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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须臾间,百名侍卫连同傅荣都走得干干净净,空茫茫的草泽之间,只剩小船上的苏陌,以及银龙船上的李长薄。

苏陌瞥了眼那船浆,很遗憾,他不会划。

不过他并不準备逃。

这是季清川与李长薄的初次见面,此时的李长薄应该还不至于对季清川怎样。

如此想着,苏陌倒泰然处之。

李长薄站在白纱之内,许久没有动作。

苏陌倒是奇怪了,这与他笔下的李长薄不太一样。

原书中,这一日的上巳节,是宫里为十八岁的李长薄準备的一场特别的选秀仪式。

太后从大庸的高门贵女中挑选了上百名姿色上乘者,邀其盛装出行,来至这官家修褉之地游玩。

她指望着,借这春光美景,能有三五女孩入了太子的眼,让这迟迟不肯纳妃的皇孙儿早通人事。

李长薄是注定过不好这个生辰的。

因着清晨天未亮,一名久居冷宫的弃妇柳氏偷偷来寻他,柳氏哭诉着,说她才是李长薄的生母。

李长薄既惊讶又震怒,着人将胡言乱语的柳氏捂了嘴关起来,不许任何人靠近,等候调查。

他心情很糟,又拂不了皇祖母美意,只得走过场般来参加上巳节。

他心不在焉地饮了几杯酒,便寻了个理由溜了。

李长薄换上便装,只带了几名心腹,偷偷去找柳氏提到的他出生的河谷。

一路山色空濛,景色奇妙,又闻水面一琴音轻响,似瑶池仙音。

李长薄才饮过酒,躺在舟中看着天空。

水载着舟,舟亦载着李长薄。

他想起柳氏哭着说,十八年前,她就是在湄水河谷生下的李长薄,他出生时如鱼儿滑入湄水,哭声洪亮,震彻河谷,那时她便知,她的孩儿将来有本事做那至尊之人。

李长薄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

他自幼被当作储君培养,心中自有一番抱负。嘉延帝怠于朝政多年,大庸建朝不过二十载,已是外强中干,民怨四起,李长薄立志要将这糟糕的天下救回来。

而如果他不是嫡皇子,这一切都要毁了。

李长薄心乱如麻,水面传过来的琴音,竟让他有种与湄水相融的错觉。

正入佳境,忽而“嘣”的一声,琴音划破长空,水波为之震颤。

是断弦之音。

李长薄起身去寻,透过层层芦苇,隐约瞧见一位玉人般的白衣公子。

白衣公子怀里抱着把瑶琴,旁边跪着另一名紫衣公子,举止亲昵,似在为他处理被琴弦划伤的手指。

舟行水中,穿过芦苇,李长薄一眨不眨地看着,白衣公子的面容逐渐清晰,待完全看清,李长薄脑中一嗡。

他小时候在嘉延帝的寝宫里见过一幅美人画像,父皇告诉他,画中人就是他的母妃,大庸先皇后,也是父皇这辈子最宠爱的女子。

李长薄被画中人深深吸引,他想,母妃应该是这世上最美的人。

可这名白衣公子,为何竟与母妃长得一模一样!

联想到柳氏的话,湄水、河谷、画像,还有眼前这名白衣公子……李长薄活到十八岁,从未有过这般心绪震蕩。

诸多巧合,让李长薄不敢掉以轻心,无论这个人是谁,都不能让更多人看到他了。

李长薄命人暗中清空河谷的閑杂人等,又派人支走那名紫衣公子。

他像初次布下陷阱的的猎人般,压下纷乱的心跳,一步一步走向那不明所以的白衣公子。

“公子,可在等人?”

彼时烟火鼓乐齐鸣,修褉仪式开始了。

季清川受惊般擡起头来,坠落的星火映入他的眼,李长薄仿若看见了浩瀚天空下,一川星河坠人间。

从此,季清川成了李长薄内心至暗处,最深的秘密。

想着自己写下的那些阴间剧情,苏陌有些头大。

让他披着季清川的身份再去同李长薄虐恋情深,那是不可能的,渣男李长薄不可饶恕,苏陌绝不会让季清川再走那条老路。

而他,也不是季清川。

可此时,眼前这位李长薄就这麽隔空望着他,是几个意思?

苏陌在等对面船上人的反应。

忽而白纱掀起,身穿绯色龙袍的李长薄抱着一把乌黑瑶琴走了出来。

“弦凝指咽声停处,别有深情一万重。”李长薄双眸不错眼地笼着苏陌,“自古琴音诉衷肠,今日孤特别想听琴,公子可否为孤抚琴一曲?”

他穿着太子常服,自称“孤”,并没有要隐瞒身份的意思。

换作他人定是战战兢兢跪下,听命从事,可苏陌没有看他,并直接拒绝了:“抱歉,我不会。”

原书中,李长薄最喜欢在季清川抚琴时与他行那事,苏陌想到此便拒绝提到“琴”这个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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