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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楚宁转身倒了杯水喝,不想再让揪着这个事情不放,随口问:“那些人都去哪?”
说的是三三两两往同一个方向走的游客。
“他今年高三,还没成年。”郁风峣答非所问。
“什么?”徐楚宁转头,看见他正展开自己写了字的床单,低头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说,那孩子,今年高三,17岁,是镇子里一个诊所医生的孩子。”
“你别动他!”徐楚宁几乎是喊出来。
郁风峣轻笑,“我还什么都没说。”
“那你……”
“我饭后有点不舒服,去看了一下,他母亲是医生,合照就挂在诊所里,想不看见都难。”
徐楚宁一把冲过去,攥住他的领子,死死盯着他,“你说过我好好听话你就不发疯的,你答应我的!”
郁风峣皱了皱眉,轻轻抬手,两根手指按在徐楚宁的拳头上,微微往下压,“宁宁,我不喜欢被人抓着领子。”
徐楚宁呼吸急促,半晌,额角青筋浮起,却还是深呼吸地放开他。
抚平领口的褶皱,男人才回答了他的话,“瀑布口有篝火晚会,他们可能是去那儿玩了。”
“篝火晚会?”
“嗯,要去看看吗?”
徐楚宁沉默着。
“陪我去玩玩吧,我就不动那孩子。”郁风峣说。
“你真的脑子有问题。”徐楚宁眉头皱得很紧。
看他这副表情,郁风峣很不喜欢。
他扔下床单,大步走过去,长臂一捞,单手搂着徐楚宁的腰把他抱到飘窗上。
徐楚宁一下都不反抗,只是在坐上去的时候,下意识扣紧了窗槛的边缘。
注意到他的小动作,郁风峣微微挑眉,“怕我把你推下去?”
“那更好。”徐楚宁冷哼一声跟他呛火。
郁风峣没说话,抬手捏了一下他的脸颊,把他的脸往上拎,把他弄疼,过了一会儿又松手,亲了亲他的脸,像是在道歉。
“别皱眉。”他说。
徐楚宁坐在飘窗上,微微后仰,不耐烦地问,“为什么。”
“看着心情不好。”
“那我哭一个给你看总行了吧?”徐楚宁嗤笑一声,句句反讽。
“别哭。”郁风峣无视他的冷嘲热讽,大手用力抹了一把他的脸,“你哭着我心疼。”
“痛!”徐楚宁尖叫了一下,一把打开他的手。
“知道痛就乖一点。”郁风峣抱着他,将他抵在木质窗柩上深吻,咬着他的嘴唇,尝到血腥味,低低埋在他颈边,“算我求你,你就不能好好对我吗?”
“别把你说得像受害人一样。”徐楚宁面无表情地被他抱着,过了一会儿才挣扎开,“你要去哪?篝火是吧,赶紧走吧,别浪费时间了。”
郁风峣冷着脸攥住他的手腕,想说些什么,一对上他的视线,又觉得无话可说。
还是把他放开。
晚上的城镇很热闹,徐楚宁猜测可能是少数民族部落的什么节日,到处都是小摊子,卖一些小玩意儿。
有一个摊子在卖弹珠,他就走过去看了两眼。
“喜欢这个?”郁风峣问。
一听见他的声音,徐楚宁眼里那点兴趣又熄灭了,又是爱答不理的样子,双手插兜,继续走路,目不斜视。
郁风峣被甩在后面,好一会儿,才走过来。
徐楚宁回头看了他一眼。
“帮你买了。”他说。
“什么?我不要。”徐楚宁拒绝。
“帮你寄出去。”郁风峣自说自话。
“什么啊?”徐楚宁心里特别烦,就不喜欢这人满嘴谜语,“寄哪去?”
“寄给你学长,他不是喜欢那个吗?”
徐楚宁睁大眼睛,一把拉住他,“你又要干嘛?”
“你出来旅行,给他带点礼物,很正常吧。”郁风峣云淡风轻。
徐楚宁扭头往回走,一把抢过包装盒,打开伸手进去翻,“你往里面装什么了,我就知道,你肯定又……”
什么都没有,只有弹珠。
花花绿绿的弹珠,做工精巧,徐楚宁一看就知道,学长肯定喜欢。
只有弹珠?
他不信。
徐楚宁又检查了一遍盒子,还是什么都没发现。
“你以为会有什么?”郁风峣反问他。
“有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徐楚宁吼他,没好气地把盒子塞回他怀里,“这东西我不要,学长也不要,你拿走。”
“我让人送回房间。”
“拿走!退掉!”
“嗯,已经送回去了。”
徐楚宁气得脑仁疼,自己说什么都不管用,反正他也不会听。
一脚把路边的小石子踢开,只听得见“咚”的一声,石头飞进了小池塘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