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红发肿的腺体狰狞地像是从海底冒出来的猛兽,她从来没有见过。
我感觉还是去医院好一点,你的腺体情况很不正常。
栾夜南对自己腺体的情况大致清楚。从身体的状况感受到。她轻摇了摇头侧靠在化妆桌上掀起眼帘,看向门外,不知道是谁的影子从门缝下晃过。
栾夜南伸手就将左白萱拉入怀中。
啊!左白萱猝不及防吓了一跳。
要不是周围伏特加毫无攻击意图,她此时真的会当即给栾夜南一巴掌,免得她突然兽性大发。
门外有人。栾夜南的声音从左白萱的耳边轻飘飘的划过。
左白萱当即转头看去。
门外有人?
真的有一个影子从门缝下晃过,可能是听到屋子里传来左白萱的惊叫声,不好意思打扰,就直接走了。
想都不用想,刚才那一声惊呼会被外面的人想象成什么。
一对新婚的年轻妻妻,Alpha刚释放信息素,二人独处在房间里,Omega还发出了惊叫声。
答案呼之欲出!
谁能想到两个人只是单纯地在查看腺体情况,还要担心这些信息素会不会对栾夜南的身体有影响。
你现在利用我可真是越来越顺手了。左白萱忍着羞涩,满脸通红地说着。
栾夜南依旧抱着左白萱坐到自己的腿上,轻靠在左白萱的肩头,像是一个抱起来很舒服的人形抱枕:这样我能好过点。
虚弱无力的栾夜南,声音低哑倦怠,像是在半梦半醒中的低吟。
左白萱没了脾气。
可是刚一放松身体,就感觉后颈的阻隔贴被撕开了。
左白萱将双手抵在栾夜南的肩头,却不敢用力,只是羞恼地质问着:你干什么?!
栾夜南轻按住左白萱压在自己肩头的手。
冰凉虚弱的手掌轻颤着。
你的阻隔贴也快失效了,等会儿和我一起贴新的吧。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你是不是很不舒服?我我的信息素能让你舒服一些?左白萱感知到栾夜南的浑身发凉,好像马上又要昏迷了,反手握住栾夜南的手。
左白萱说得是事实,但栾夜南低头靠在左白萱光滑的肩膀上笑得一阵一阵的。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光笑不说话啊。是已经开始迷糊了吗?左白萱伸手将人抱紧,锁在座位上,生怕她就这样摔倒。
栾夜南却还是不说话,就这么安安静静地接受左白萱的好意。
不去戳破左白萱的反常。
可能左白萱都没发现,她的下意识已经越来越会为栾夜南种种举动找借口了。
栾夜南侧头看向梳妆镜。
镜子里二人正印光里,窗外投进的橘红色夕阳光线把两个人都照射得十分柔和。
身上夜主题和白主题的裙子因为橘红色的夕阳弱化了边界,完全融为一体。
栾夜南呼吸着空气中的香草味,慢慢平静下来,像是与这种味道共生一样,因为受到香草味的安抚,体内的乱序也逐渐听话啊。
在橘红色的画面里,栾夜南也发觉自己变得异常温柔。
她甚至试图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板起脸,却没有成功,睫毛轻轻扇动着,提不起锐利。
不知道是身上的虚弱带来的,还是内心的变化带来的
她最终放弃了那些没必要的锐利,伸手用力环抱住左白萱,释放出自己的柔弱,寻找舒服的姿势。
左白萱身上的肌肉微微僵直。
但察觉到栾夜南没有乱动,跟着慢慢放松下来。
房间里的时间缓慢流淌着。
她们安静地像是一对会呼吸的塑像,静静相处,和谐又匹配。
楼下几个人见栾暮音派去帮忙的年轻佣人面色潮红地从二楼退下来,也脑补出了大概情况。
栾暮音挠了挠鬓角的白发有些不好意思:看来夜南的情况不太妙,那就让萱萱在楼上多照顾她一会儿吧,厨房先准备晚餐,我们边吃边聊。
栾礼正看了一眼二楼,轻哼一声却没有多说其他。
等到晚餐准备好,栾暮音再派人去二楼叫人的时候,栾礼正才重新开口,对着闻风华和闻清说道:夜查也不会做出这么失礼的事情。过段时间夜查就要回来了,我准备给他办一个归国晚宴,邀请你们一起,到时候可以见一面。
晚宴当然是要参加的,夜查归国是好事啊,为国家发展出一份力,还可以帮帮家里。闻风华的用词都踩在不会让人不舒服的点上,但对栾礼正介绍的事情分明透露着拒绝。
栾礼正看向闻清。
文文弱弱的闻清看了一眼二楼,然后对栾礼正说道:谢谢栾爷爷的好意,但我可能现在心里容不下别人。
栾礼正的眉毛吊了起来。
都不用往二楼看。
光看一直蹲在一楼的楼梯口这会儿突然站起来开始疯狂甩尾巴的胡椒粉就知道,是栾夜南下来了。
栾夜南和左白萱都已经收拾好自己。栾夜南的手上象征性地裹着纱布,她和左白萱的后颈都贴上新的阻隔贴,身上喷了足够多的阻隔剂,没有在泄露半分信息素的味道。
但阻隔剂的味道倒是让所有人都闻到了,只能尽量做到面不改色,否则场面上只能留下尴尬。
栾礼正从嗓子眼里挤出几声哼唧,看着栾夜南的表情变了好几变。
这臭丫头,作为Alpha还是有点本事的。有一个老婆,还能迷得别的Omega神魂颠倒。
可是又想到栾夜南不能标记,他还是来气。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要是不能开枝散叶,就算是旷世稀有的Alpha又有什么用,不还是废物一个?
吃饭的时候,栾礼正心思百转千回后,还是一直没有露出什么好脸色来。
但是在栾夜南面前吃过一次亏之后,他终究也没有明面上翻脸,只是晚饭吃了一半就以时差没有倒过来,困了为由让司机来接,离开得很不给面子。
闻风华和闻清来时坐的是栾礼正的顺风车,此时也只能共进退跟着离开。
闻风华离开前给栾暮音一个无奈的眼神。
栾暮音就顺着他的表情看向闻清。
闻清的视线落在栾夜南身上,直到踏出门被房门阻拦才收回去。
而栾夜南只当是没看出任何异样,只给了一个礼貌线的告别挥手,注意力一直放在左白萱的身上。
栾礼正和客人早早离开对于别墅的佣人们来说是大好事,连走路的步伐都轻快了很多。
唯独栾暮音愁容满面。
栾夜南给左白萱和栾星夹菜的时候,还不忘提醒栾暮音:老妈,你再不吃菜都要凉了。也不至于爷爷走了你连吃饭的胃口都没了吧?
那都跟你一样没心没肺的?栾暮音深看了栾夜南一眼,想了想她最近的改变,决定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和她一起考虑,你表弟要回来了,你爷爷还准备给他准备一个盛大而隆重的晚宴,你有什么要准备的吗?
栾夜南想了想,看向左白萱:老婆,我觉得我们应该让礼服定制加班加点了,否则到时候没有好看的裙子穿还挺丢人的。
看着栾夜南这抓不住重点的模样,栾暮音又开始恨铁不成钢了:你表弟这次回来,要让你没面子的点可不会只在去去服装上!
老婆,你会跳舞吗?栾夜南又问左白萱。
左白萱摇摇头,看了看栾暮音,又看了看栾夜南,她都能明白栾暮音的意图,这个人怎么会不知道。她却总是答非所问。
那我们就趁这段时间练一支舞,惊艳他们吧。栾夜南又在说一些无关的事情。
舞啊?你确定不会丢人吗?我完全不会跳。
所以要练。
不练行不行?左白萱已经彻底栾夜南的转移话题大法带跑了。
栾星看着栾夜南和左白萱这对小姑娘浑不在意那位爷爷想要做的事情,不由得笑了起来。
栾暮音轻叹了口气,却没栾星这种心宽,只能做这个坏人,打破小妻妻之间愉快的氛围提醒道:夜南,跟你说认真的。就你和你爷爷今天对抗这个态度,他很有可能会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