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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麽了?
祂沉默的想。
伫立的岚平和的瞥向人,金色瞳眸倒映着怠倦的金色神明,光景清晰,眸光微动时影像开始颤动破碎起来,再次恢複正常以后,已然过去良久的时间了。
“岚……”
祂温润的唤道。
“我去看看倏忽,你要留在这里?”
巡猎摇了摇头,心中大概还惦记着之前在记忆中看到的事情,不免心中有些郁闷,好在面上却不显,狭长眉眼淡漠的瞥向了人,又将其拥入怀中几乎是报複性的吻着,近在咫尺的炙热呼吸打在了侧脸上。
“我……”
低沉嗓音在间隙处响起。
“在记忆中看到了一些东西。”
“你似乎是很喜欢罗浮的将军,似乎在前些日子将其带走也是蓄谋良久,所以……我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你对他的态度到底是如何,又将我置于何处。”
药师疑惑的“嗯”了一声。
祂擡眸看向明显有些低气压的人,下意识就知道了岚在想什麽,只得无奈的擡手轻抚过其眉眼,随后弯眸踮脚轻吻起眼尾,附其耳边轻柔的低声笑道:“你已经看到了吗?”
“我不会在这里对你撒谎,所以我承认,我在那个地方的时候尤为喜爱你这个令使。但你需要知道的是,我与他还远远达不到你我现在这样的程度。”
“所以。”
“别因此害怕。”
金色神明的面庞勾起温润的弧度,眸中盈满了面前人的身影,身后星辰翩迁闪烁,绚丽托尾转瞬即逝,高挑身影伫立在窗前,侧身淡淡的瞥向了这壮丽的风景。
“我啊……”
五指攥紧覆盖在胸口,声调有些哽咽,却在岚的耳中如从未如此清晰。
“将你置于心髒之处。”
“……”
扪心自问,祂的确喜爱过这位令使。
自己不会为此撒谎,但这样的情感远远够不到爱情的及格红线上,毕竟即使初到仙舟时景元当场跪地求婚自己也会坚定的拒绝,虽然这副场景没有什麽合理性。
药师有必要解释清楚。
岚不必为此感到恐慌,至于为何将其带走也仅仅是因为有些欢愉的想法,许是被某些红头发的人深深传染了吧。不过至于自己到底将岚放在何处的这个问题。
“我啊……”
话语突然哽塞住了。
咚,咚,咚。
心髒无声悸动着。
于是祂将手附于心口,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颠沛流离后的平静实在难得,祂们已然经历了太多太多才走到今日,声音不免染上些许陌生的泪意。
于是压抑住语调,尽力平静的道。
“将你置于心髒之处。”
浓稠黑暗中星云翻涌,波浪随着律动卷起又逸散,偶尔迸溅出细碎的光芒。淡淡的绯色氤氲了灿金色的绸缎,眉眼温润柔和,一只手轻轻覆其泛红眼尾。
低沉的嗓音骤然响起。
“好。”
——
“喵。”
倏忽如石雕般坐在桌上,毛绒绒的尾巴悠哉悠哉的晃蕩着,面无表情的脸盯着丹恒,眼睛不断在淡金与红色交织着,最后被金色全方面覆盖了瞳眸,其中光芒不断地闪烁着,像是在冷漠的思考着什麽。
命途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这两个人也不对劲。
他的眼神平静中带着一抹死意,幽色的瞳眸平静的瞥视着周围。
直到扫到了一旁拽着人走过来的岚,巡猎身旁的人怠倦疲惫,眼尾处泛着一抹极为惊豔的红,额前淩乱的发丝徒增几抹异样的潋滟,轻佻而又温润。
异样的沖突却打断了倏忽的思考。
“我说过,此事与列车组无关。”
面前的丹恒凝重的抱着白色狮子猫,看着符玄冷声道:“他的底层基因甚至都被修改了,这并不是什麽僞装的术法用在了景元身上。目前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除非有人能再次修改。”
话语间忽然顿了顿。
“所以。”
他将猫放在桌上:“这种事情连星际和平公司都做不到,几乎没人能说可以把一个大活人改成猫,然后再轻松的将其改回来。这实在是太荒谬了。”
“荒谬?”
“这简直是荒谬至极!”
符玄震惊的睁大眼睛,火苗在眼中不断的窜动着,她摊手愤怒的质问道,语气不自然的擡高了几分:“我是在你们这里找到他的,结果却告诉我整件事与你们无关。那我们还能找到什麽线索吗?甚至连恢複都无法做到?”
“我……”
丹恒张了张口,她却直接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的话语,摆手示意自己并不想听,随后咄咄逼人的语气逼迫着在场的所有人,其中焦躁的心情不似作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