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白萱的视线被刚才酝酿出的眼泪糊住。眨了一下眼,情绪早就消失了,只在细长的眼睫毛上停留着具有欺骗性的泪珠。
什么?
栾夜南看着这样的左白萱,齿尖轻舔过牙齿,昨晚那些犬齿居然没有冒出来。
今天的左白萱分明也很可口,虽然身上肌肤没有露出分毫,但需要亲手拆开的包裹更具诱.惑力。
她挪开捏着对方下巴的手,换成了仰卧的姿势。
但凡你在我两位母亲面前暴露我们结婚的真相,我想要启动资金的计划就会泡汤了。今天好不容易获得的家庭温暖也会灰飞烟灭。你觉得,我现在敢拿你怎么样吗?
左白萱平复了呼吸,侧头看着面前的女人,试图用坚定地视线锁住这人。
栾夜南压低声音用分享小秘密的语调,虚哑着缓缓说话,释放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
左白萱几乎可以确定。
疯女人,真的变了。
之前那些培养的感觉如果还有可能是试探或者错觉。
那么现在说的这些话,就是在手把手地教她如何在赌桌上利用筹码。
栾夜南重新侧身,用手指戳在左白萱的肩头。
那是曾经被犬齿咬过的地方。
一时冲动会做到这种程度,你应该也能理解吧?
左白萱抿着嘴没有表态回应。但也沉默着承认了栾夜南说的。
今天见过两位栾妈妈之后,赌局上的筹码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确实是自己可以利用的。
只是没想到,这件事情会由栾夜南亲自提醒。
当然啦,如果你觉得借助外部力量不可靠。还有一条路可以选择。栾夜南的视线和左白萱的交汇。
后者几乎是下意识脱口问出讨教的话语:是什么选择?
栾夜南露出得逞的表情,毫不避讳地说道:你可以试图让我对你死心塌地。做什么都会三思而后行,害怕你离开我,害怕你讨厌我。这样一来你就彻底不用怕我了。
轰隆!!
背后的窗外,一道闪电闪过。
狐狸眼里映射出弧光,是狐狸精施放的法术。
左白萱逃避似地紧紧闭上了眼。
不!
她依然还是个疯女人!
左白萱在心中暗骂着。
甚至不自觉地张口,将疯女人三个字骂了出来。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收回。
然而枕边人在听到左白萱脱口而出的三个字时,发出了轻快的笑声,连带着床都跟着轻颤起来。
左白萱闭着眼睛也能想象到这个女人笑得有多开心。
真是恶趣味!
作者有话说:
现在。
栾夜南:逗小白花好好玩。
左白萱:恶趣味!
后来。
栾夜南:好像玩过头了。
左白萱:恶趣味谁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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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她就这样,没有其他动作?江灵丹瘫在她占了小半个双人宿舍地面空间的懒人沙发上,惊讶地看着左白萱。
从小江灵丹家里把她当小公主养,在衣食住行上能花则花。所以大二可以换宿舍的时候就选择了学校里住宿费用最高的双人宿舍。
江灵丹当即抓来了左白萱,并承担了她那一半寝室费用。美其名曰,自己需要人照顾。左白萱拗不过她,接受了好意。
左白萱大四课程并不繁忙,周一没有课,所以今天上午上完课才来寝室找她。
江灵丹从周五晚上知道好朋友要去见疯批渣A家长,到现在,足足憋了三天半啊!
可是听着左白萱把整个过程说完,却觉得意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好像我没出事,你不满意似的?左白萱哭笑不得。
不是不是,我怎么可能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从你描述的来看,栾夜南和传闻中完全不同。没那么疯。江灵丹思索着。
甚至有一句她该不会真的对你一见钟情,就改邪归正了吧,没有问出口。这怎么想都有些离奇。
左白萱也回忆起前天晚上。
闭上眼睛之后懊恼于自己将疯女人三个字骂出口,栾夜南非但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反倒在笑过瘾之后问道:现在你可以安心睡了吧?
栾夜南呼吸平稳很快就睡着了。
左白萱本想绷一晚上不睡觉,跟她杠到底,可迷迷糊糊间也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惊醒的时候,已经不见栾夜南的人影。
床上空留下一个凹陷的被单痕迹。
下楼去寻。
栾家三口都坐在餐厅吃早餐。
左白萱忘不掉这个雨过天晴后的早上,有着清爽的好天气。周围窗户全开,空气里带着雨后青草的香味和清晨微凉。
也还记得当时栾夜南笑着走过来并递来的那杯热牛奶,烫到她心底。
想到这里左白萱的双手不由收紧。
实在是搞不懂栾夜南究竟要做什么。
江灵丹见左白萱半天没说话,又追问了一句:怎么了,小左儿?左大学霸!
左白萱回过神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就是在想,栾夜南确实很奇怪。你说得对,这几天,她的表现确实和传闻中的不同。从栾家回来之后的这两天更是如此,每天除了吃饭时间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她没管我,给了我足够的自由。对我的要求仅仅是顺手给她做点吃的。我甚至不需要扮演乖巧的小白兔,只用完成些家务。像是个兼职保姆。
当保姆好呀,不然你难道比较希望她把你当老婆用吗?江灵丹说话没个把门的,觉得好朋友的处境也没那么糟糕的时候,就忍不住说了些俏皮话。
马上赢得了左白萱的一记白眼。
江灵丹清咳一声,开了包薯片岔开话题:难怪你这次任务提交这么快。金主爸爸还夸你这次代码写得很不错呢。
左白萱被吸引了注意:怎么夸的?
金主爸爸说:嗯!江灵丹一本正经说着。
这话在左白萱的意料之中。她笑了起来:你对夸的标准也太低了吧?
这位金主爸爸你也知道的,能给多余的一个嗯,还不算夸奖吗?算了,算了,这不是重点,你接着说栾夜南的事啊。江灵丹把薯片递出来。
左白萱摆摆手,没要薯片,只是靠在桌边说道:最奇怪的应该是关于银行卡。她分明是想从两位妈妈那边骗钱的。可是她们给了生活费,说让我负责看钱,她就真的给我了,没拿走。
她这是真的不疯了?江灵丹不理解。
左白萱却只是摇头,笃定地说道:不,我觉得她更疯了。
啊?你不是说她没对你做什么吗?江灵丹听懵了,等一下,难道准备等你花了钱再告你?
左白萱咬了咬嘴唇:不是这个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更疯了,她确实像是变了个人,没有再出现过什么过激行为,可是这样更让我害怕。
为什么啊?江灵丹不理解。
对啊,为什么啊?
左白萱揉了揉眉心,又想起自己没忍住骂出口的那句疯女人。
因为,她的疯狂藏在冷静里。她没准会把我弄疯。
江灵丹虚眼看着左白萱。
总觉得这话说得奇奇怪怪的。
要知道,会把我弄疯这种话,她只在其他朋友形容对象时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