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男人已经习惯了,这点程度,比自由派文雅太多。
叩叩。
抵达寝宫,通传的虫侍敲响王的房门进去,然后很快又出来了。
王有事,你等一会吧。
接着虫侍指了门边的一个位置。
带男人来的虫侍立刻把他扯了过去,厉声道:抬头挺胸,学着我的样子,视线不要乱晃。
男人依言做了。
然后这一站就是三个小时。
扑。
季闲往后仰躺在床上,浑身被汗水湿透了。
他还是没有用出王的力量,但感觉得到自己摸到了那力量的边。
很奇妙的感觉。
一些之前他记住的虫族常识,在此刻忽然就生出了许多新的理解和体会。
他能感觉出来,自己对我是虫子这个事实的认可度提高了。
是好事吧。
季闲吐出一口气,不再多想,然后从床上爬起来去洗了个澡。
来人。
洗完澡出来,季闲叫了一声。很快一个虫侍走了进来。
季闲在椅子上坐下,虫侍自觉地叫了另外两个虫侍进来,一个为季闲吹头发,两个为季闲擦拭水珠未干的脚背和小腿。
季闲轻轻闭着眼由他们服侍,问:现在什么时候了?
回陛下,刚过下午四点。
距离犒劳朝贺的领主们的晚宴还有两个小时。
给我拿些吃的来。
是,陛下。
那只废虫是不是过来了?
是的,陛下。他正候在门外。
季闲没有叫他进来。
等到他打理好,食物也送到季闲用餐的阳台后,季闲才叫虫侍让那只废虫进来。
银发男人进来的时候,季闲刚在阳台的椅子上坐定。
陛下,他来了。
季闲回头,顿时被惊艳到了。
男人高大威武,黑皮银发,模样极为英俊。
但最吸引季闲的还是他的眼睛男人的眼珠是淡银色,在阳光下光泽流转,像是盛了一汪银河。
只是这样温柔的颜色,却被刻在一双如刀的眉目下,渗出了一股子冰冷的煞气。
简直跟死神一样。
但偏偏,季闲就喜欢这样的。
完全戳中了性癖啊。
季闲忍住抽气的动作,眼神平淡地看着男人。
虫侍提醒男人:跪下。
男人没有反抗,顺从地对季闲单膝跪下。
那只虫侍向季闲禀报:陛下,他的伤已经做好了处理,听凭您的安排。
季闲张了张嘴,先是轻咳了一声,以确保自己发出的声音是正常的,然后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答道:他们叫我泽尔格雷。
泽尔格雷?
季闲立刻皱了眉这个词在虫族的语言里,是狗的蔑称。
他们是谁?季闲又问。
我的驯兽师、把我捡回去的人。
一边的虫侍斗胆插了句嘴,提醒季闲:陛下,他是虫奴。
虫奴。
季闲的视线落在了男人的脖颈上,那里还套着一个项圈。那是虫奴项圈,字面意思在虫族里,奴隶并不是什么新鲜事。
虫侍上前单膝跪下,双手捧着一个遥控器递给季闲。
陛下,这是他的项圈的总控器。
作为从小接受人人平等教育长大的人,季闲对这东西本能的感到排斥。
但同样的,他也记得男人是自由派的人,还跟刺客一道混进了王宫里。
于是季闲用手指叩了两下桌面:放着。
是。
遥控器被放到了季闲的手边,季闲拿起来看了一眼上面有七个按钮,没有任何的标识。但据季闲所知,这种东西是没有解锁功能的。
季闲放下遥控器,对男人说:起来。
男人站了起来。
季闲又问:你是来刺杀我的,为什么在那只埋葬虫开枪的时候,要扑出来挡在我跟前?
男人听不懂季闲在说什么,但是他诚实地回答:因为您太香了。
季闲:
虫侍:
放肆!
虫侍大怒,连嘴巴都革化出了两片大颚。另外两只虫侍拔出了佩剑,搭在男人的脖颈上。
行了。
季闲打住他们。
刚好这时,有虫侍来禀:陛下,雷安大人求见。
三十鞭下去,也只让雷安在他跟前消失了五六个小时。
季闲挥挥手,说:带他先下去,让雷安进来。
是。
虫侍粗暴地把男人拉起来,然后伸手想要推男人离开。然而男人的身体却硬如铁板,纹丝不动。
他看了那虫侍一眼,然后自己转身朝外走去。
季闲一直看着他,等看到男人转身后,季闲一口蜜果汁差点喷出来!
虫侍的制服,因为虫侍的鞘翅巨大如披风,所以他们的制服后背都是敞开的。
但男人是只废虫,背上除了一条深黑色的蜕裂线,没有生长出任何的翅膀。
所以这制服在男人身上,便是前面严丝合缝,脊背后门大开,甚至能看到腰肢与臀部连接的凹陷阴影。
季闲:
这是他妈什么情趣制服!
作者有话说:
季闲:后边这个不是我的性癖,真的。
好了,这章终于写到我之前为什么描述攻,用银发男人,不用泽尔格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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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破壳
银发男人与雷安错身而过。
季闲注意到,在男人经过雷安身后的马绍尔时,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马绍尔的表情看上去像是要把男人就地咬死。
陛下。
雷安行礼的动作有些别扭。
季闲叫他起来:如果身上的伤没好,就回去休息吧。
雷安站稳后,答道:多谢陛下关心,这只是一点小伤。晚上的宴会更重要。
季闲轻笑一声,所以你来是为了晚宴的事?
是的,我想跟陛下确认一下如何处置那些刺客。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