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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误会了他的意思，递过来一张名片：“厉柔，不过我有男朋友了。”
章鹤礼貌地笑笑无意解释，倒是柯衍听到这句，仰头看看两人，然后推着厉柔的胸口要下来，章鹤眼睛都直了：往哪摸呢！
做猫的时候，柯衍当然注意不到这些，只是听到厉柔说的话很不是滋味，被厉柔放下来就往章鹤身上窜，章鹤“不情愿”地抱起他，跟厉柔告别。
仗着柯衍没法说话解释，章鹤故意说个不停欺负他：“谁要抱你你都往人怀里窜啊？看来我也没什么特别。”
“喵……”不是的。柯衍去攀他的脖子，蹭他的脸：“喵……”只喜欢你。
“什么？我怀里硬邦邦地不舒服？”章鹤故意逗他，“那以后不抱你了。”
“喵！”柯衍不高兴了，后退踩住他的肩膀，前爪盖在他头顶，两爪子挠乱章鹤的头发。章鹤正好走到停车位，刚一拉开门，柯衍就钻到车后座趴在角落里不动弹了。
“生气了？上前面来。”章鹤拍拍副驾驶，“听话。”
柯衍动了动耳朵，还是背对着他。
就他对柯衍的了解，柯衍不像是会耍这种小脾气的人，不过眼下两人中间有壁垒，章鹤只好由他去，专心开车。这边章鹤刚一回头，柯衍就悄悄转过来，望着那个人发起了呆。
午饭后章鹤带他去公园玩，别人都是遛狗，遛猫的少，因此柯衍被大大小小的狗追着满草坪跑，玩累了才趴在章鹤怀里睡。
两点多，章鹤算着他变回去的时间，准备去超市买点做晚餐的东西就回家。超市在公园附近，章鹤想把柯衍送回车里，自己速去速回，结果走到一半，柯衍在他怀里不安起来，一直冲他叫不说，还不停地挠他，虽然不重，但看得出很急。
“怎么了？不舒服？”
他们没法交流，章鹤心里着急，想着要不要再回去宠物店检查一下，正在这时，柯衍噌地跳出去，飞快冲进旁边一家服装店，店员都没注意到一只猫溜了进来，只看到章鹤大喊着“柯衍”急匆匆进店。
他的声音也惊动了店里的顾客，大家纷纷回头。
“这位先生有什么需要？”
年轻的女店员妆容精致，见到他虽然意外但很礼貌。章鹤这才注意到这是一家女性内衣店，衣架和墙面上分门别类挂着不同款式的情趣内衣，是章鹤从未涉足过的领域。
他轻咳一声解释：“我……女朋友在里面试衣服。”
“那您这边坐，内衣试起来比较慢，先喝点水吗？”
章鹤点头道谢，坐下后也不好一直往试衣间那看，但他多半猜到柯衍估计是感觉到身体的变化才不得已冲了进来，现在不知道躲在里面怎么着急呢。
车里倒是有他的衣服，可在女性内衣店穿一套男性的衣服大喇喇走出来，这估计明天就能上新闻。
等了一会还没反应，好在店里生意不错，店员已经各自去忙，其他顾客也没人再注意他，章鹤起身靠近试衣间的门口，冲里面喊了一声：“柯衍，你好了吗？”
果然传来回应：“没、没有，你能帮我拿件衣服吗？”他对裸奔倒无感，关键是他大变活人裸着出去是万万不可。
紧张加上害怕，柯衍声音不大还有点虚，外面的人没听出什么。章鹤找到店员，硬着头皮说：“麻烦帮我挑几件保守点的睡衣行吗？”
店员面露难色：“先生，我们这是情趣内衣店，既然您的女朋友喜欢，应该按照她的意思来不是吗？您看这一套怎么样？既性感又不会过分暴露，要不要让她试试看？”
黑色蕾丝半透明，网格开叉加绑带，章鹤无法想象柯衍穿上这身衣服的样子，不过好在外面有一层薄纱裙，长度到膝盖，聊胜于无。
“就这个吧，能帮我拿给他吗？”章鹤忽然想到什么，“对了，刚才附近有家店我女朋友看上了身衣服觉得贵没舍得买，我想给他个惊喜，你帮我多挑几套让他试拖住他，我去把那身衣服买来，你挑的我一会都买单。”
这家店不便宜，一次来这么大单店员高兴还来不及，何况章鹤的理由让人心生好感，店员满口答应，“没问题，您去吧，我来服务他。”
“诶他比较害羞，您在外面把衣服递给他就行。”
“好的知道了。”
章鹤往试衣间的地方看了一眼，一刻不停离开，不到半个小时，拎着大包小包回来了。
戴假发的棒球帽，可爱的碎花短裙，卡通T恤，长筒袜，白球鞋，章鹤图快，直接从人家店里模特身上现扒了一套。
“麻烦把这些给我女朋友，剩下他刚才试过的全都帮我包起来，谢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