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想要得到王的恩赐。我想要回到以前的日子,我想要跟你重新成为挚友以一个平等种的身份,而不是一只低等种宠物的身份。
雷安像是没听到班达亚齐的话,我不会让你接近王的。
哎。
班达亚齐的声音忽而转冷,没有笑意和故作亲昵的热情,他的声音听上去是那么骇人。
他说:雷安,你待在那座水晶象牙塔里太久了,你当真以为我惧怕你吗?
啪。
电话切断,留下了短促的盲音不停回响。
雷安僵立在原地,额头渗出了一层虚汗他感觉得到,那原本一直稳稳握在他手里的规则之线,不知从哪一截起彻底断裂了。
作者有话说:
虫侍:行行行,就你最了解王,行了吧。
夹子虽然进到了,但总体才本今天V,数据极为惨淡。(虽然说不去看,但还是会被数据影响,让我丧几分钟就好。
晚安!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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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孵化
城郊,海湖区。
天色已经开始暗了,季北辰看了眼时间,便收拾东西赶着最后一班船运往城里赶。
船上的人却不少,都是来赶制新生日庆祝用场地的劳工,疲累了一天,这会个挨个的坐在地上,触角都软趴趴地耷拉着,毫无警觉地打着盹。
季北辰迈过满地的虫子,走到靠近驾驶舱的位置坐下,垂目琢磨着接下来几天的计划是否能顺利实施。
忽然,他鼻子捕捉到了一股熟悉的,属于虫侍的味道不是信息素,而是虫侍清洁时专用的一种熏香。
嗯?
季北辰抬起眼皮,循着气味朝驾驶舱里看。
驾驶舱里只有一只虫子,是只蚊种,也是船主。
他的上半身是人类拟态,下半截却革化出了麻白的虫腹:突出的尾须断了一截,收紧的膜翅皱成了一团。
一副饱受摧残的模样。
叩叩。
季北辰敲了下船舱。
诶唷!
老板惊弓之鸟似的蹦了一下,猛地回头看到季北辰视线刚好与他的项圈平齐表情一下就凶狠起来。
有病啊你!
老板破口大骂,谁他妈把虫奴带到上头来的?货仓的路不知道啊!?
季北辰有一段时间没被人以虫奴的身份对待过了,竟还有点新鲜。
他不气反笑,在船主愤怒的注视下抽出了罩袍下的虫刀,切西瓜似的砍进了木舵里就贴着船主的手指。
船主当即软了腿,吓得发不出声,筛糠似的抓着舵。
季北辰笑了一下,才问:虫侍来找过你了?
船主哆哆嗦嗦地抖了几秒,摇头回答:没,没啊。
他看着不像是说谎,但季北辰更相信自己的鼻子。
那就只可能是虫侍伪装过。
于是季北辰换了个问法:今天遇见过什么不一样的、不太正常的人吗?
船主想说你不就是?
但不敢开口。
是,是有几个。他们来我家的租房那边找人,也不打招呼,把门都给我踹坏了,我说让他们赔,但
船主回忆起白天的情形,打了个激灵,说,但不知道他们是什么种,我就没遇到过那么高等级的虫子我还没走近呢就跪了下去,摔进了坑里,把我尾须都摔断
季北辰打断他:找谁?你的租客?
嗯。
找到了?
没,啊,找到了。不是,我的意思是找到了一个。但这个好像不是他们要找的那个,因为他们很生气。之后这个租客又跟他们说了一些什么,他们就一起走了。
去哪儿了?
墓山沼泽。
墓山沼泽就在尸坑边上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把亲人一扔了之,久而久之那片沼泽和森林就发展出了丧葬区。
但是虫侍去那儿做什么呢?
又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反而要伪装了来找人?
季北辰又问:租房的是什么人?
船主说了一个季北辰没听过的名字。
他们是西大陆来的商人。每年新生日都有很多西大陆的商人过来,哪知道今年让我碰上这倒霉
季北辰再次打断他:长什么样子?
船主回忆了一下,说:一个是只蝶种,另一个大概是只废虫。
废虫?
嗯,跟你一样,没有翅膀、复眼和触角,但是非常高大,脸上有几条线,这样、这样三条。那虫子怪得很,他虽然说话和和气气,也总是笑嘻嘻的,但我就是觉得瘆得慌。
季北辰在记忆中检索了一遍,并没有找到符合这样描述的人。
你,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船主看了眼嵌在木舵里的虫刀,伏低做小地说,其实刚才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太累了,今天又倒霉,就嘴上犯贱。你要是气不过,我免你船票,以后都免!
季北辰看了他一眼,抽出虫刀收回到罩袍里,什么也没说,转回到边上继续闭目养神。
回到城里,天已经完全黑了。
季北辰赶着去大泽乡打包了烧烤,顺便在烧烤店借了洗手间,简单清理了一下身上的脏污。然后在王宫的门口,碰见了同样刚回来的雷安。
雷安带着一队人,身上裹着冰冷的水汽,脸色也是冰冷的。
看到季北辰,雷安的脸色更冷了。
你怎么在这?
季北辰礼数周到地一欠身,雷安大人。我也刚回来。
雷安:我是问你为什么擅自出宫?
哦,这个啊。
季北辰笑了一下,从兜里摸出一个圆牌,陛下特许我随意出入王宫的权限。我今天走之前特意托人替我向你转达报备这个事,但不巧,你好像不在。
雷安的视线在那个圆牌上扫过,眼神恨不能把牌子刮烂。
季北辰收好圆牌,问雷安:说起来,雷安大人今天去墓山沼泽做什么了?
雷安的眼神一利:你跟踪我?
怎么会?
季北辰看了眼雷安他们的脚,说,这种沼泽泥太臭了,我想当没有闻到都不行。雷安大人是去祭拜谁吗?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雷安一把推开季北辰,大步走进了宫门。
季北辰看着他们走过,轻笑一声后跟了上去。
季北辰到寝宫求见的时候,季闲正在泡澡,让他进来了。
我就说闻到味了。
季闲在浴缸里翻了个身,对季北辰伸出湿淋淋的手,都打包了些什么?
季北辰走到浴缸边单膝跪下,把纸盒打开:都是您平常爱吃的,不过想着时间晚了,我没让他放太重口的料。
嗯。
季闲抽出一串烤虾虾壳已经扒掉了两口吃了干净,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