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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走。”
“不。”徐楚宁有点心烦意乱的。
“你撒谎,我不相信你。”郁风峣抬眼,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深邃,看不清里面到底蕴藏着什么情愫。
“又不相信我是吧。”徐楚宁笑了一下,声音尖锐起来,带着愠怒,一把扯住他病号服的领子,直接把人拽到窗台边,“我再把你扔下去好不好?”
被按在窗台上的时候,郁风峣有点头晕,干呕了一下,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仍然执拗地扯着徐楚宁的袖子,哑声说:“宁宁,我不喜欢被拽着领子。”
“我管你喜不喜欢。”徐楚宁搡了他一把,把他甩到一边。
郁风峣现在受着伤,尤其是腿,几乎是没有还手反抗的能力,徐楚宁也有阴暗的报复私心。
“就你这样还去凑纪缥缈的热闹,有病。”徐楚宁移开视线,不再看他。
他想起之前纪缥缈听说他坠崖,那个不在乎的神情,还说什么要找人替代郁风峣的位置,徐楚宁就觉得难以理解,不可理喻。
徐楚宁对朋友都很好,他不介意付出更多,他习惯付出和分享,不介意让自己在意的人感受到自己的爱。
他会给邵羽非买礼物,会从忙碌的工作里立马抽身陪他去看医生,会陪着他做一些很无聊的事,看见朋友脸上的笑容,徐楚宁心里也很高兴很温馨。
可纪缥缈和郁风峣根本不是那种认真对待亲密关系的人,徐楚宁原本以为郁风峣不爱他,才随意对待他,后来才知道,这个人是真的完全冷血。
他也不在乎纪缥缈,不在乎湖边小屋的主人,不在乎别人的死活,不在乎自己的姐姐,不在乎自己的父母。
他不在乎白夏川,否则也不会轻飘飘的就对自己说爱。
他在乎的人,信任的人,只有他自己,无可救药的自恋狂。
“你心疼我?”郁风峣轻笑着问。
“世界不是围着你转的,你别把所有事都扯到自己身上。”徐楚宁对他这种自我意识过剩的行为感到无语。
“可是现在就只有你和我,你先说我的事。”
“无赖。”
“我真无赖起来,可不止这样。”
“你现在已经够无赖了。”
“那你还是不够了解我。”
“你好像还很骄傲?”徐楚宁气笑了,对这种低劣的品格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郁风峣真是脸皮厚到家了。
“为什么不能骄傲?”郁风峣云淡风轻地反问了一句,“无赖说明一有手段,二对目标咬住不放,三有毅力和韧劲。”
徐楚宁颤声怒吼:“希望你被无赖缠上的时候也能这么说。”
“亲爱的宝贝,哪个无赖会缠上我?”郁风峣挑眉,歪着脑袋笑。
徐楚宁心口都在疼,嘴里念叨着:“无耻的东西,不可理喻……”
看他脸色变差了,似乎是在生气,男人愣了一下,还是沉默了。
慢慢走过去,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感受到怀里身躯躁动的颤抖,呼吸还很急促,似乎是真的气急了。
“抱歉,宝贝,我为刚刚说的话道歉。”
“道歉有屁用!”徐楚宁吼了出来,嗓音沙哑:“你这种无赖只会道歉,从来都不会改,纪缥缈说的一点都没错……”
话没说完,男人皱了眉,把他的肩膀扳过来,虎口扣着他的下颚,不由分说吻上去。
徐楚宁的嘴唇上还带着之前强吻留下的伤痕,被他咬破的,现在结了痂,这下又裂开了,有些刺痛。
“不许你说别人没错。”郁风峣把他按在墙角,低头抵着他的额头,“不能提别人,你只能想着我。”
“我想你赶快去死。”
“你不诚实。”郁风峣指腹用力揉过他带着血渍的嘴唇,眼神深沉带笑:“你要是想我死,你现在就会从这跳下去,你知道我会跟你一起跳。”
徐楚宁抬眼,死死盯着他,眼里有恨也有泪,“做错事的又不是我,为什么我要去死?”
郁风峣稍怔,看着他,瞳孔慢慢放大,竟然渐渐染上兴奋。
他声音高兴得发抖:“太好了,太好了。”
徐楚宁有点被吓到:“放开我。”
郁风峣不放,甚至更用力地抱住他,脸上尽是温柔的笑意:“医生说你有自杀倾向,现在你终于不想死了,我又可以把你关起来了,我们可以继续在一起了,真好……”
徐楚宁身躯僵直了一瞬,而后渐渐失去力气。
原来……
这段时间郁风峣忍着不做他不喜欢的事,原来都有后手啊,在这等着他啊。
这是在干什么,宠物有了异常行为,就纠正一下,然后继续栓起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