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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男人随口说了一句,也紧接着把手里的石子甩了出去。
石头飞快的在水面上擦过,如同打点计时器一样,砰,砰砰,砰砰砰,连续跃动了十几下然后迅速的消失在了湖水中央,并没有到达彼岸。
“这怎么算,谁赢了。”郁风峣问。
“没人赢。”徐楚宁耸耸肩。
“我不喜欢这个说法,听上去像是我输了一样。”郁风峣拍拍手,拂去掌中的灰尘。
“随便你怎么想吧。”徐楚宁的脸色还是非常平静,低头将牵引绳的环扣扣在小狗的项圈上。
“或许你可以说我们都赢了。”郁风峣跟上去。
徐楚宁实在是忍不住了,摇了摇头,笑着叹气,“你觉得这种自欺欺人的文字游戏很好玩吗?”说完轻轻摊手,“只是一个游戏而已,何必这么较真呢。”
“意思是我在较真吗”
这句话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徐楚宁只是往前走,看着他的背影,郁风峣张了张嘴,但却没有说出任何话。
回到学校的时候,恰巧遇上学生放月假,三三两两的往校门外走,看见徐楚宁的时候,都或热情或腼腆的跟他打招呼。
徐楚宁记得他们每一个人,便微笑着回应。
抬头的时候,看见方栖从教室里走出来,趴在阳台上,边吹风,边望着远山。
山风吹动他的头发,让他的眉眼变得有些模糊。
似乎是注意到了这里的目光,方栖低下头来,和徐楚宁对视,两个人对视的一瞬间,就被一个身影阻隔了下来。
高大的男人站在他面前,靠得极近,强硬又没技巧的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面前凑过来一个人,徐楚宁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点点,“干嘛?”
“你们不要对视。”男人盯着他的眼睛,直言不讳,“我不高兴,我们说过的。”
徐楚宁没说什么,略加思索了一下,探头从他的身躯越过,朝着教学楼上的人招了招手,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才牵着狗回了自己的寝室。
居然没骂我,男人面露疑惑。
宁宁今天到底怎么了,好像突然沉了下来,如同一池子无法被搅动的潭水。
他说不清楚这样好还是不好,但他不喜欢这种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
一整天,徐楚宁的心绪都淡淡的,无时无刻不是一副走神的样子,看不出到底在想些什么。
郁风峣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他也不像以前那样驱赶,甚至已经完全当做没看见。
放假之后,学校里就没什么人了,到了傍晚,老师们也收拾收拾下了山,只有几个长期住宿舍的老师还留着。
“你在想什么?”郁风峣终于忍不住了,走到阳台上,看着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阳台发呆的人,蹲在他旁边。
突如其来的靠近,徐楚宁却没有被吓到,一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的模样,随口说道,“方栖……”
“什么?”郁风峣一下子就炸了,脸色黑得跟地雷一样,声音也高了几度。
他还真是对宁宁太仁慈了,一退再退,现在居然敢堂而皇之地当着自己的面说在想另一个男人,蹬鼻子上脸了……
徐楚宁回头,看着他,又莫名其妙喊他,“哎。”
“我没名字吗?”郁风峣不悦。
“……”徐楚宁面露无奈,“你知道我不想听见你的名字。”
屋子里安静下来。
一会儿,郁风峣才问:“怎么了。徐老师,找我什么事。”
听着他阴阳怪气又不甘愿的语气,徐楚宁想笑,撑着下巴坐在凳子上,又什么都不说,喊喊就算了。
郁风峣很不耐烦,想问问到底叫他什么事,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不打扰了。
徐楚宁目光失焦,嘴里喃喃自语,“他为什么不怕呢……”
“怕什么?”郁风峣皱着眉,强忍着恶心追问。
跟宁宁谈论另一个男人,还是他极为讨厌的男人,跟吃苍蝇有什么区别。
他还不能不吃。
徐楚宁脸色渐渐变得有些疑惑,像是没听见他的话,自顾自地言语,“他很厉害,但是不会过于自信了吗……为什么呢……”
郁风峣忍不下去了,直接把人拎起来,往床上扔。
嘴里念念不忘别的男人也就算了,想方栖想得走火入魔了,自己跟他说话他都不听。
被扔到床上,徐楚宁还是淡淡的,逆来顺受的样子,像团棉花。
男人知道里头包着钢针。
真一拳砸在棉花上,谁也落不到好。
徐楚宁好久才醒神,扭头看向他,嘴皮子动了动。
“郁风峣。”
男人伸出的手停滞片刻,手掌贴在他脖子上,而后又撤了回来,转而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怎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