苛的椅子坐下，“那可不行，你都把我都给吓清醒了，让我来看看你在干嘛。”牧阳说着眼睛往电脑上凑，“什么玩意？哥你劳模啊，半夜不睡觉兢兢业业搞测试，你这样搞得白天摸鱼的我也太不是人了。”
“摸鱼了？”秦苛抓重点道，抱肩靠在床柱上，挑眉道：“怎么摸的，说来听听。”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牧阳赶紧捂住嘴，“没有，我开玩笑呢哥，别当真啊……就算有也就是几分钟的事，你可怜可怜我今天刚被姐姐拒绝，我e几分钟还不行嘛。”
他们这个团队从大一下学期被秦苛带起来的，能做到今天自己成立工作室，开发软件参加比赛，他想都不敢想。
秦苛虽然是他哥，但起码也算他半个老板，还是要畏惧一下的。
嗯，意思意思而已。
测试的时间要等挺久，牧阳看没半分钟就想起正事，起来去厕所时还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
秦苛：“再发出声音把你锁外面。”
于是他就闭嘴了。
被这么一搅和，忽然困意也上来了，可测试刚刚开始，秦苛想了想，决定等完成了再睡。
于是他不经意间又打开了和叶南白的聊天框，视线停留在两人几个小时前互道的“晚安”上，嘴角不自觉上扬。
明明知道叶南白的朋友圈目前只有墨墨的照片，但还是忍不住戳了戳他的头像，打开人的朋友圈。
一打开他就傻眼了，叶南白的朋友圈处了墨墨，居然还多了张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的天空照。
照片里的天空不像其他人发的那样碧蓝洁净，反倒阴沉沉的，光线没有完全被云层挡住，被分割成好几段。
只是这张照片他没见过。
怎么可能？叶南白发朋友圈他不可能不知道。
照片的日期有点久了，他抿了抿唇，手动将其他好友全部设成仅聊天，然后不信邪地点开朋友圈。
结果还真……一条都没有。
叶南白把他屏蔽了？
意识到这一点，他皱眉地将手机倒勾在桌面上，盯着电脑屏幕一言不发。
牧阳回来就看到这一幕，他忽然觉得宿舍内气压有些低，凑过去盯着屏幕：“不会出什么大bug了吧哥？我就上个厕所的功夫，你怎么就跟个蔫掉的茄子似的，可我也没看出来又什么大问题啊……不是，难道问题大到我看不出来了吗？”
秦苛本来就烦，他还一直叨叨叨，忍了忍没忍住，给了他一记冷眼。
牧阳立马捂住自己的嘴，做了个缝上的手势。
秦苛轻叹了口气：“是有点问题，但程序没事，别担心。”
“程序没事……”牧阳顿了下，“那就是你有事！”
秦苛嘴硬道：“我也没事，你要是不困的话就还你来盯着，我上去了。”
“哎哎哎，别……”见他真要上去牧阳才信了，赶在他前面道：“我困，我特困，不吵你了，你继续吧，晚安！”
秦苛：“婻……”
宿舍内回归宁静，秦苛好不容易泛起的一点困意却被突如其来的发现一扫而光。
桌面上代码一格一格跳动着，秦苛的眉头越拧越紧，最终忍不住，他终于低声道：“牧阳。”
“在呢哥。”牧阳特精神，正蒙在被子里玩手机，发出点点光亮。他回完话才知道后悔，刚谁说的困来着，才过多久就被抓了个现行。
好在秦苛没问他这个问题，而是问：“你……”
他半晌没憋出一句话，牧阳把头探出窗外，“什么？”
秦苛没看他，“算了，你睡吧。”
“……”牧阳直觉秦苛绝对有事，胃口被吊起来了，怎么可能还睡得着？
他坐起来，忽然严肃道：“你别这样啊哥，弄得我睡不着了，到底什么事啊，说不准我能帮上忙呢。”
秦苛抬头瞟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感情上的，你帮不上忙。”
“……你骂得好脏。”牧阳道，“怎么就帮不上了，虽然我没谈过，但好歹我暗恋过啊。”
目睹牧阳暗恋失败全程的秦苛：“……”
牧阳赶紧道：“不是姐姐，是高中的时候暗恋的一个女生。”
秦苛有点兴趣道：“还有这事？”
“是啊，我说出来你别笑我……暗恋了两年呢，后来跟个肥头胖脑的家伙在一起了。”牧阳丧气道，“真不知道我哪里不如他。”
这经历倒是和他挺像的，当年叶南白和祁郁在一起的时候，他也问过韩风许同样的问题，他到底哪里不如祁郁。
被勾起回忆秦苛变得有些感性，他问：“那你表白了吗？”
“表了啊，表完那个女孩子刚开始没拒绝我，我就以为她有点喜欢我。”
秦苛：“后来呢？”
牧阳：“后来我天天给她带早餐，但最后发现她把我拉黑了，连联系方式都删了个干净。”
不会……这么巧吧，事态的发展居然有点像。
秦苛脸色变得更沉，好在黑暗挡住了他的低气压，他喉头忽然有些干涩道：“所以不喜欢的话，就会拉黑吗？”
屏蔽看起来，跟拉黑好像没什么区别。
“我觉得是吧，不喜欢还留着过年吗？”牧阳心直口快，但说完才隐隐约约意识到什么，“我靠，不是吧，哥你被嫂子拉黑了？”
秦苛却沉默不语，唇抿得越来越紧。
牧阳猜测应该八九不离十，他经历过，所以能共情，难得克制住自己的八卦心，“哥，别想了，还是早点睡吧，测试的事明天全交给我好了。”
说完他就躺下不打扰秦苛，要是真的出了这种事，那还是让他哥自己冷静冷静比较好。只有自己心里的坎过去了，别人说什么才能听得进去，牧阳贴心地想，起码自己是这样的。
只是可惜了他那素未谋面的嫂子，还没见到真人就破灭了。
良久，秦苛道：“明天开始加班。”
牧阳本来都快睡了，听到这话直接清醒，“哥你不能公私不分啊……个人仇恨不要带到工作上来没听过吗？”
“你不想拿冠军了吗？”秦苛反问。
“想啊……可我们的优化已经到了瓶颈，就算再干两个月也只能这样了。”
“不一定。”秦苛却笃定道。
牧阳就想不明白了，“哥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之前说让大家不要有压力，拿不拿冠军都无所谓的。”
“现在有所谓了。”
“为什么？”
“拿到冠军，我要再和他表白一次。”
第39章 39 我有点想你
秦苛一整晚没睡。
和叶南白约好的时间是下午，于是一大早，他便顶着两个黑眼圈，打了通电话让韩风许出来。
电话一挂，韩风许就发了定位，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又是青皇酒吧，秦苛对着那地点挑了挑眉，估计人又在酒吧混了一宿，于是没让人来接他，自己打车走了。
周末上午没有早高峰，车流量小，不到二十分钟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