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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万万不可啊!”那些臣子们拦在马车前,跪求道,“请殿下回东宫主持大局。”

李长薄冷冷看着帘外那些匍匐着的身影。

“殿下,我的太子殿下啊!”一名老臣更是声泪俱下,此人是李长薄的啓蒙老师,老太傅俞怀瑾,他恳求道,“伶人误国啊,殿下。”

“殿下是老臣一点一点教出来的,是老臣一生的骄傲。老臣知道殿下的心性,断不是贪玩贪色之人。”

“殿下跟老臣回东宫吧,身为一国储君,当有所为有所不为啊殿下……”

“殿下切不可自毁前程……”

李长薄撩开半扇车帘,垂眼看向俞怀瑾:“太傅,长薄不过是看上了一个伶人,何罪之有?”

俞太傅布满皱纹的眼,满是惊讶与不解。

李长薄又问:“孤的心上人,是这大庸最无辜之人,他不幸沦为伶人,请太傅告诉我,他又何罪之有?”

俞太傅张着嘴,怔了怔。

“太傅请回吧,长薄就是这麽没出息,流连乐坊,与伶人厮混,成不了大事,让太傅失望了。”

“殿下……”老太傅年事已高,听得此话,差点一口气没接上来。

“太傅。”李长薄低声唤着他,垂眸凝着他的眼,暗暗道,“思州土司,太傅还记得吗?”

俞太傅看着李长薄坚毅的眼神,苍老的喉结滚了滚。

去岁冬季,思州土司内乱,西南地区战乱不断,民不聊生。

李长薄提议趁机派军入黔,设置郡县,改土归流,一绝土司争矿之患。

朝中附议者衆,均赞太子有勇有谋。

而奏折送到了嘉延帝的南熏殿,却直接以“蛮不出境、汉不入峒”给驳回了。

李长薄跪在殿外,求见皇帝。

嘉延帝避而不见。

司礼监掌印裴寻芳将奏折原封不动送出来:“圣上雷霆正怒,不会见殿下的,殿下请回吧。”

李长薄跪着不肯走,他很不解,这明明是最佳解决方案,嘉延帝为何不肯采纳。

裴寻芳招来一架八人轿,命令将太子直接擡走。

李长薄斥他阉党乱政,不得好死。

而那裴寻芳却完全不生气,他乜眼瞧着李长薄,笑得如妖孽一般:“圣上为何如此生气,殿下真不明白?”

“殿下还是太年轻了。”那位把持批红盖印大权、堪称大庸“内相”的掌印大人,微笑着挨近,轻声道,“就算是真龙凤,在圣上面前,也要学会藏慧吶。”

“殿下,你锋芒太露了。”

那天之后,附议此事的臣子,以及为太子执笔的文官,先后以不同的名头被惩罚或罢黜。

李长薄去问俞太傅,是不是自己做错了?

老太傅告诉他,那阉人虽然不安好心,说的话却是对的。

羽翼未丰之前,要藏慧啊。

如今,李长薄被逼到了这等境地,正是他过早暴露了自己的野心。

老太傅望着李长薄的眼,突然明白了什麽,他配合得很,哀嚎一声:“竖子……竖子不可教也……”

随即两眼一翻,表演了一场被气晕过去的戏码。

“俞太傅!”

“俞太傅!”

人群再次陷入一团混乱。

苏陌什麽也看不见,混乱的声响让他隐约知道发生了什麽。

“这下不好办了,”玄衣人的声音再次在苏陌耳边响起,“公子你危险了。”

“李长薄演起了纨绔太子,他洗不清了,便索性不洗了。大庸律法,太子声誉,此刻已经约束不了他了。”

玄衣人沉默了一会,似在辨认李长薄的心思,又继续道:“一国太子流连乐坊、与伶人厮混算不得什麽罪大恶极的事,李长薄在朝廷的根基仍在,短时间内,嘉延帝废不了他。”

“扮演一个沉迷风月的纨绔太子,反而会让那些人放松对他的警惕,过去东宫风头太盛、李长薄声誉太好,反而会让他成为衆矢之的,如今他趁机收起羽翼,正好韬光养晦,为兵变留下筹备时间。”

“而最重要的是,”玄衣人诡异笑了一声,“背了这罪名,他便可以毫无顾忌地……对公子为所欲为了。”

“李长薄这一招釜底抽薪,狠吶。”

玄衣人话音未落,李长薄已放下车帘,重新回到苏陌身边。

“公子可要当心了。”玄衣人仍在叨叨,“李长薄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件事,就是睡了公子你。”

妈的。

永远不要跟一个疯子比谁更疯,苏陌这回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苏陌创造了李长薄,却已经完全判断不了李长薄的行为,这些笔下人早已有了自己的独立人格,真TM印了那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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