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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最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周身浓重的虚无气息霎时开始不断翻涌彙聚,带着手套的修长五指此时握在剑柄上。
最后骤然咯攥紧,凝重的缓缓往拔。
光亮的天色瞬息黯淡。
“我可以证明。”
低沉的嗓音响起,黄泉的身上霎时开始莫名的褪色,淡漠的血泪从面庞上缓缓流下,天云因此骤然的变得昏暗黑白起来,像是血月下如此死寂的乱葬岗。
黑暗,死亡……
红色的凄厉刀光顿时劈出,伴随着如影随形的哀哭。这道璀璨的光芒沖向了面前的筑梦师,他霎时颇为惊恐的瞪大了双目,把人吓得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这是什麽。”
他惊恐的不断摆手。
“不能攻击工作人……”
话音刚落。
凄弧的边缘霎时从耳侧掠过,整个人直接害怕的无声尖叫起来,颤抖的指尖死死的捂着头。这幅应激的模样赫然显示出了他的惧怕,身躯不断的向角落蜷缩着。
闭眼间。
面庞处骤然泛起凉意。
他恐惧的深吸一口气,于是擡手往上摸着。
自己应该还活着……对吧?
侧脸附上微凉的手,湿漉漉的感觉透过指腹源源不断的传到大脑,血液的腥味顺着指尖蔓延了整个鼻腔。于是筑梦师只能小心翼翼的睁开眼,随后自己的思维霎时宕机了。
自己手指已然染上猩红。
熟悉的凉意仍旧在顺着面庞淌下,思绪霎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幽幽的蔓延开来。毕竟这样的触感恐怕是已然流血了,于是他心中一时之间激动的快速跳动起来。
“我是不是已经要死了……”
他整个人忽然艰难的捂着胸口,这个筑梦师突然间诡异的沉默了。
于是便两眼发黑的伸手艰难的扶着旁边的座椅,五指紧紧的攥着可以抓握的物体,就连身下的腿脚都开始软无力的模样,最后无力的扑通声作为了他的最后响声。
“……”
其他工作人员闻声而动。
“这是……”
黄泉焦灼的收回刀,蹲下简单探了探筑梦师的呼吸,发现温热的气息在鼻腔内流动。这才放心的拍拍衣摆站起身来,于是带着虚无的黄泉瞬息之间来到了常人无法站立的位置。
他们惊慌的左顾右盼着。
“大典有人行兇杀人啦!“
摸摸小油头凡事不用愁
大典后续的状况几人暂且不知。
只是药师被深刻的“审问”后,衆人也放下了心中的境界,只是三月七在一旁默默探头。眨巴眨巴着眼睛也不说话,整个人似乎是有什麽想问的但难以开口。
药师困惑的看着人。
“唉?我……”
她发觉了突如其来的目光。
整个人霎时捂嘴尴尬的轻咳一声。
心中不禁懊恼自己怎麽就被人发现了,但现在离开只能给两人的气氛添一些诡异感。只得试探性的冒着头,随后迅速的跳出了车厢门口。
“我可以解释……”她的看着人透彻的眸子,声音不自觉的越来越小了:“呃……好吧。”
毕竟在怜爱温和的目光下,自己一切的小心思都仿佛在祂的观察下无所遁形,只能焦躁的攥紧了手指。
所以最后还是一跺脚咬牙,随后面容的坚定的骤然开口解释着:“我确实有事情想问。”
“你会在列车上呆多久?”
刚问出口三月七就后悔了。
毕竟这种奇怪的问法,倒像是在特意赶面前的人下车。但实际上她想知道的是,作为丰饶星神肯定不能很长一段时间呆在列车上,但祂的离开是三月七根本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
她就想问问具体的状况。
“这个啊……”此时药师温润的看向了人,透彻的眸子倒映着三月七窘迫的神情,但祂并没有一丝一毫的神色异常。只是平和擡起手,顺着三月七的侧脸安抚的拍拍她的头顶。
这孩子……
怎麽这麽恐慌。
“我知道你想问的意思,不必慌乱。”祂轻轻的笑了一声,随后无奈的思量了一会,随后给出了一个让三月七心髒骤停的答複,“至于我,可能很快就要下车了。”
“不过嘛……”
药师话锋却陡然一转。
“如果列车长愿意再捎带我一程,或许我还能晚走那麽一会。” 祂垂眸看向一旁的帕姆,笑眯眯的拄着脑袋询问着,“所以我们亲爱的列车长——愿意为我改一次航线吗?”
毛绒绒的身躯顿住。
原本在打扫车厢的动作霎时凝固住了,透彻大眼珠滴溜溜的转着,于是转过来身来严肃的捂嘴轻咳两声,这才擡眸看向了坐在一旁眉目潋滟的金色神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