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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缥缈见状,更过分地凑近了些,盯着他的眼睛,小声说,“其实你也可以先下手为强,听我的,在他饭里下药,等他熟睡了,再一刀解决他……”纪缥缈突然从背后摸出一把30公分长的砍刀。
“啊!!”
徐楚宁尖叫着跌坐在地上,疼得眼泪瞬间掉下来。
“滚远点,别吓他。”
纪缥缈被一脚踹开,手里的“砍刀”落在地上,发出轻飘飘的一声“啪”。
郁风峣俯身捡起那把玩具刀,一只手就掰断了,扔到垃圾桶里,把吓坏的徐楚宁拽起来,抱了抱,安抚:“胆子这么小。没事,他就是个神经病,不用管。”
徐楚宁侧身,也躲开了他的手,低垂着眼,没说话。
“有饭吃?”纪缥缈看见桌上刚做好的晚餐,自然而然走过去,又犹豫了一下,“这是你做的还是房主做的?”
“我。他不在。”
“哦?去哪了?”纪缥缈落座,拿起筷子。
郁风峣看见他拿起了自己给宁宁准备的筷子,皱了一下眉头。
“俱乐部活动,他出去几天——把筷子放下。”
纪缥缈本想嘻嘻哈哈的,一扭头看见郁风峣的眼神,还是放了下来,自己去筷子篓里拿了双新的。
“落危做饭怎么了?味道不是挺好的吗?”
“也只有你吃得下去。你俩口味怪到我捏着鼻子走,堪称芥末芝士炖天竺鼠车车。”
“你今天过来干什么?”
“哦,差点忘了,我——”纪缥缈险些被呛到,咳了两声,才说:“老爷子快不行了,昨晚转的ICU。”
郁风峣给徐楚宁盛了一碗汤,“那现在情况怎么样?”
“不好说,不乐观,靠机器续着。”纪缥缈想了想,“大概是停机器就可以开始准备后事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停。”郁风峣问,“你有权利停吗?”
“有。”纪缥缈点头,而后又犹豫了一下,“不一定,程序上好像还得看看小川的意思。不过这倒不算什么。”
“那你今天来找我是?”
纪缥缈放下筷子,坐直腰背,认认真真地看着他,“我就直说了,我不想把老爷子的遗产分给白家那边。”
“但是?”
“但是我不确定他有没有改过遗嘱。”
郁风峣没说话了,陷入沉思。
纪缥缈手指无意识敲着桌子,像是想要说服别人,又像是在给自己撑理:“拜托,他只是个继子,没什么资格插手我们纪家的产业吧?”
“继子也是可以继承遗产的。提醒你一句。”
“肯定有办法的吧。”纪缥缈不以为意。
“那配偶呢?配偶那一份怎么办?”
“她就落点钱和房子,白夏川怕是还有点股权。”
郁风峣:“你看过遗嘱了吗?”
纪缥缈犯愁:“就是说没有啊,老爷子的律师嘴巴紧,要撬动还有点难。”
郁风峣气笑了:“那你这八字没一撇,现在着什么急?”
“我这不是先从能入手的先下手为强嘛。纪缥缈笑了一下,“我看看你的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要死的又不是我。”
纪缥缈静默了一会儿,脸上是一种非常诡异又迟疑的淡笑,带着沉思,而后慢慢说:“如果说我要稀释小川的股权,把他挤出去,你会站在谁身后?”
郁风峣坦然道,“看你给我多少。”
半信半疑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纪缥缈才重新拿起筷子,“好爽快。”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纪缥缈就不担心了。
虽话是这么说,但纪缥缈还是有些将信将疑的,这么些年,郁风峣有多向着白夏川他都看得明白,合着他们才是兄弟,自己多余外人,这会自己说要去吞小川的遗产,他怎么不生气……
郁风峣剥了个蟹,放到徐楚宁面前,擦擦手,“这种小事以后不用特地来找我,电话里说就行,我很忙。”
“你忙什么,忙着养狗啊?”纪缥缈脱口而出,而后又顿了一下,转向徐楚宁:“对不起,不是说你。”
他又说:“我给你打了十个电话,全都不在服务区,信息也不回。”
哦,忘了,这里是信号死区。郁风峣拿起手机,果然有很多未读的微信消息。
“你想干什么我不会插手,东窗事发了别把我扯进去就行。等你们打算停掉机器的时候记得通知我,我会出席葬礼。”郁风峣说。
纪缥缈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你当然要去,老爷子生前最喜欢你了,他肯定会很高兴的。”
郁风峣对他这种神论感到怀疑,不以为然,“在骨灰盒子里谁知道他高不高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