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烫地厉害,叫人想褪去点衣衫缓解缓解这热意,偏偏手被放到别的地方去了,一时间拿不开。
阿淮,本座有事想问问你的意见。厉闻昭将他的衣带一圈圈解开,放到一边,继续去撩开他的衣裳。
嗯。江淮的声音低低软软,像是娇嗔似的,他另一只手勾住了厉闻昭的脖子,回应他。
本座让三长老来教你功课好不好?他人比较有耐心。厉闻昭将他的衣裳放到了旁边,把人抱过来,只亲他的唇角,给他留了说话的余地。
江淮眼前的光影在打着圈,人都是稀里糊涂的,外面的光都被厉闻昭的身影挡住了,隔着昏昏暗暗的光线,唇上都是湿漉漉的热息。
还是说,你想让本座亲自教?厉闻昭又问。
师尊要怎么教?江淮直接忽略了他的第一个问题,已经算是给了回答。
像这样。厉闻昭发现他的身子骨愈发柔软,呵出的热气在此刻都成了旖旎的风情,又潮又热,扫过眉眼。
江淮还没明白意思,腰已经被扶住,厉闻昭用得力道稍稍重了,撞得他闷吭一声,将那点刚聚起来的意识都给撞散了。
夜里面静,窗子半敞,风从外面灌进来,却祛除不了屋子里的湿热。
真是奇怪,明明每次夜里都会有虫鸣声,吵个不休,怎么今日都没了,能入耳地就剩下轻轻重重的喘息声,混杂着细细碎碎的肌肤相贴声,本来声儿不响,却因为外面过于安静,显得太突出了。
动静实在太大了,叫人听见了怎么办?
江淮忍不住,扯出了一角被子,咬着,想抵消掉一些声音,耐不住厉闻昭实在能折腾,是深深浅浅,亦或者断断续续,每一次动作都能恰到好处,引得人浑身酥麻发软,声音压都压不下去。
再也受不住,他推了推厉闻昭,喘着气说道:师尊,师尊,不行
哪里不行?厉闻昭笑说,听口气,像是在有意逗他。
动静太大了。江淮含含糊糊地回答,咬住的被角也滑下去了。
厉闻昭笑:那你上来,动静就不大了。
江淮埋怨地瞅着他,心道哪有这种人,平日里的温柔都是用来哄骗人的,要真到了那一步,就是什么话都不听了
好了,都听你的。厉闻昭替他擦去脸上的汗,又把他黏在面上的发丝都朝后拨弄,再抱起来。
江淮身上的汗未干,人被抱了上去,这回是跨/坐着的。
帘子没有拉下来,清白的月光照在眼皮上,交叠成了光影,一圈圈的,散不开,模糊了视线。
厉闻昭尽量将动作放轻了,却还是被江淮说道:师尊,太颠了。跟骑马似的。
他想了很久,觉得以后这种事还是慢慢磨合比较好,要不然,两个人就不是尝情意,而是相互折磨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淮淮今日心得:男人七分醉,演到你流泪
第76章 下次握住的时候,不要掐
江淮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艰难地翻了个身,觉得浑身像是散架了似的,还没什么力气。
手被人握住, 触感温热, 像沾了一层水在上面,他没睁开眼,嘟囔着要抽出手:不要再来了,师尊
听话, 给你擦一擦。厉闻昭端了一盆热水, 将毛巾浸湿,拧干,给他擦身子。
江淮小声梦呓了几句,又睡过去了, 任厉闻昭摆弄。
厉闻昭帮他擦干净后,给他换上了干净的里衣, 掖好被子,又寻来一把干净的小刀, 帮他修剪指甲。
江淮迷迷瞪瞪地睁开眼, 小声嘟囔:要喝水。
好。厉闻昭先收起小刀,免得碰到他, 然后起身去给他倒水,茶已经温了, 是提前准备好的。
水喂到嘴边, 江淮捧着杯子喝完了, 又倒回去, 只不过这回是枕着厉闻昭的腿睡得, 慵懒地去搂他的腰, 要往他怀里蹭。
厉闻昭眼中有笑,他将杯子搁在了旁边的小凳子上,把江淮往上抱了点,让他以一种更舒服的姿势枕着。
日光从窗户纸里透出来,外面的海棠绽地开了,枝叶繁盛,压着窗户,风一吹,还能落几片花瓣进来,一切都显得惬意极了。
师尊。江淮睡得稀里糊涂,只觉得全身都被熟悉的气息包裹了,师尊
嗯。厉闻昭抱着他,柔声问,怎么了?
你为什么喜欢我江淮恍惚地问,问完,他又自己岔开了话题,我不想跟三长老学功课,我想要跟师尊学。
厉闻昭摸着他的发,听他嘟嘟囔囔地说,因为没睡醒的缘故,他说话的语气都是软的。
师尊是不是嫌我笨,不想教我?江淮边问边松手,翻了个身,轻声抱怨,其实这也不算笨,只是灵根不好罢了还是可以教教的。
翻身以后,他自觉这个姿势不妥,干脆披着被子,坐直了,好缓解困意。
怎么会嫌你笨,是怕你不愿意,厉闻昭认真对他说,跟着本座学,定是要吃苦的,舍不得让你吃苦。
那跟着三长老,就不用了吗?江淮歪头看他。
三长老较有耐心,况且,他的灵根跟你的灵根有一脉相同,会比本座更了解你的所需,厉闻昭耐心解释,昨夜本座见你不是很高兴,就是双修,也需要你愿意才行。
我什么时候不高兴了。江淮小声嘟囔。
你昨夜不是一直说不要了么。厉闻昭反问。
我江淮一时无言以对,只能用被子把自己的脸也盖住,咕哝,就算细心,也不用在这方面细心吧哪有这样问人的,还一本正经,要是再反驳的话,倒是显得像自己多欲求不满似的。
好了,你自己抉择,本座听你的,厉闻昭将他从被子里拉出来,以一种哄着他的语气说道,手伸出来,好不好?
做什么?江淮把手伸出去,这才发现指甲没有剪完,只剪了一半。
有点长了。厉闻昭说着,把他抱过来,让他坐到自己腿上,握住他的一只手。
江淮也盯着自己的指甲看,心道,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剪指甲了,这也没有很长吧。
厉闻昭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说道:下次握住的时候,不要掐。
江淮:
他默不作声地低下头,用脚尖轻轻去踢厉闻昭的衣摆,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也不吭声了。
厉闻昭专注于给他修剪指甲,一点一点地剪,做得很细心,也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