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不出片刻,小柳便一脸惊喜地跑了过来,左顾右盼,确定没人偷听,这才神神秘秘地说:公子,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了?赵长陵有些好笑。
听闻,越华公主在拜见楚王时,盛装打扮,还蒙着面纱,引起了楚王的注意,竟让她今晚侍寝呢!
小柳真不愧是八卦小能手,三言两语便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然而,这番话落到赵长陵耳中却无异于晴天霹雳,越华虽然是质女,但好歹是一国公主,楚王竟让她侍寝?!
越王不过是东南沿海的一个小国,国君昏庸且兵力不盛,但楚王这番作为,无异于把越王的脸面踩在了脚底。
要说那越华公主也是倒霉,在当众受辱后,又被高贵妃召见,逼她取下面纱,却是满脸红疹,堪比毁容呢!
小柳啧啧称奇,想起外面的流言蜚语,感慨地说:人人都在说,这越国公主丑人多作怪呢!
赵长陵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茬,但楚王一言九鼎,如今倒是不好收回成命了。
当晚,质子府上下都怀着雀跃的心情在翘首以盼。
当楚王派来的小轿子抬进质子府时,很快又满意地抬走了。
第二天,赵长陵刚起身,韩文睿便小跑着赶过来了。
他长得肥肥胖胖,浑身的肥肉一步一颠,那双绿豆芽泛着精光,气喘吁吁地说:陵公子,昨晚睡得可好啊?
甚好。赵长陵双手插在袖子里,淡然地说。
他的冷漠并未打消韩文睿的窃喜,陵公子,清晨的动静你可听到了?
并未!赵长陵不着痕迹地与他拉开距离,对这等闲事并无兴趣。
韩文睿挤眉弄眼,小步上前,凑近他的耳垂,阴森古怪地说:你听说了吗?昨晚侍寝的不是越华公主,而是她哥哥越丰!
越丰?就是那个与他样貌相似的越国大王子?
韩文睿搂住他的肩膀,耻笑道:越丰被送回来时,后/庭鲜血淋漓呢!
听闻楚王男女不忌,且手段变/态,死在床上的娈宠不知反几。然而,越丰是何等身份,他怎敢如此欺侮?
韩文睿见他不解,好意地解释说:听闻,越国大乱了!不止洪灾泛滥,而且瘟疫横行呢!
越国位于东南沿海,又有漠河流经,发洪水实属正常,可这瘟疫又是怎么一回事?
韩文睿不想说如此晦气的事,浅描淡写地说:不清楚,听闻越国那些蛮横人发疯了,理智全无,见人就咬,还不怕死,对声音格外敏感!
赵长陵闻言一愣,这症状倒是与前世的丧尸之乱有些相似。然而,这是两个不同的时空,想必是他多想了吧。
快走吧,我们赶紧去探望越丰,以免失礼!韩文睿拉着赵长陵,迫不及待地赶往无舍院,生怕见不到越丰的惨状。
慢着。赵长陵甩开他的手,戴上白色的帷帽,把自己的容颜遮挡着严严实实,这才随他外出。
韩文睿失笑道:陵公子真是小气,明明有绝色之姿,却生怕别人多看一眼。
韩文睿火急火燎,一边小跑一边催促,两人很快便来到了无舍院。
你们来干什么?越华端着一盆水出来,恰好遇到他们,顿时没有好脸色。
韩文睿满脸堆笑地打趣道:越华公主的姿色依旧光彩夺目,让人羡慕呢。
越华的脸蛋虽然涂了药,却仍是发红肿胀,大夫说她是皮肤过敏,可她却是不信的。
陵公子,对于我的脸,你可有话要说?越华记得清清楚楚,她装鬼吓他后,第二天便犯了红疹。
赵长陵昂首挺胸,冷峻地回答:越华公主,你身子不适,其实可以不去拜见楚王。
越华闻言一僵,双唇微启,却说不出一句反驳之言。
她此前听闻,楚国三位王子也会到场,便蒙着面纱也要前去,却适得其反,那楚王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行荒唐之事。
越华咬牙切齿地问:你是说,我是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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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越丰殿下,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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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华,你让赵长陵进来。屋内,一个冷硬的声音说着。
越华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便拦下韩文睿,示意赵长陵进去,且低声告诫他,不要乱说话!
赵长陵不发一言,径直走进了屋内,一股浓浓的草药味瞬间涌入鼻腔,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丰殿下,长陵前来探望。赵长陵站在不远处,低眉顺目地说。
越丰咳嗽几声,嘲讽地说:别叫我丰殿下!人在屋檐下,性命不由己,有何资格自称殿下?
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越丰缓和道:陵公子,还请上前说话。
赵长陵闻言,这才上前几步,立在床边。见他挣扎着坐起身,便扶他靠在床上,又把被子拉上了一些。
陵公子见主人家,还戴着帷帽?
赵长陵想了想,便脱下了帷帽,拿在右手上,任由他打量。
陵公子见到我,不觉得奇怪吗?毕竟我们长得如此相像。
赵长陵觑他一眼,心里也有些震惊。越丰和越华是双生胎,可越丰的样貌更为艳丽,眉眼阴柔,五官精致。
如果说,赵长陵是高山不可亵玩的雪莲,那越丰便是刺手的红玫瑰,惹眼却又自信张扬。
早就听闻越丰是赵国七殿下的影子,今日一见,才知世人并未虚传,他们长得的确像兄弟。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想必是巧合罢了。赵长陵冷淡地解释,见他脸色苍白,刚想给他倒杯水,便被挥手谢绝了。
越丰不停地咳嗽,一双阴鸷的双眸含着痛恨,冷冽地问:我受辱一事想必已经传开了吧,陵公子是来看我笑话的?
赵长陵心知他的无助与痛苦,婉言宽慰着:嘴巴长在他人身上,我们无愧于心便可。
呵呵!好一个无愧于心,你是受人敬仰的赵国七殿下,当然能夸夸其谈了!
想起自己的不幸,越丰攥着拳头捶了一下大腿,不愤地说:在我们越国,像我这等让故国蒙羞的人,早该以死谢罪了!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赵长陵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能劝他不要多想。
然而,越丰却愈发偏执,看向赵长陵的目光都阴狠无比,他神色癫狂地说:楚王在我身上发泄时,嘴里喊的可是陵公子的大名呢
赵长陵闻言一愣,震惊地看向他,却见他冷笑连连,并未有开玩笑的迹象,这才信了几分。
越丰靠在床上,目光呆滞地说:这一切本该是你应受的!是你应受的
楚王风流好/色,觊觎赵长陵也并非不可能,可他们兄妹的遭遇却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赵长陵面色不虞,语气不善地说:虽然我们是质子,寄人篱下,可你若以死相争,楚王为此会强迫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