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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徐楚宁睡懵了,眼睛还睁不开,只看见人影在动,身旁的床榻也空了。
男人单手接电话,另一只手穿好外套,回到床边,抱了他一下,亲亲他眉心,“继续睡吧,我有点事出去,明天上午回来。”
“是不是成执?”徐楚宁强撑着意识,抓住他的袖子。
“是,不过没什么的大问题,你放心睡觉。”
得了保证,徐楚宁才松懈下来,一沾枕头又睡了。
他最近很忙,忙着乐团排练,还有一些繁杂的演出,还要抽时间去琴房练琴。
每天在家里的时间很少,基本上就是吃饭和睡觉。
郁风峣离开后,房子里又安静下去,徐楚宁躺在床上,闭着眼,睡意席卷而来,却又有些不对劲。
这种很久未曾经历过的死寂和寂寞,在安静里显得有些让人心悸,不太适应。
身边没有呼吸声,只有安静带来的耳鸣,徐楚宁皱了一下眉,翻身,用枕头捂着耳朵,片刻,才平静下来,慢慢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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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奏会上的那捧花,好像被郁风峣照顾得很好,徐楚宁偶尔会看见他在修剪花朵,很认真的样子。
半个月过后,徐楚宁觉得奇怪了。
“为什么那个花还是那么新鲜?”徐楚宁盯着边柜上的花束,皱眉思索,走过去。
男人坐在沙发上,喝咖啡,看新闻,没搭腔。
徐楚宁走近一看,才发现端倪,瞬间无语到脸都黑了。
“你是不是换了新的?”徐楚宁伸手,指尖拨开那些花。
实在是太新鲜了,花瓣和配叶都是很嫩,颜色鲜艳,实在是很不像已经很久的样子。
郁风峣也不藏着掖着,承认了:“嗯,之前的都谢了,我就扔掉了。”
“都?”徐楚宁听出来了:“你换过几次?”
“两次。”郁风峣说,“因为看上去你还挺喜欢的。”
徐楚宁手指捻着花瓣,没说话。
“你要是不喜欢,我拿去扔了也行。”郁风峣放下书,站起来。
“不用。”徐楚宁收回手,“以后别买了就是。”
“为什么。”
“同一种花,看久了也有点腻了。”徐楚宁说,“一次两次有个新鲜感就行。”
听了这话,男人立刻反问:“你喜欢新鲜感?”
“……没有。”徐楚宁觉得解释起来有点无力。
“我可以换别的花。”郁风峣说。
“没必要,打理起来也挺花时间精力的。”
“你喜欢就好,没什么不方便。”
“那……随你吧。”
“今天早餐吃葱花千层饼和青菜瘦肉粥。”
菜色变了,徐楚宁疑惑,“你做的吗?”
“路边捡的。”
“……”徐楚宁无语。
郁风峣把他逗到了,才心满意足,正经回答,“反正最近时间多,学了点,就没麻烦阿姨天天过来做饭了。”
“噢。”
徐楚宁吃下第一口千层饼,就稍微有点欲言又止。
“很难吃吗?”郁风峣问。
徐楚宁咽下口中食物,摇摇头,没说什么。
很难吃……倒也不是,就是味道不大对劲,葱花千层饼应该是香脆的,这个就寡淡了点,谈不上难吃,但也确实是不好吃。
“可能是锅的问题。”郁风峣说。
徐楚宁没忍住笑了,“人不行怪路不平。”
“那宁宁有空的时候,教我?”
“原来在这等我。”徐楚宁脸上浮起几分了然,笑意却没减。
郁风峣停顿了一下,而后补充,“我可不是故意做得这么难吃的。”
“嗯,知道了。”徐楚宁敷衍道。
观察他的脸色,男人追问,“那宝贝什么时候有空?”
徐楚宁沉默片刻,才说,“下周三吧。”
“好,那下周三我接你下班?”
“嗯。”
好在青菜瘦肉粥没那么难以下咽,火候也到位,徐楚宁吃了两碗。
“你的手怎么了。”郁风峣无意间瞥见。
徐楚宁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手腕上戴着护腕,指尖的伤痕却暂时没办法掩盖,满不在乎地说,“噢,前天不是演出吗,我上个月练琴太多了,手腕和手指就有点痛。”
“严重吗。”
“还好,能应付。”徐楚宁像是不打算多谈这件事。
这段时间他知道宝贝很埋头苦练,一天有大半时间都在练琴,前天又是一次大型演出,头天晚上徐楚宁差点没睡着。
上次被那群锐评他水平的人弄得有点心慌,徐楚宁就很内耗,虽然高强度练习之下,他的水平提高了很多很多,但他还是不相信自己。
他这么彻夜难眠,郁风峣也看不过去,干脆把人按在怀里哄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