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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绝美质子后——哟儿(18)(1 / 2)

感染鼠疫的病人往往只能在疼痛恐慌中死去,他们死状凄惨,家属都不敢靠近。

并且,赵长陵也得知,越国发了洪灾。洪灾后,鼠害等一拥而出,由于缺少食物,饿狠之时,更有噬咬尾巴之举,何况是咬人。

赵长陵越想越可能,急切地解释:倘若城中百姓感染了鼠疫,在开药方时,应当采用一些清热解毒、活血凉血的草药。

不料,谷大夫闻言,不仅没有惊喜万分,反倒勃然大怒,指着他的鼻子大吼:

你在教我开药方?你师承何门何派,还以为学了几年草药之理,就能对我指手画脚了?!

赵长陵上前一步,耐心地示意他别激动,柔和地解释道:我区区一个无名之辈,不敢对您过多辩驳,只因城中百姓仍在受苦,我们当以大局为重!

呸!狐狸装鸡叫不安好心!谷大夫火冒三丈,气极反笑地怒斥道: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滚出去!滚!

赵长陵一再被他责骂,即便圣人也是有火气的,当即大怒,一把拍开他的手指,疾言厉色地反驳:

你不听劝告,把城中百姓的安危置之不理,你枉为医者!

呵!好家伙!谷大夫掐着腰,中气十足地反问:你告诉我,何为医者?你说!说不出来我便打死你!

医者当以悬壶救世为己任!当时常反省吾身:治疗病人不耐烦?主动提高医术?追求功名利禄或是病人安康?

赵长陵越说越气,咬牙切齿地说:可是你呢?冥顽不化!

谷大夫被他指责,自觉掉了面子,勃然大怒地跳起来,不断地拍打赵长陵的头,边打边骂:你说啊?你再说?我让你说!让你说!!

赵长陵见他年纪不小,又性格火爆,也不好还手,只能不停地闪躲,气得七窍生烟。

一会儿后,谷大夫累得汗如雨下,却仍旧骂骂咧咧地拍打赵长陵,你还说不说了?说说不说了

赵长陵咬紧牙关,像一棵不畏严寒的松柏站得笔直,嘴里依旧念叨:百姓被老鼠咬过,他们患上了鼠疫!

谷大夫右手一顿,见他仍在坚持,气极反笑般停手了,跌跌撞撞地靠坐在凳子上喘气,直至呼吸顺畅,这才反问道:

我问你,既然你认为病人感染了鼠疫,却为何没有腹泻或吐血?

赵长陵闻言一愣,皱眉回答:或许是因为他们的病情还没有那么严重,况且也并不是每个病人都会表现出同样的症状。

好!好好!不料,谷大夫听到他的回答,不仅没有反驳,反倒点头道:你说得有道理,当大夫的,理应细心!

赵长陵见他一改常态,也有吃惊,但直觉告诉他,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便警惕地没有回话。

谷大夫像是未曾注意到他的反应,自顾自地追问:我问你,如果是你,该如何治疗病人?

争执了这么久,这还是谷大夫第一次平心静气地问话,赵长陵思索一番,无所保留地说:既然怀疑病人是患上了鼠疫,理当开清热解毒、活血凉血的药方。

谷大夫点点头,呆呆地坐在陈旧的凳子上,眼神一片空洞,似乎沉入了无边的痛苦中,浑身散发着阴郁的气息。

谷大夫,你你还好吧?

谷大夫听到他的问话,顿时回过神来,撑着双腿,晃悠悠地站起身,像是一瞬间老了十多岁。

你过来。谷大夫径直走在前面,往医馆的东北方向而去。

赵长陵疑惑不解,见他无心解释,便紧随其后。很快,两人便从后门出了医馆,来到了一处荒凉的野外。

明月当空,投下寒凉如水的月色,使大地笼罩着一层薄纱,若隐若现。

寒风呼啸而过,一天一地两人而已。

赵长陵见谷大夫停下脚步,疑惑万分地问: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谷大夫指了指前方的土地,捡起一根粗壮的树枝,示意他朝那里挖掘。

赵长陵困惑不解地接过树枝,飞快地掘地。幸好,这片土地松软得很,三两下便刨开了一个坑,露出

几截手指!

赵长陵动作一顿,随即愈发急切地挖地,果不其然挖出了一条黝黑腐烂的手臂,恶臭随即弥漫在空中。

赵长陵差点没忍住,幸好及时扔下了树枝,紧紧捂住口鼻,这才没有吐出来。

谷大夫不发一言,上前几步,用鞋子把泥土拨回去,再次盖上了那条手臂,这才有气无力地往回走。

他们他们不该埋在地上赵长陵三番两次地抬头,皱眉提醒道。

虽然没有挖开,但赵长陵深知,埋在地下的shi体绝对不止一具。而且,他们都是死于瘟疫,理当焚烧处理,以免再次传播病毒。

谷大夫叹了口气,难得缓和地解释道:他们都是城中的大善人,几十年来,行善积德,却不料落得如此下场。

城中百姓感念他们的恩德,说什么也不肯烧毁他们的shi首,又不能下棺厚葬,只能暂时埋在了这里。

其实,感染瘟疫的病人都焚烧处理了,唯有这几名大善人,得以埋在此处。虽说是草草下葬,但总归留了全尸,就当是成了百姓们的念想。

谷大夫抬起头,思绪前所未有地宁静,在赵长陵的面前,竟难得打开了心扉。

他们当中,有一人是我的至交好友,我来到翰墨城,便是受他相邀。

一开始,我也看到了他脚上的咬痕,还以为他是患上了鼠疫

谷大夫的声音愈发悠远,语速越来越慢,可赵长陵却伶俐地听出来,他在哽咽。

那时,我的好友尚未病重,意识清醒,我心急难耐,便开具了医治鼠疫的药方,却不料

谷大夫说到这里便停下了,他苦笑着,死死咬住牙关,不让眼泪流下,以免在后背面前出丑。

赵长陵心有所感,缓缓地补充道:却不料,他病亡了?

谷大夫脚步一顿,身形有些踉跄,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随即大步往前走,哽咽道:

没错,他死了!就连一同喝下药方的其他病人也立即吐血而亡了

直到那时,我才反应过来,虽然他们被老鼠咬过,但也有大量病人未曾被老鼠啃咬。

然而,他们对于同一种药方,却表现出完全不同的反应,有病亡的,有缓和的,有加重病情的。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城中百姓虽然高热不退、浑身疼痛,却不曾腹泻吐血。他们表现出鼠疫的症状,却又不止是鼠疫

赵长陵心神大乱,他玲珑剔透,对于谷大夫的话外之意,了然于心!

对于大夫来说,随意更换药方不仅仅是试验罢了,背后更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病人渴望健康,才会全心全意地信任大夫,却不想是以死亡告终的。

赵长陵欲言又止,想安慰他,开错药方并不是他的本意。可谷大夫的好友的确死状凄惨,死后也不得善终。

赵长陵无法想象,谷大夫面临着如何的压力。他自负医术了得,却对于这场瘟疫束手无策,只能不停地更改药方,却依旧看着手中的病人一批批地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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