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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窦胜和刁良不由高兴万状,便向翠娘身边奔来,李元豹却拦着笑道:“二位贤弟且慢,我有话说。”
孟三婆婆不由沉着脸道:“难道你还打算饶了这丫头不成,须知这是我的意思,便林琼仙也怪不得你咧。”
李元豹大笑道:“你老人家错咧,我与这丫头仇深似海,焉有饶她之理,所以拦两位贤弟,那是因就这样在昏迷之中把她糟蹋了,未免无趣,如依我的意思,不如用凉水把她灌醒,反正没有解药她决不能动,让她清清白白的,大家把她剥光了,再慢慢消遣她不更有意思吗?”
孟三婆婆这才开颜一笑,回顾林琼仙道:“你还不快去取凉水来,我知你丈夫自从有了你之后,也没敢公然吃过野食咧。今天且让他先痛快一下,也替你解恨。”
林琼仙答应一声,真的取了一壶凉水来,向翠娘中灌下,那刁良窦胜也将安美珠搭了出去,翠娘不多会,便自醒来,一看眼前围着好几个人,全是仇家,却动弹不得,不由开大骂,那李元豹却笑道:“姑娘你别骂人,少时我们这三弟兄,便全算是你的丈夫,弄巧了,外边的男人全有份,你如不服气,有本领尽管拿出来,否则对不起,我便要先得罪咧。”
说着便来要解衣襟,翠娘人虽怒极,但眼看就要受辱毫无抵抗之策,正在无可奈何之际,群贼全哈哈大笑,猛听那房上有人大喝道:“大胆秦岭群贼,竟敢在天子脚下,如此肆无忌惮,现在江南诸大侠奉了雍王爷之命,率领各衙大班前来拿人,还不束手就缚,随我去打官司。”
一声喝罢,便见一块飞蝗石子,直向李元豹后脑打到,群贼因为闻得昨夜火器营曾经出城攻剿,本就不敢露面。一听此言,不由一阵大乱,各觅兵刃准备动手,孟三婆婆更来得老练,噗的一,先行将灯吹灭。那李元豹正向翠娘调戏,险被石子打中,幸得林琼仙推了一把,才行避过。一见灯火已吹灭,忙一伸手摘了短剑,窜向窗闪身窗侧向外一看,只见一个少年,浑身短衣束扎站在窗外,却不见另外有动静,连忙左手一伸,捞着一张椅子掷了出去,接着人也随着纵向院落当中,抡剑大喝道:“好小子,这是你李大老爷使剩下来的手段,你胆敢冤我。”
那少年初见灯灭便知室中人必有动静,一见椅子掷出,立即闪过一边,从腰间抽出一条纯钢鳝骨鞭来,也大喝道:“原来你这厮就是江南有案在逃的候补知县李元豹,对不起,雍王爷指名要拿的就有这王八羔子在内,还不赶快随你魏老爷到刑部投案,要等老爷动手,那便有苦吃咧。”
李元豹闻言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子别虚张声势,打算拿王府衙门来吓唬人,老实告诉你,李大老爷不吃这一套,你打算把那姓鱼的丫头救走那也容易,只能把这里老少几辈全制住,我们少不得听你的,要不然,那只有连你留下,让你看个稀奇咧。”
说着挺剑一个白蛇吐信分心刺去,那少年闻言,不由心下发急,足下滑出大半步,闪过一剑,到了李元豹身侧一个问路斩樵,一鞭便向李元豹连肩带背打下,李元豹猛一闪身,让过鞭梢,又还剑砍去,两人杀在一处。那室内群贼,起初听见官兵来拿,全都吃一大惊,这时一见来的只有一个少年,方才所说全是虚张声势,不由气往上冲,纷纷拿了兵刃窜了出来,那刁良更来得毒恶万分,索性将室中灯又点上,持刀纵出大笑道:“李师兄,难得那丫头自己送上门来,你别耽误了正事,这小子交给我,你先去干你的,也让他瞧瞧,好回去告诉人,鱼老头儿今夜招了几个女婿。”
说着抡刀便向那少年砍去,李元豹闻言连忙跑出圈子大笑道:“既如此说,小弟占先咧。”
说罢,便待穿窗而入,那鱼翠娘躺在床上听得分明,来的竟是魏承志,又闻得江南诸侠率了各衙门大班全来拿贼,正在精神一振,等李元豹一出,喝骂之下,这才知道魏承志全是虚张声势,心想我已完了,你何苦又来饶上一个,那心中不由绝望难过,再一听刁良和李元豹的话,群贼竟欲当着魏承志污辱自己,连惊带怒真比死还难受,几乎急得把气闭了过去。
但浑身上下便如一摊泥也似的,简直无法动弹,只有把牙咬得连响,那林琼仙在旁见状却大笑道:“你别这么着,人生反正总有一死,在你死前让这许多汉子来伺候你,不也痛快吗。”
说着,那李元豹已到窗下,又笑道:“你别劝她,如今不是在镇江,此地也不是十四王府,还怕她飞上天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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