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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见好就收,没有再继续玩那种哀怨的小把戏,但心里还是觉得很不平衡,于是干脆也伸手,碰着徐楚宁的脸,凑过去吻他,而后有些不满地说:“既然现在乐团的事情差不多搞定了,你也看见了你的学长,知道他还没死,以后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见他了?”
“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徐楚宁这会儿是真觉得他有点无理取闹了,“你不要控制我的社交好不好?”
“你不需要社交,你有我就够了。”几乎是下意识的说出来了这句话,然后又非常没骨气的认怂,说,“不是这个意思。”
徐楚宁也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他听话,说:“我对你的印象好不容易才好了一点,你别做让我不高兴的事情。”
其实这话说出来有多大把握,他自己也不确定,但总比没有强。
这话一说出来,郁风峣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点头:“我尽量,但是我也有条件。”
“你又有什么条件?”徐楚宁问。
本来以为他会说出利于自己的话,譬如说以后只能多跟他在一起,少接触其他人。
但男人沉默了片刻,认真思考,像是想着怎么把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利用得透彻。
“你以后要认真吃饭,好好睡觉,不能再因为这些破事儿影响了自己的健康。”
这话至少说得像人话,而且说到底,也没说错,徐楚宁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徐楚宁毫无负担地点头,“嗯,可以。”
郁风峣看着他,似乎还有些话要说,但徐楚宁已经收回了视线,这个话题也就到此为止了。
中午简单吃了个饭,休息一会儿,要去面试的乐团。
徐楚宁本来想自己一个人去,但看得出他有点焦躁不安,郁风峣坚持送他。
中午只休息了十来分钟,然后再怎么努力,想要睡觉,都睡不着了。
郁风峣不知道怎么安慰他,简简单单的几句让他别紧张,可能也十分苍白无力。
有些事情只有自己去试了才知道,说到底他也没资格评价。
一路上不说话,让他的宁宁自己静静,到地方又尽职尽责的把他送进去,一句话都不多说。
宁宁现在可能也不大想听他说话。
面试的时间在下午,一个非常让人困顿的时候,但此刻的徐楚宁却异常清醒,甚至可以说有些亢奋,高度的紧张让他的心没有办法静下来哪怕一秒。
在面试开始之前,他甚至紧张到胃部痉挛,跑去厕所的洗手台边,趴着干呕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恢复神志。
刚洗完脸,擦干水,就听见外面在喊自己的名字,让他进去面试。
下意识扣紧洗手台的边缘,深呼吸,徐楚宁咬咬牙,转身走了出去。
面试并没有他想的那么难,结束之后,乐团的老师留了他聊了一会儿,明里暗里的问了一些关于邵羽非的事情。
说到底也是内推进来的,顶替的还是这么好的位置,任谁都会觉得是有关系的。
但徐楚宁确实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觉得自己和邵羽非的关系并没有好到这个程度,所以他接下这份工作的时候,显得有些诚惶诚恐。
直到现在面试通过了,他还是恍恍惚惚。
并且他觉得,邵羽非把私事告诉他,是信任他,他不想把这份信任当做谈资,去获取所谓的人脉。
在某种程度上,徐楚宁的原则甚至可以用古板固执来形容,但他心里始终是有一杆秤的。
从琴房往外走,徐楚宁心不在焉,抬眸,恰巧看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走廊尽头的会客厅里,隔着玻璃落地窗,男人单手撑在桌面上,身躯微微倾斜,像是在跟谁说话,谈笑风生。
而后,隔着玻璃的男人转头了。
与他对上视线的刹那,徐楚宁心里浮起了一种复杂的情绪。
如果说前,几天他还能在记忆中认为这个人是很好的人,今天跟学长的交流已经基本上把他心里的那点印象打破。
徐楚宁走过去,面无表情,礼貌地隔着玻璃窗,朝着男人颔首打招呼,算是尽了社交礼仪。
谁承想里面的人直接走出来了。
站在门边,笑意吟吟地朝着徐楚宁打招呼,“宁宁,好久不见。”
徐楚宁稍稍往后退了一步,轻声:“学长好。”
“想起来了?”成执微微挑眉。
徐楚宁垂眸,虽然声音很低,但也并不软弱,淡淡道,“嗯。邵学长告诉我了。”
“没意思。”成执莫名其妙说了一句这。
徐楚宁微微鞠躬,“是我不好,我记性太差了,邵学长告诉我,我当初能过乐团面试,也是学长你很欣赏我,没有记得你是我的错,抱歉,以后会记住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