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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子还没穿。
邵羽非心思一动,走过去,按住他的腰,不让他拿裤子。
“干什么?”成执皱眉,狐疑地看着他。
“别动。”手掌压着他,不让他从沙发上起来,邵羽非随手抓起茶几上的记号笔,嘴巴咬开笔盖。
一下子知道他要干嘛,成执推他一把:“喂,不能。”
邵羽非才不管他,一意孤行,咬着笔盖,含糊道:“就一下。”
说完,拿着记号笔在他大腿根上签了个名。
“漂亮。”邵羽非心满意足,“本小提琴家的签名可价值连城,送你了,免费哦。”
成执没搭理他,等他写完,就甩开他的手,把裤子穿好。
房间里又沉默下去。
手指一疼,是刚刚没抽完的烟这会儿已经烧完了,烟蒂都烧掉半截,火星子灼烧指尖,邵羽非下意识抖了下,倒吸冷气,甩了甩手。
成执回头看了他一眼,而后去厨房拿冰镇啤酒喝。
邵羽非望着他,一边抚摸手指上烫伤的地方,一边说:“要不不走呗?”
说这话的时候,冰桶突然翻了,“哗啦”一声,全掉在地板上,震耳欲聋。
成执皱着眉,显然也是被吵到了,俯身捡起来,问,“你刚说什么?”
“哦,没什么,我帮你。”邵羽非走过去,从浴室里拿了拖把来。
“不走?那可不行。”成执开了瓶酒,倒进杯子里,也不拿杯子,就拎着酒瓶去了阳台,“我老师推荐我去进修,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邵羽非恍惚了一会儿,伸手去拿桌上的大啤酒杯:“噢,那你总得告诉我,哪个国家,哪个地方吧?”
“你想干嘛?”成执回头睨他一眼。
邵羽非抬头,对上他的视线,总觉得他似笑非笑的,眼眸因为酒精而微醺,或许还有刚刚的情事。
“知道地方,好给你寄点土特产。”邵羽非喝着酒,含糊地说。
成执笑了起来,他这一笑,把邵羽非看得走了神。
多久没有这样坐下来好好聊天,他都不记得了。
自从高中毕业那个暑假,那场大火之后,原本都已经考上同一所大学,他却突然不告而别。
邵羽非至今都不知道原因。
为什么他要离开。
为什么他就那么轻易地不要自己了。
或许就像成执说的,各取所需,各玩各的。
邵羽非觉得自己可能是贱的,都被当成随时可以抛弃的一次性玩具,还会在心里渴望这个人。
成执还是把地址告诉他了,甚至还有乐团指挥的名字,邵羽非觉得,这个人肯定是喝酒喝多了,已经有些防范松懈了,否则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把一切都抖出来了,怎么会表现得这么信任他的样子?
他一定是醉了吧,邵羽非这么想着。
所以抱他回卧室的时候,还偷偷亲了一下,也有可能是两下,邵羽非不记得了。
反正他怀念那种感觉,跟这个人接吻的感觉。
又在他身上签字了,是自己的名字,就好像打了个印章,占有这个人,他没生气,好吧,至少看上去没生气。
邵羽非钻被子里抱了他一会儿,好悬把人给弄醒了,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站在门口,他都等不了,立马打电话给认识的人,向他推荐了另一个进修人选。
“哎,葛理事,您就放心吧,我那学弟很聪明的,人也机灵,现在就在我以前的乐团任职呢,错不了,您提拔提拔他呗?”邵羽非满脸堆笑,嘴里也极甜,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更换人选的事儿。
收起手机,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又消失了,只剩下空洞洞的虚无。
邵羽非垂眸,看着手上的抓痕,刚刚情到浓时成执抓的,结了一层薄薄的痂。
轻轻抚摸过去,心里却渐渐清明起来。
对不起啦,不想让你走。
你的前途以后我想办法赔给你。
现在,不想再失去一次。
第172章 划算交易
成执发现自己的护照不见了。
正打电话跟江山越商量这事,走到客厅,看着地毯乱糟糟的样子,想起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操。”
“咋了又?”江山越一听他骂人,立马坐直了,正襟危坐,战战兢兢:“我又哪句话说错了?”
“没。”成执回过神来,翻开沙发上的抱枕,低声自语:“我护照好像不见了。”
江山越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而摆出哥哥的姿态训斥:“你怎么回事,护照也能丢?”
“我想想办法。”成执放下抱枕,顺手把褶皱的地毯理平,拿了车钥匙打算出门。
门却打不开了。
成执把手机放在一边,摸出钥匙,插进匙孔里,拧了两下,却还是卡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