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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师头上的小水母像是翻草皮般随意的扒拉着。
浮黎难以言喻的看了祂头上的迷思一眼,似乎极为颇为头疼祂的性格:“说话可以,但你别太大声了,把那群人吸引过来会非常麻烦。”
一旁的团巴团巴窝起来青蓝色小狐貍此时坐起来死目的瞅了三个星神一眼,然后又在浮黎看过来之前,又装作无事发生的继续团起来睡了。
药师对迷思的行为倒没觉得有多冒犯,毕竟星神多多少少会有点不正常在身上,总的来说还是可以容忍的。
想到这里,祂突然的看向一旁的浮黎。
似乎……只有浮黎是相对正常的星神了,没什麽偏执複仇的性格和扭曲的乐子人心态。
“老早就看过你的画像啦,好漂亮的。只不过一直都没机会见你。”迷思此时自顾自的搓了搓手,随即祂对着药师轻轻的说道:“我都夸你了,给我看看角好不好嘛。”
最后还是那位记忆星神实在是忍无可忍,伸手给在药师头上赖着不走的水母一把薅了下来。
而被制裁的迷思自然是非常不服气,但还是非常有骨气的把不服气憋了回去。
浮黎拎着迷思锐评了一句:“丢人现眼。”
效率谁最高?
他们四个勉强摆脱了那群入城便开始烧杀抢掠的叛军。
总的来说能这麽轻松的离开危险区域还得是浮黎的功劳,这位记忆星神出入罗浮建筑群仿佛如入善见天般熟稔。但进入地衡司,再接着跑到岚所在的幽囚狱就相当之困难了。
浮黎自己也知道用常人的方法根本没有希望进入,那只能尝试一下非典型方法了。
迷思伸着触手指向地衡司大门,兇恶的语气配着软绵绵的声音:“直接把这里全都炸掉不就好了。然后把他们都绑了,逼迫他们带我们找人。”
另一只触手扶了扶沉重的水母盖,祂顿了顿又继续恐吓似的说道:“谁要是敢反抗,就通通的都扔到希佩那个可怕的老妖婆那,加入她们光荣的进化去。”
迷思的话虽然颇有种口若悬河的意思,但浮黎明白,祂说出口的话必定是是真的想过这麽做。
水母在此时发出了极为魔性的嘿嘿声,水母盖因为迷思的手舞足蹈弹性十足的晃动着:“这不是很好处理的事情嘛。浮黎,你看我都那麽详细的教你了。”
浮黎:……
迷思见面前的人忽然默不作声起来,疑惑的挠了挠光滑的头部:“难道还是不懂吗?”
记忆星神捂脸叹息一声,用力的戳了一下肩膀上的小水母:“你简直是想当然/不是什麽都要用粗暴的方法解决/你有时候也要学会换一种方式思考。”
迷思被这麽一戳,伸出触手委屈巴巴的捂着头,整个水母都险些失去重心摔落在地面上,祂小声地辩解着:“这明明就是最高效的方法了嘛。”
话音刚落,地衡司的大门被轰然打开,沉重的金属剐蹭着粗糙还带有碎石的地面,发出刺耳的响声。一个穿着质朴的整体色调呈深黑的人从其中探出头来。
青年人啧了一声,随即整个人伸手使出吃奶的劲拉开沉重的大门:“你们要炸了地衡司?那我们就有的聊了。”
大门缓缓在衆人的视线中退去。
露出内里质朴而整洁的院落,有几株尚且稚嫩的绿植随意的摆在阶梯旁。
孟九此时站在一旁拍了拍手:“诸位,还请跟我走一趟吧。”
他大早上就听到某些人要炸地衡司,这样的想法必须要跟自己走一趟。虽然孟九觉得很大可能三人只是说着玩玩,但是对绝对不能就此忽视他们。
仙舟的思想教育必须尽到应尽的责任,绝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危险的苗头。
于是浮黎和药师就被半强制的带进去了,他的职位或许有些不简单,一路上匆忙的人都没有过问他带进来两个陌生人的事情。
直到他们来到一处幽深静谧的小房间,这才开始正式的谈话。
孟九把笔记往干净整洁的红桌上随意啪的一放,随即整个人直接坐在了两个人的对面:“你们是化外民是吧,哪来的,暂住证有吗?有过往案底吗。”
他的目光慢条斯理地扫视着两人,最后在一旁的药师身上颇为古怪的停留下来:“尤其是你,怎麽长的有点眼熟。”
浮黎一愣,随即祂顺着孟九的视线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药师,而趴在浮黎肩上的迷思忽然挺起身来,祂眨巴眨巴不存在的眼睛。
就这麽一大一小两个星神,齐刷刷的向祂发出询问的目光。
药师无奈的转过头去不再看着二人。
祂自己自然知道浮黎现在究竟在疑问什麽,但现在并不是回答的好时机。如果被发现自己此时被上了通缉令,现在的处境无疑比刚才的情况更为紧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