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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等惊世骇俗的场景,正好也给了自己跑路的机会。
想到这里,药师收回手恣意的身后撩了撩顺着重力垂落下的衣摆,随后毫不客气的骑在岚身后的非人躯体上,裸露的腿部身下的冰凉的躯体接触时岚骤然紧绷起来。
“别紧张,让我这麽待一会。”祂将下巴从身后放在岚绷直的肩膀上,灿金色的发丝无声的从岚的侧脸一直垂落在胸口上,低声又带着笑意的话语无声的“安抚”着面前的人马:“听说你在仙舟被燧皇骂没老婆的老光棍了,还传的大街小巷到处都是。”
岚沉默了。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你竟然会因为这个把燧皇重新送回朱明了。”药师悠閑勾起一搓月白色泛着幽蓝的发丝,整个人懒散的趴在岚的耳边轻声细语的说着:“看来他骂的似乎挺一针见血的,竟然还能把你给惹毛了。”
“没有。”面前的哑巴人马终于屈尊降贵的开了口,从蓝黑色面具中出来的低沉嗓音简短又沉闷的解释着。
“好吧……”祂亲昵的凑在人的颈侧,垂下的金色发丝与月白色绸缎暧昧的交织在一起,从远处看像是热恋期的情侣般恩爱:“不过有一点我十分同意,老光棍倒是形容的挺对的。”
话音刚落,岚疑惑的偏了偏头。
恬静的场景映入了祂的眼中,身后的在人恣意优雅的理了理领口。
余光中还瞥到了在精致潋滟的面庞上的唇角勾起的淡淡的弧度。虽然岚看到时还是本能的心悸了一瞬,但感觉面前的人的心情还是比较愉悦的。
随后透彻的金绿色眸子笑眯眯擡起,整个人的身影莫名感觉似雾般开始模糊不定,出口的话隐隐的透露着什麽:“我已经时间不多了,你好像只能打一辈子光棍了。”
话音刚落,琐碎又如鹅毛般的飞雪突然无声的从祂眼前飘落下来。
岚霎时怔忪的愣了愣,或许是是在祂的认知中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见过这样的东西,一时之间都有些讶然起来。
即使是未登神的时候也没……?
什麽?
祂忽然烦闷的闭了闭眸,整个人忽然诡异的意识到了自己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压根没见过这幅雪中的景象。但,自己不是已经把所有的全都忘干净了吗?
可为什麽还会知道?
在罗浮时,推门而入时所见到的斑斓色块又是什麽,当时察觉到的那浸透入骨又令人心悸的空白感,像是要把所有人都平等的吞噬掉。
所以就现在着看来,自己轨迹好像从来都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个。
“……”
简直是,太令人不悦了。
“等一下,我有问题想问。”岚忽然擡眸颇为平静的看着面前欲要离开的人,幽蓝色眸子倒映出了祂仍旧不为所动的模样,攥着弓箭的手都隐隐用力了起来。
轻雪飘浮,凉意渐深。
“我说了,等一下。”祂的身躯上隐隐覆盖上一层薄薄的浮雪,慢条斯理的抱起臂来,随即幽幽的开口道:“你今天要是敢走,我现在就放弃我的命途。”
药师:???
你说你要干什麽?!!
模糊的身影又重新变得清晰下来,金绿色的眸子转而颇为迷惑的望看着岚,似乎是对放弃命途的这句话感到震惊,一时之间站在原地有些诡异的怔愣住了。
却突然间被用力的攥住了手腕,带着面具的脸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脸不明所以的药师,带着压迫感的阴影逐渐包围了祂。
“我想问,既然你是真心待我的,为什麽不来在我登神的时候来找我?”岚平静又烦闷的看着被自己禁锢住的人,提出的问题犀利又步步紧逼:“那让我猜猜,是因为提前知道了燧皇会吞了我的所有记忆吗?已经预料到我登神以后的命途会可能会杀了你?”
药师:……
祂张了张口想要回答,却突然被面前的人直截了当的打断了,欲出的话语霎时只能梗塞的在喉中不上不下。
“可你根本没有参与后续的事情,这可不像所谓的步步为营的造神。”祂平静又不容置否的伸手擡起此人的下颚,直接逼迫着面前的人跟自己与之对视:“所以你凭什麽能精準预料这些事的发生?又凭什麽连我登神后连命途都算到了与丰饶是敌对?”
或许是对于这些被隐瞒的事情感到本能生气和些许委屈,语气不由自主的加重了些许。
“比起步步为营,我确认这些东西疑似是一种预言的能力。”岚深吸了口气,平静的的观察着自己面前恨不得连神带命途都全部狠狠碾碎后吞之入骨的爱人,整个人都在尽量保持着自己平静的理智继续阐述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