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编,您放心,朱某一定为您讨回公道。”
医院的病房内,里面充满消杀水的味道。
李屹然躺在病床上有气无力呻吟着,床头柜上摆满水果补品之类的慰问品,这些都是沪上那些汉奸遣人送来的。
每当有汉奸走狗来探望他,李屹然便开始绘声绘色讲述过程,暗示那些汉奸走狗切莫自误,不然他便是前车之鉴。军统方面这是把他当活着的典型,借他之口震慑汉奸走狗。
“劳烦朱科长了,您一定要抓住凶手啊!”李屹然乞求着。
朱空山满口答应下来,眼神瞥着坐在一旁正在削苹果的孙兴月。
随后询问一些细节问题,朱空山便带着人离开,事发地点在租界内,他可不敢进租界,那是军统的地盘,多少汉奸走狗就是死在租界内,连日本人都气的牙痒痒。
人走之后,孙兴月将削好的苹果递给丈夫,忽然发现丈夫有点惨不忍睹,便分成小块喂给他。
“军统做的?”
“嗯。”
孙兴月不免有些生气:“太过了,切掉你的一根手指,你还怎么拿笔?”
“是我自己要求的,不施展苦肉计,日本人对我还是有所提防。”
“怎么个提防法,你昧着良心写了那么多文章,给他们当狗腿子,还要提防。”
李屹然张嘴咬住苹果咀嚼着:“因为咱们的生活太简朴了,与那些人格格不入。”
美目一皱,孙兴月质气。
一天三次顿顿不离荤腥,每月还去听戏院听戏三次,看电影三次,咖啡馆也是每个星期去坐一坐。每当换季节气不多说裁剪两套得体衣物,项链首饰前几天也买了一套。
这都简朴,也不知道那些汉奸人家是怎样一副生活,难不成天天龙肝凤髓?
“你这是批评我后勤工作没有做好,什么时候节约也成错误了?”