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笼的灯光映照在雪地当中，四周带着的红光，像是染了一层血色。
南辞眼神平静的看向来人，指了指另一个椅子开口“坐。”
江遇随意的将灯笼丢到一边，然后转身进了水榭。
他今天过来穿的是便服，那张英俊的脸上带着的笑意看起来有些凉薄，他眼神戏谑的看着南辞，那样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只被自己围困的猎物。
“今日倒是难得，你会主动请朕过来。”
他撩开长袍选了个南辞身边的位置坐下，他把手撑在桌上，目不斜视的看着南辞“听说今天你去见了姚炀？”
“嗯。”南辞点头神色看起来依然平静，将手中的暖酒递给他“怀安，皇上杀了吗？”
江遇唇边的笑容加深，接过他的酒却并未饮下“杀了，惹了你生气的人自然不能留下。”
南辞一笑，平静的将眼前的酒水一饮而尽。
“这酒，皇上不喝吗？”
“这酒里的毒，喝了的话朕会死吧？”江遇的眼神带着几分讥笑“你这是想要朕的命？”
南辞侧过头去看他，平静到死寂的神色，就好像他眼前的不过就是一件死物，他眼中没有惊恐，甚至没有任何情绪。
眼神间无声的对峙，有什么东西在疯狂拉扯着。
南辞的想法，江遇是知道的！
“皇上圣明。”南辞似乎笑了一下，声音听起来一如既往的平静，“陛下今晚独自过来，是应允了微臣的心愿吗？”
江遇轻笑了一下，他眼中的嘲讽渐渐化去似乎成了无声的宠溺，他举杯将酒水一饮而尽，就像是笃定南辞不会在这酒水中下毒一样。
“这次便允许你胡闹，不过那姚炀是留不得了。”
他的声音云淡风轻，就像是在说什么无足挂齿的小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