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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床头上的淡色的玫瑰印花,身上的人起起伏伏猛烈冲撞,柔软的腰肢被折成容易进入的姿势。
陆洲将人翻了过来,从正面进入。谢尘星阖起了那双空空荡荡的眼眸,体会不到疼,也感受不到快乐。
他为什么不去找别的Omega,而来折磨他?
谢尘星不知道。
他们之间没有接过吻,最激烈时,陆洲咬的是腺体,他难耐的咬着嘴唇。
接吻是一件神圣的事,是有情人之间的爱欲纠缠,暖意绵绵。
不适合他们这样的表面夫妻。
不,应该说,他是陆先生的欲壑难填的放纵地,可以肆意妄为发泄的工具。
他并不热衷这种事情,他感受不到alpha的任何怜惜与情谊。
可谁叫他不择手段得到了这个alpha呢?是他不择手段吗?时间久了,他也不知道了,但是外边的人都这样说,说着说着,连他自己都信了。
真可怜。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半天才发现陆洲停了动作在看他。谢尘星偏头用浅色的眼睛凝望着alpha,声音沙哑,“陆先生,不做了吗?”
过了良久,陆洲看他,重重顶了他一下,“不要跑神。”
谢尘星软绵绵喊出声来,手臂横过来捂住空洞的眼神,低低应了一声,“我知道了,陆先生。”
许久之后,陆洲披着散乱的浴袍去隔壁洗漱。
谢尘星坐在地上,靠着落地窗欣赏楼下那一大片开的娇艳的白玫瑰。
清冷的月光从玻璃透到他赤裸的身体上,莹白的肌肤像玉一样发出浅淡的光泽。
他伸出胳膊拉着窗帘,好让自己看的更清楚些。
陆先生在隔壁,不知道他睡得好不好?
这个地方分明是他们的家,可是他没有一点家的感觉。丈夫、妻子,孩子,分居三地,他带着猫守着空房,看不见光。
院子里的玫瑰长得真好,枝繁叶茂,娇艳欲滴,它们簇拥在一起,在晚风中呢喃低语,相互拥抱。
他突发奇想,玫瑰花瓣那么柔软,躺上去会不会比床还要舒服?他着了魔似的,像是被巫婆引诱的触碰纺车的孩子,赤裸着身体推开了门。
谢尘星赤脚踩过地毯,完全听不到行走的声音。他腰间青紫,膝臀泛红,穴口处肿胀火辣,行走之间流出粘腻的液体,滴在地板上。
静悄悄的,整栋别墅都静悄悄的,只有细微的钟表转动的“嘀嗒”声。
步入少年期的警长呆不住,夜晚尤其活跃,不知道跑到哪里玩了。
谢尘星推开了一楼的门,青白的脚踩进泥土里,脚逢沾上了些细小的土粒。
他闻到了玫瑰的幽香,夜风裹着香气送到了他的鼻前,他已经走到了玫瑰花田。
玫瑰幽香静谧,浓烈神秘,吸引着人弯腰轻嗅,一探究竟。
玫瑰已经长到了他的腿根处,这一大片花开的实在太好,躺下一个谢尘星绰绰有余。
谢尘星背对着花田,直直倒了下去。
花枝被压倒了一大片,有花瓣落了下来,落在了他的鼻头,眼睛和身体上。他睁开眼,能够看见天空中清冷的弦月和明亮的星星,景色很美,他也有些开心。
看了一会儿,他有些困了。
谢尘星侧身,从枝干处搂了一大把花枝当做被子,玫瑰被压下来遮盖了胸膛,他咬了一口抵在嘴巴处的玫瑰,嚼了两口,味道有些发苦。
好累,脑袋也好晕,谢尘星嚼着玫瑰睡了过去。
陆洲披着白色浴袍,站在窗边,在烟幕缭绕间思索着Omega最近的反映,他好奇怪,可他不该是这样的。
他应该软声喊他陆先生,眸子带着水汽看他,棕色的眼睛里盛满温柔的。不该是每天郁郁寡欢,冷淡无神的。
嘴角的暗红快要烫到皮肤时陆洲灭掐灭了烟,很晚了,他丢了烟头上了床。
心里有事,陆洲醒的很早,照例尽行晨跑。
清晨五点左右,天色还有些暗。陆洲经过玫瑰田,随意扫了一眼,玫瑰浓烈又茂密,十足吸引人的视线。
玫瑰田塌陷了一处。陆洲眯了眯眼,走进花田,他看清了。
白色的玫瑰田里,浑身赤裸的青年躺在最中央,泛白的肌肤被玫瑰的刺划出了不少纵横交错的伤痕。
腿间有不少干涸的白色斑点,粘连着花瓣花叶。双腿交叠的地方甚至夹了一朵玫瑰花,掩盖着最脆弱的穴口,花瓣被腿夹碎,顺着腿沿流出淡红的花汁。
膝盖,臀瓣通红一片,光洁赤裸的小腿也被划出了不少痕迹, 圆润小巧的脚趾间满是泥土。
他搂着花枝,盖住了胸膛,露出了青紫交加的腰,许多花刺扎进了皮肤,流出血液像是形成了某种纹路,他嘴里噙着玫瑰花瓣,像是中世纪某种古老的神秘莫测的召唤仪式,花丛中的人是那个献祭的礼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