环节。
她只能这样隔着一道门望着左白萱的背影。
在左白萱转头的瞬间,用出自己真正的演技。
你也在这儿呀!这是给你的花,正好,你先拿着,我去洗个手。栾夜南扬起将花塞到刚从门外进来的左白萱手里。
左白萱看不清栾夜南的表情,更看不清她此时的情绪,她好像戴着一个面具。
可是自己何尝不是戴着面具呢?
左白萱看向旁边玻璃反光中的自己。
错愕的表情还停留在脸上。
自己的面具是戴在心里的。
左白萱摸着自己的胸口,又看着手里的一捧长相和香味都很奇特的花,眼神中产生了轻微的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