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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凝重的擡眸看着他,摇了摇头:“隧皇,你的说法子虚乌有。若是这麽想诋毁我,不如换一种更有用的法子。”
隧皇表情管理有些失控。
他顿了顿,又平静的补了一句:“你说出口的话值不值得信任暂且不说。光是话语间的内容就毫无理由荒谬至极。”
一个云骑此时回过神来,在岁阳身后不屑的嘀嘀咕咕:“果然岁阳即使吞了那麽多情感记忆,所出口的话仍旧是荒谬可笑毫无逻辑,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岁阳随后就被气笑了,他转动了一下眼珠瞥了一眼药师。
发现这个活祖宗仍旧面无表情后略微松了一口气,随即直截了当的喊话道:“信不信由你们自己决定,我不过是告诉你们岚的真实面目。”
他悠閑的在岚面前转了转。
随即话锋一转,目光露出冰冷刺骨的杀意:“而我,我在这里杀了你,没人能阻止,你不过是连命途都没有的普通人!”
云骑被寄生的身体忽然凝聚出大片青蓝色的火焰,四肢无意识的剧烈颤动着,像是经历了巨大的痛苦。
夜色渐浓,一团巨大的青焰因此发出淡淡的微光。
他从昏迷的身体中慢慢析出,这恐怖模样的一幕,无一例外的倒映在了在场所有人的眼中。
焰心跳动,彙聚成形。
一个狰狞的狐面在无规则的能量体上显出轮廓,淡淡的青色光芒微微染上了岚的侧脸。
就在千钧一发之时。
一道凛冽冰冷的声音突然插入此等局面。
“你要杀谁?”
药师一愣,猛的转头看向声音传出的位置,
此人是一位女性狐人,她的周身围绕着金色的雷霆,步履沉重走到隧皇的面前。
细长锋利的单手剑剑刃拖在地上,其上燃烧着红色张扬的火焰,微微散发出使空气扭曲的高温。
随着她向前移动,与地面擦过的刃尖发出刺耳的声响。
药师愣了愣,是…没见过的人,不过还好。
旁边至少能有一个给他解答这个疑惑的人,祂伸手微不可察的戳了戳岚,无声的询问着此人的身份。
岚感受到了身侧左手手背上的细微的触感。
他愣了愣,侧首看向药师眸中询问的目光,淡淡又简短的回应道:“身环雷,火燃剑,地衡司大执事—白戚安。”
岚蹙了蹙眉,随即欲言又止的看向了迷茫的药师,又开口补了一句:“虽然我不清楚她为什麽来,但我曾偶然间与他共事过一段时间,行事作风都比较犀利迅速。”
面前的人一只手随意的拿起燃烧着血红色火焰的长剑,周身的金色雷霆轰然炸响。
她周身的冰冷杀意像是逐渐凝成一把利剑直指隧皇,眉眼间的线条镂月裁云,犀利而又锋芒毕露。
这样陌生的面孔,又给药师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白戚安眸中神色狠戾,凄厉的火光映在其中,她一字一顿的对着摇曳的火焰说道:“隧皇,你还是那麽恶心。”
暗沉的天色映照出她灼灼的恨意,白色纤长的发丝随意的披撒在胸前。
药师沉默了一瞬,他知道为什麽有些似曾相识了。
这副眉眼与发色,赫然是与金人之乱时的狐人少女—白错有几分神似。
离开就给你抓喽
白戚安褐红色的眸子低沉阴暗的看着隧皇,白色如瀑的发丝随着淡淡微风轻轻飘蕩着。
华丽的白色锦衣上幽红色的暗纹带着不祥之感,一直蔓延到袖口处化作了全红。
伸出袖口带着薄茧的手用力的握着有着狐貍浮雕的剑柄,剑刃处则环绕金色闪烁的雷电与燃烧着的殷红色的火焰交错着。
她微微半眯着眼,低低的呢喃:“岁阳之祖,我记得你。”
声音不卑不亢不大不小,正好能让飘浮在半空的隧皇听的清晰。
隧皇沉默一瞬。
半晌后,干巴巴的憋出一句话:“我也记得你。”
她听到隧皇的话,忽然擡起淩厉又带着刺骨杀意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隧皇:“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除非你想看到你和我两败俱伤。”
隧皇直接被她嚣张的话语点燃了心中的怒火。
他对着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女子没好气的说道:“就你一个?别说大话了?”
话音刚落,青蓝色的火焰顿时开始闪烁不定起来。
狐人女子顿了顿,忽然低沉的笑了几声:“大话吗?嗯……如果你是唯一的岁阳我或许还会忌惮你。”
她幽幽的叹息一声,周身细微的雷鸣声叠起:“可你现在是岁阳之祖。有时候真是好奇,你是怎麽被打的这麽碎的,就连碎掉的部分都没能力收回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